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懷抱了!副隊長帶了幾個人,正站在警戒線外等著他,郭元一時間間感動得雙目含淚,大步奔跑上前,張開雙手擁抱老同僚:“博美親愛的──親一個!”
王璐一巴掌拍他臉上,郭元被警戒線絆倒,摔了個狗啃泥,倒地時激起一小片塵埃。
藏獒德牧圍上來,一人拿一根小警棍戳他:“喂,死了沒?”
郭元舉起一隻手,啪一聲貼在牆壁上,怨念地往下滑:“京巴就不會這樣對我──”
遠處一輛警車呼嘯而來,一個急剎車停在眾人面前,王京從車上跳下來,被郭元嚇了一大跳:“哇靠,怎麼還有屍體沒處理?”
郭元掛著兩道淚爬起來:“京巴同志!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哈士奇嗎!我終於不辱使命完成任務光榮歸隊啦──”
王京趕緊伸手把他推遠,問藏獒:“情況如何?”
藏獒搖頭說:“搞砸了,死的死傷的傷,活下來的沒幾口有情報。”
“杜予城呢?還在醫院?”
德牧從胸口裡摸出包煙,和藏獒各點一支,說:“杜少鑫替他擋了一槍。。。擊穿肺葉,估計活不了了。”
王京點了點頭,片刻後問:“怎麼不見杜賓?”
焉頭焉腦的郭元瞬間來了精神:“就是!杜賓呢?他肯定不會無視我,大家都是臥底出身──”
藏獒說:“脫隊去了東港。”
王京疑惑道:“東港?”片刻後明白過來:“我靠!他一個人闖虎穴去了啊!”
王璐也要了一根菸,頗為鬱悶地抽了一口。
王京又靠了一句:“後援都不帶一個,他找死去啊!通訊斷了沒?人沒事吧?”
王璐翻了個白眼:“演個習防彈衣都穿兩層的人,能有什麼事啊?”
然而她心裡也在暗自祈禱。
祈禱自己的隊長,不要敗給那條毒蛇。
杜龍被後座力一掀,坐倒在地,片刻後爬起身來,額角鼻尖沁出細密的汗珠。
生死一線,他又一次贏了。
他的銅拐是特製的,中空作出一條彈道,底部有火藥和機括,近距離裡發射子彈,其威力與手槍無異。
他不太放心,費力站起來,雙手顫抖拿起銅拐,準備在那隻狗崽子腦門上再補上一槍。
但曲子諾比他更快。消音後的槍支只發出輕微的響聲,子彈打在杜龍腹部。
杜龍原地搖晃了一下,不敢置信地低頭,眼珠暴突。
他把銅拐重重杵向地面,以此支撐他將要傾倒的身體,他的表情似要把地面跺穿,杵拐的手卻不住顫抖。他張嘴說:“不能殺。。。我,蘇陌。。。我,派人跟著他。。。”
又是一槍,子彈從下顎鑽入,擊穿他整個顱腔。
杜龍栽倒在地,屍體兀自抽搐,鮮血濺了一地,在他昂貴的緞面衣料上洇出大片汙痕。
曲子諾放下手槍。
挨的那一槍距離太近,他躺在地上,胸口痛得發麻,控制著節奏斷斷續續慢慢呼吸,一時半會還動彈不了。
銅拐裡的秘密他早就知道,王璐調查的。
他等了五年,就等杜龍這一槍。
杜龍這個人,老奸巨猾,心狠手辣。他可以在特別組眼皮子底下轉走那批貨,他可以為了脫罪犧牲兩個親生兒子,把他扣押下來交給刑警,恐怕也只能制住他一時。他想要脫罪,總會有辦法。
徐翁的勢力延伸到緬甸,有他在背後助力,杜龍想東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
杜龍問他,你想要什麼。
他要的是他再也起不來,這不難,但他欠缺一個正當理由。
而杜龍那一槍,給了他這樣一個理由。
他好一會才抬起手腕,開啟通訊,一時還什麼也說不出來,通訊裡只傳遞出電流的雜音。
那頭卻立即同時傳來幾個人的聲音:“隊長!”
曲子諾疲憊地看著頭頂天空:“任務。。。還沒完。”
分隊成員無一人說話,耳機裡一片寂靜。
“派兩個人,盯住蘇陌。”曲子諾說:“他有危險。”
蘇陌總覺得他被跟蹤了。
那天從法院拘留所裡出來,這種感覺就如!骨之蛆,揮之不去。
這段時間裡突然發生了許多事情。
林婷已經回到林宅,不知是什麼人把那筆錢的來源和記錄完完整整地寄給了她的辯護律師,多虧這份資料,她總算能洗脫罪名。
他還聽說杜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