藹慈祥的爺爺,全無架子可言。
“大爺爺大爺爺咯咯~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真真弟弟呢。”小人兒急忙順藤摸瓜,忽忽悠悠的從遲嵐的懷裡跳到全靄的身上撒嬌。
“哦?明明是我大孫子受了傷,怎麼還是你去看人家?”一撅小屁股就知道要拉什麼粑粑蛋,小鬼頭。
“是這樣的大爺爺,如果弟弟不要我受傷,小草就不能待在家裡陪大爺爺二爺爺還有三爺爺了,小草在家裡陪三爺爺,三爺爺高興,三爺爺高興二爺爺就會高興,二爺爺和三爺爺都高興了大爺爺你就也高興了,咯咯,所以,所以小草覺得應該去謝謝弟弟呢。”小孩兒又開始絞手指,翻個眼皮偷偷觀察著一家之主的面色,心裡頭合計著快接啊快接啊,快把話接下去啊。
“哦哦哦,說的倒也是,那大爺爺派個司機送你去好不好啊?”伸手捏捏大孫子嬰兒肥的小臉蛋,看來自己真的要服老了,當初有三兒那會兒他心裡頭也沒多大稀罕的,現在看著這跟三小子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大孫子,全靄覺著他這顆心柔化了不少,孩子能夠帶給他們足夠的樂趣,要他們一塵不變的生活生機盎然,注入了不少的新鮮感。
“咦?”小人兒等的就是這句話,立刻喜上眉梢,大眼睛圓溜溜的望向大爺爺,然後有些難為情很是靦腆的小聲說:“可是……可是去看人不可以空手去的大爺爺~~”大眼睛眨呀眨,小狗狗似的在大爺爺面前搖尾乞憐。
遲嵐在一旁看著抿唇笑,全釋卻守在另外一側瞧著自己‘疼過來愛過去’半輩子的小刀疤眯眼笑,一家之主誰也沒放過,廳堂裡的倆大一小全被他納入視線內。
“這個很好辦”全靄不著孫子的道,故意在這兒逗他玩:“小草回屋在爺爺、大爺爺們送你的禮物裡挑出兩件帶過去就好了。”
“那怎麼能行?”小人兒據理力爭:“送人要送新的,小草那些都是玩過的。”一點不吃虧,立即堵住悠悠眾口:“還有爺爺和大爺爺們送給我的禮物小草不可以在轉送其他人,這是心意。”
“說說看,小草兒想怎樣?”眉目如刻,鷹眸深邃,裡面繾綣著太多太多的東西,對胞弟、對愛人、對兒孫,他的雙肩上壓著一座山,他必須要扛起來,扛起來給兒孫愛人們安定快樂的生活。“咯咯,大爺爺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小草都聽大爺爺的~”小人兒扭著身子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的大爺爺,一臉的乖巧。
“哎呀……這個還真不好辦了,大爺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全靄的鷹眸深幽精亮,男人垂首瞧著眼前的小不點,忽然想起,在小三兒那他沒有做到一個好父親應該做到的,小三兒跟他從小就不親,那孩子悶葫蘆的性子也跟他脫不掉干係,幸虧嵐能說得了他,現在,面對著兒子的兒子,全靄想做點什麼。
笑而不語,瞧著小東西歪歪嘴,皺起小眉毛露出一臉不高興的表情,嗖嗖嗖的就跳下了他的腿,顛顛顛的就奔著遲嵐跑過去。
然後一手扯起遲嵐的手腕,一手抓起全釋的大掌,同時還特意回首用異樣的眼光看了看他,又轉過臉對他的三爺爺和二爺爺甜甜說:“三爺爺二爺爺你倆陪小草一塊去好不好啊?大爺爺那麼忙,他一定沒有時間的。”
全釋一聽樂了,著乖孫真上道,牽著小鬼頭就想走,可得好好愛愛他的小刀疤,一雙桃花眼立馬就染上了情色,通紅通紅的跟吃了大力丸似的急著放一炮。
遲嵐根本沒瞧見小全先生那猴急的樣兒,站那不動,笑眯眯的配合著大全先生繼續逗孫子,攤攤手、聳聳肩說:“著可怎麼辦三爺爺的大乖孫?我們走不開也沒有錢吶。”
小傢伙斜楞的眼睛瞄遲嵐,粉嘟嘟的小嘴立馬就撅了起來,鼓溜溜的都可以往上面掛個醬油瓶子了,彎彎的眉毛挑挑著,一臉的不痛快,老半天小人兒才想到二爺爺,扭頭問全釋:“那二爺爺呢?”
全靄與遲嵐同時把目光落在全釋的身上,全釋的唇角顯出一抹蕩笑,男人年輕那會兒玩的特風,風流浪子一個,老了老了也沒正派到哪裡去。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全釋把這話詮釋的淋漓盡致,男人真是越老越有味道,浪勁兒、色勁兒、壞勁兒,還有他身上抹不去擦不掉的那股子痞勁兒,這些都是這個有著一雙邪氣桃花眼男人身上的標籤。
低下頭,全釋看著正仰臉瞧著他滿眼期待的小豆丁,桃花眼亂飛,為了胯下那點兒事,就算是大孫子也不成了,搖搖腦袋,那意思是對小孩兒在說:二爺爺也愛莫能助。
小傢伙不死心,抓著全釋的手指左搖右搖起來,做著最後的努力:“那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