“沒關係,我還有的。”陳毓拍了拍脹鼓鼓的明顯還有存貨的揹包,蘇雅的臉色瞬間變黑。
不行,他回家得跟所有人打招呼,每天除了一日三餐外加宵夜,誰都不能給陳毓東西吃,要不然陳毓以後會不會吃苦頭他不知道,他能被活活撐死他知道。
任疏在旁邊看了笑得合不攏嘴,他的這兩個弟弟,真是太好玩了。
為了幫蘇雅減輕負擔,任疏還從陳毓那裡騙走了兩隻雞腿和餅乾。
餅乾任疏自己吃了,雞腿則是到幼兒園接人的時候,給了任意和他的小女朋友茜茜一人一個。
“謝謝叔叔。”茜茜接過雞腿,很有禮貌地跟任疏道謝。
“茜茜,不用客氣。”聽任意說起的次數多了,任疏對茜茜並不陌生。他也很希望,能生個像茜茜那麼可愛的女兒。
“茜茜再見,阿姨再見。”和小女朋友道了別,任意高興地跟著任疏上了車。
任疏抱著任意,看他隔著車窗跟認識的小朋友說再見,原本想告訴他暫時不要念幼兒園的話,就有點說不出來。
過了會兒,任意的小夥伴都跟著爸爸媽媽回家了,任意也扭過頭來,向任疏彙報學習情況,“爹地,下個月幼兒園表演節目,我們班要演音樂劇,我有被選上。”
任疏唇角微揚,笑著問兒子,“那你演誰呢?”現在二月初,下個月就是三月了,他得問問何老師,演出是在什麼時候,如果太晚的話,娃娃就沒辦法參加了,他得提前入院做術前準備,等陳毓生了,馬上就做臍血幹細胞移植手術。
任意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茜茜演公主,我、我……”
“你演王子對不對?”蘇雅插嘴進來。想當初,他和小毓也是一塊兒演王子和公主的。
“你怎麼知道?”任意驀地睜大眼睛,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蘇雅。
任疏失笑不語,笨兒子,有什麼不好猜的,你都說茜茜要演公主了,你要不是王子,能這麼高興麼。
回到家裡,任疏給何老師打了電話,問清幼兒園的演出時間是在三月中旬。他隨即又問了任意的主治醫生,醫生告訴他,只要娃娃的身體能保持現在的狀態,提前半個月入院就可以。
任疏鬆了口氣,總算不用打擊兒子的積極性了。
二月中旬,顧烈的傷勢基本恢復,獲得醫生批准回家休養後,他當天就要任疏去辦出院手續。
“烈,你不用這麼急吧。”任疏的語氣有點為難。
“我在醫院待了整整兩個月,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顧烈的身體素質不是常人能比的,別人起碼養上半年的重傷,他兩個月就恢復得差不多了,不過他們單位不敢過分壓榨員工,還是給足了他病假的,讓他三月份再回去報道。
顧烈不耐煩待在醫院,他的心情任疏絕對理解,可是顧烈出院以後,他該去哪裡啊。
“小疏,你是不是累了,快來坐下。”到底是有五個多月的身孕了,顧烈見任疏沉著臉不說話,右手還在腹底划著圈圈,就以為他累了,趕緊把他扶到沙發上坐下,“你在這裡休息,出院手續我自己去辦。”終於擺脫了輪椅,顧烈很想到處走走。
“烈,我不累。”任疏搖了搖頭,“我就是在想,出院後你去哪裡。”
他們在沁園小區租的那套房子還沒到期,如果娃娃沒生病的話,他們全家人倒是可以住過去。可現在娃娃病了,他和顧烈一個挺著肚子,行動日漸不便,一個還處在身體恢復期,勉強照顧自己沒問題,加個生病的孩子就力不從心了,可是把娃娃留下,他們單獨出去住,家裡其他人的態度暫且不論,娃娃就不會同意吧。
“我去你家啊。”任疏的擔憂,在顧烈眼裡那就不是問題。
任疏像是聽錯了一般,霍然睜開雙眼,愣聲道:“你去我家?”
顧烈點頭,“對啊,我去你家。爺爺上次還跟我說,進你們家門需要做些什麼,我得做給他看。”
任疏傻眼了,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要進任家的大門,需要做些什麼,說起來好像不是很難。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八個字基本就能概括任老爺子的要求,顧烈自認為還是達標的。
於是,在任家眾人的驚訝目光中,顧烈堂而皇之進了任家的門。
“爺爺好,我是顧烈。”其他人都不說話,顧烈自己走到老爺子面前,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任老爺子沒叫起,顧烈堅持了三十秒,自己直起身來,挨著叫長輩,“岳父岳母,二叔二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