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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秦澈和寶生雙雙跌倒在地上。秦澈撲在寶生身上,爆炸的一瞬間竟體會了身心的寧靜。

他不信佛法,卻在這一瞬間頓悟了。

寶生,永遠都不會屬於他。

蓮生和岑樂榮幾乎是同時趕到。此時爆炸已經發生了半個小時,警察拉起一圈境界線處理現場。公司外面是圍觀的人群和記者。所幸爆炸的威力並沒有那麼大,只夠炸死一個人。因此只炸碎了秦澈樓下的一塊玻璃,並未造成人員傷亡。蓮生看著做筆錄的寶生,攥緊了拳頭。寶生抬頭看他,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寶生站起來要去追。梅顏卻衝了過來,看到他,拍著胸口長長一喘:“寶生你沒事……”

寶生卻理也不理,從她身邊經過了。帶起一陣風,將梅顏半長的直髮揚起。梅顏轉過頭,看著兩人跑遠的方向。眼眸裡,是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溫度。

留下驚魂未定的秦澈。岑樂榮把他拉到一邊,一動不動看著他。許久,嘆息著擁住他的肩膀。

秦澈與他擁抱,目光裡彷彿只有遠方。那是一種即將告別什麼的空茫。他輕聲說:“我說出來了。”

岑樂榮顫抖了一下。秦澈用更清晰的聲音說:“我告訴他了。爆炸前,那一瞬間。我說,寶生,我喜歡你。”

岑樂榮低聲說:“人在生死攸關的時候,總是無所顧忌。因為害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

秦澈低低笑了一下,用空茫的聲音說:“我還活著,卻也再沒有機會了。”

“可是你知道我在害怕嗎?”岑樂榮鬆開手來,看著他:“我害怕。我也怕失去你,就像你害怕失去對寶生告白的機會。”他將秦澈推到牆壁,兇狠而溫柔地吻過去。秦澈只是稍微掙扎了一下,默默接受了他的吻。

他確實該告別什麼了。但他不應該空茫。不乾不淨地存在於世,卻總會有人欣賞。

岑樂榮將秦澈帶回家,靠在玄關激情擁吻,扯掉他的襯衫。與此同時,寶生的衣服也被蓮生扯掉了。

蓮生氣勢洶洶地將寶生推倒在床上,用兇惡的口氣說:“辭去現在的工作,不然我上了你。”

寶生笑了。他從未見過蓮生如此彪悍。這讓瘦弱清秀的他增添了一番狂野而性感的趣味。他伸手挑開蓮生額頭前的頭髮:“那你就上我試試。”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蓮生大怒,幾下子將寶生的褲子也扯開,俯身壓住,低聲說:“你知道我在氣什麼。”

寶生吻過蓮生無奈的眼角。他當然知道蓮生在氣什麼。不為他涉險救了秦澈,而是氣他竟然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一次又一次的。

蓮生是絕對不願意見到寶生處在危險之中的。如果“小心”已經無法阻止危險的降臨,那麼只能遠離。

“還不行。這事是因我而起的,我要留下來,弄清楚為止。”寶生說。

蓮生嘆氣:“不要讓我擔心。”

寶生摸摸他的頭髮,軟軟的:“我明白。”

蓮生倒在他身上,肌膚相貼。寶生突然想到秦澈說的話。

爆炸之前,秦澈的確是這樣說來著。他說,寶生,我喜歡你。

他又想到梅顏。梅顏也經常掛在嘴邊,寶生,我喜歡你呀。

他摸著蓮生腦後的頭髮,比前額還要柔軟。他有些迷惑地想:喜歡,到底是什麼?

十二

接連兩次發生爆炸案,已經不能簡單地歸結到即興犯罪上。很明顯,這是有預謀的。一次針對的是寶生的追隨者,一次針對的是他的老闆。

秦澈不知道犯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他的保全工作不可謂不嚴密,卻被人安放了炸彈。但這些,並不是他的當務之急。

他正在思索該如何將這件事向寶生說明,寶生已經推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你知道是誰,對嗎?”寶生沒有多餘的話,開門見山問道。

秦澈複雜地嘆了口氣,“你先冷靜,聽我慢慢說。”

“其實危險的不是我,是你們,對嗎?”寶生咄咄逼人:“下一個遭殃的會不會是蓮生?”

秦澈驚訝於他的敏銳,緩緩搖頭:“怪我。如果當初沒有把你引進這個圈子,可能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寶生,這是成名必須付出的代價,即便你有多不情願。”

“是不是梅顏?”寶生不依不饒。

秦澈站起來,壓住寶生的肩膀:“千萬不可以莽撞行事。你聽我說,你先冷靜……”

寶生笑了,他輕輕揮掉秦澈的手,說:“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