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板。所以,只要是碰過他的人,基本上都會被他變本加厲的收拾的體無完膚。
但是由於這種潔癖是那麼的輕微,所以大多數人都不知道。
對面男生在朱硯警惕的怒視下抬起頭來微笑,“其實如果你不說話還是蠻討人喜歡的。”
誰的頭上青筋直爆,“滾!”
聲音震飛了哪棵樹上正休息的小鳥。
………………………
那個朱硯照常缺席的午後之後,人們驚訝的發現瘟神朱左手肘貼了個醒目十足可愛十足的米老鼠創口貼。
低氣壓小朋友一旦發覺有人看向他的方向,便牢牢瞪了回去。
當然覺得難堪。
但朱硯不肯摘。
心裡對自己催眠不要白不要,但他知道其實是因為這可以讓他想起那個同樣對他那麼好的人。
蒼蒼。
甜蜜夾雜著痛苦席捲。
不可思議的,似乎感覺蒼蒼正在關懷著他一樣。或許是因為那人名字裡也帶個蒼。
莫曉蒼。
親切而諷刺的名字。就好像在說朱硯自己一樣。
莫曉蒼莫曉蒼,不知道蒼蒼。
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不知道他住在哪裡,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擅長什麼……
反之,蒼蒼一定是對自己知道得清清楚楚。自己在每日僅僅的一條簡訊中就全盤托出,而蒼蒼卻僅僅是回應。
自己的事情卻是不怎麼提的。
朱硯覺得自己果然是個失敗的人。
失敗的性格,失敗的人生。
但始終一切還要歸結到那個人身上。
亂死了。
朱硯在意識到這點之後,放棄了繼續思考,安心做他的混世太保。
話說回來,朱硯是怎麼知道莫曉蒼的名字的?
當然不可能指望這個出勤率不到三成的不良少年可以記住同班同學的名字。那天發生的事情簡直可以讓他們班所有的學生津津樂道想入非非。
那天不僅僅低氣壓略為收斂,還有那個可愛的班長團支部書記的偉大壯舉。
他們兩個一起遲到就很奇怪了。書記同志明明是從來都不遲到不早退的,稱之為同學們做榜樣嘛。
青城雖然形象不正常者居多,但畢竟還是重點中學,該有的還是有的,而且要求頗高。
榜樣同志那天不正常的遲到了,而且同時大家發現了朱某某手肘上的創可貼。
有人已經開始想到不正常的地方了。
令人瞠目結舌的是10分鐘下課後——他們倆一起遲到了半小時——莫曉蒼同志無視老師還沒離開,直接衝到了馬上就要離開教室的某待再教育人員面前,笑眯眯問道:“你知道我叫什麼不?”
朱硯鄙視那人的言語的同時鄙視那人比他略高的身高,“我憑什麼知道你丫那糟B名?”
團員不帶絲毫怒氣的再次微笑,“那記住了,我叫莫曉蒼。”
然後勇敢的莫曉蒼就風風火火的去參加馬上要開始的團會了。
留下二十多個同學一個老師和朱硯一起掉碎了一地眼鏡。
………………………
猜測兩人關係的人數呈幾何數量增加,為了應付不斷髮問的小朋友們朱研頭疼不已。
當然是用拳頭應付,但拳頭還是會疼會累的。
再怎麼硬也是肉啊。
更可氣的是,那莫曉蒼還天天過來騷擾。經常用那種領導關懷下屬的語氣過來問候兩句——被別人暗稱之為‘臨幸’——然後走人,不痛不癢不鹹不淡的話讓朱研想打人都沒有辦法。
唯一讓朱硯高興的是莫曉蒼和他不會有什麼肢體語言,否這朱硯就要開始考慮回家是否用84洗澡。
這種日子的開始是在那個創可貼事件的一天後,自己本來跟老師打了聲招呼後正準備離開翹課,卻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等一下。”
朱硯挑眉,看見莫曉蒼從容不迫的臉。
“幹嗎?”
“作為一個學生你確認為翹課是理所應當的麼?”
那聲音,是毫不懷疑的質疑,嚴厲的讓久經沙場的女老師都當場瞪大了眼睛。
“我願意翹課,你有意見?”
伴隨著低低的威脅的,還有一聲冷笑,然而莫曉蒼卻仍然不為所動,輕輕一笑,“請你回到座位上。”
那男老師看著他們微微搖頭,嘴型似乎是在說‘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