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的水草起身挪到了爹地的身邊兒勸道:“爹地,我們談談。”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一本正經的還真跟那麼回事似的。
水色笑了,放下手裡頭的指甲刀抬頭說:“談什麼?”
“你欺人太甚了爹地,你看你把平日裡高大威猛的大爸奴役成啥樣了????”嗬,崽子大了,不和自己一條心了。
“那小草說要怎麼辦?”水色彎著唇角與兒子打趣。
“那,我可以幫你們看弟弟,這是我最後的妥協。”大眼睛閃閃,雖然有神卻仍舊未脫稚氣。再說了,誰要你妥協了孩子?不知道你大爸樂得其所樂此不疲嗎???
“起開!”後面揹著兒子前面抱著姑娘的全三忽然開腔。
“哼!狗咬呂洞賓。”瞧著杵橛橫喪的大爸,水草的小臉皺成了包子樣。
全三像頭北極熊,往那一坐跟座大山似的,而身前後的女兒兒子像似在北極熊茸茸的毛髮中爬行一般,小手兒無意識的啪啪啪著,小腿兒佝僂著,看著就要人覺著窩心。
水色揉揉小草的腦袋起身親自給兒子女兒衝奶去了,小草看見的只是片面,也趕巧小將軍每次都瞧到這冰山一角,他沒有奴役全三,全三也沒有欺負他。
關於哄孩子的問題上,倆人達成了共識,不是一三五也不是二四六,就是一願賭服輸,石頭剪刀布的,誰輸誰看孩子洗衣服做飯全包,贏得一身輕鬆,這玩意沒啥技術含量,就看誰點高點低,公平合理。
水草氣悶,瞧著爹地高高興興的在那給弟弟妹妹衝奶粉,看著大爸笨手笨腳的把弟弟妹妹圈在沙發上,生怕他們掉下來,不開心的撇撇嘴,仍舊氣不過的水草抓起電話就給他二大爺打了過去。
“二大爺的寶貝疙瘩,又怎麼著你了?”全二可不傻,用腳後跟都知道,他家小小少爺每次一個他打電話準沒好事,可會給他這二大爺找活兒了。
“我問你。”語氣不善,全二怎麼聽著怎麼不像是他大侄子打給他二大爺,倒像是他大侄子打給孫子似的:“你知道愛情和婚姻的區別是什麼嗎?”死小孩的聲音特大,生怕水色和全三聽不到。
“呦~咋了這是?‘棗’戀了啊?哈哈哈哈。”玩世不恭的性子真是隨了最近情感二次風波的小全先生。
“嚴肅!回答我的問題!”黑著臉去看大爸一手抱著弟弟一手抱著妹妹,然後爹地蹲在沙發前笑呵呵的給他們餵奶。
全二特無語,他家小將軍真把自己當將軍了,沒大沒小稱王稱霸的。
“大侄兒,聽好了特簡單,我今天和她睡了,明天還想和她睡,這就是愛情;我今天和她睡了,明天還得和她睡,這就是婚姻。哈哈哈。”
“流氓!都是你把我教壞了!哼!!”艾瑪,這崽子脾氣喜怒無常啊,誰誰啊這是?還摔電話,果斷的沒大沒小。
偷眼瞧瞧,弟弟妹妹吃的可美了,爹地眉眼彎彎,大爸一臉的柔情蜜意,真討厭,都沒有他的份兒。
噼裡啪啦的又撥打一串號碼,對方接起電話後,水草牛氣的嚷著:“喂,我是水草,叫你們家小少爺接電話!!!”
對方很恭敬,不多時,電話被任真接了起來,很冷淡的開口問了問什麼事。
眉毛一皺,水草心裡頭壓著一團火,他不高興,也不想別人痛快,咕噥一口唾液大聲的說道:“我弟弟賊好玩,妹妹好可愛,哈哈,我有親弟弟還有親妹妹,嘖嘖嘖,你羨慕吧?要不要來我家玩?他們長得可漂亮了,嘴巴軟軟的,一股奶味兒呢。”巴拉巴拉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不知道他想表達個啥又說給誰聽。
“怎麼樣啊,你是不是很羨慕我?還很嫉妒我?”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我有妹妹你沒有,哼哼!”炫耀,猖狂的炫耀。
“我有弟弟你沒有,哼哼哼!”高調,極其高調。
“我有!”電話裡的任真一直在沉默,卻在水草說完我有弟弟你沒有的時候果斷的出口否決了水草的想法。
“你有?”眼珠子瞪圓,不可能!“你騙人,你家就有一個,哪裡來的弟弟。”小將軍果然有勇無謀,腦瓜子短路。
“蠢蛋!”豁嘴先生表現親近於喜歡的方式不太一樣,他現在其實很喜歡跟水草玩也只喜歡跟他一個玩,可是他從來都不表現出來,從來都是以打擊刺激水草為樂。
“兔子精,你罵誰????”我去,好沒素質啊,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喂喂水草,不帶你這麼埋汰的。
“…………”任真沒吱聲,聽著水草的咆哮他知道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