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留一張我的名片,我就住在把頭的1802,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歡迎你過來。”很商務的一套說辭,太過冠冕堂皇,關鍵的是全三太拒人之千里之外了,並不是個好接觸好相處的男人。
“都行?”突兀的,始終未開口的全三來了這麼一句不著邊際的半截話。
“嗯?”水色不是全家老大也不是江小魚滕子封那幫兄弟,自然無法在全三開口後的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楞了楞,後知後覺的水色客氣道:“當然,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見全三又閉緊了嘴巴,水色在留下一張燙金的名片後知趣的為全三帶上了房門禮貌地退了出去。
思想邪惡的人什麼時候都是一語雙關,話中有話,水色沒有在意全三隨口問出來的都行兩個字的具體深意,而他自己更是回答的容易要人投機取巧,還什麼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靠!需要是什麼需要啊?哪方面的需要啊?隨時?有多隨時啊?五經半夜的去敲你房門哦不哦K啊?
話,永遠都分兩頭說,就看全三往後有沒有什麼壞心思了。
回到房間的水色可算鬆了一口氣,全三給他的感覺太特別,知道不是那種好接觸、好相處的人卻還莫名其妙的因為好奇而被吸引著,覺著他這人有特點也特別。
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後的水色迫不及待的給兒子打去電話,在他與小水草通話上話之前,免不了的要先和韓暮石說上兩句,從前和現在都一個樣,但凡他出差,兒子就會放在韓暮石那裡照看著,或者有的時候韓暮石到水色的家住上一陣,反正就是怎麼方便怎麼著來。
自然而然的,韓暮石手裡頭有水色家的鑰匙,同樣的,水色這兒也有韓暮石家的鑰匙,只是水色從來都沒有用韓暮石給他的那把鑰匙開過他家的門。
正事兒說完之後,韓暮石把電話交給了早都在那兒蠢蠢欲動的小人兒的手裡頭,小傢伙嘴巴甜,接過電話就捧在手心裡討好的喚著水色:“爹地,小草想爹地了,木馬~”小東西還真親,一點沒作假,把人家韓暮石家的電話聽筒親的都是他的口水。
“小草有沒有乖啊?”水色柔聲柔氣兒的問著小傢伙。
“嗯,小草好乖的。”小傢伙很是驕傲,看來他說的不假。
“有沒有自己繫鞋帶啊?”水色笑眯眯,與兒子通電話總能令他自己情不自禁的勾唇笑著。
“有有有,每天都是小草一個人系的,不信爹地問Uncle。”不知道接電話之前小傢伙在和韓暮石做什麼遊戲呢,聽聲音挺雀躍的,撲騰撲騰的,估計是抱著電話在床上亂蹦達呢。
“不許淘,爹地說了多少回了,不許在人家的床上亂蹦亂跳的。”水色就像瞧見了自己的兒子似的,虎起臉來嚇唬小傢伙。
“沒有沒有沒有,爹地小草可乖了,沒有玩跳跳床,咯咯。”明明上一秒還很吵,突然一下子就安靜下來,水色笑著,也是歸心似箭的,本來原定的一個月就能搞定,沒成想來這兒都十天了,竟然連企劃案還沒有透過。
“乖乖的,等著爹地帶禮物回去,力所能及的事兒以後都要自己做,小草是男子漢,男子漢都是自己按時起床按時睡覺的。”
“嗯嗯嗯,小草是男子漢,小草要睡覺了爹地,晚安吻,吧唧吧唧啵。爹地也親親小草。”
“乖啦,麼麼,呵呵……”
與兒子透過電話的水色很高興,更令他高興的是第二天的下午黑木通知他上午的草案被老闆透過,接下來完全可以按照圖紙上的規劃來裝修房子了。
在業內這些年,從沒有哪一次另水色這般欣喜若狂的,這個訊息完全沒有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以為不會這麼輕易的被透過,這真是太意外了。
高興之餘,水色忽然想起那身衣服的事兒,眼波平和,笑意漸濃:“謝謝你那天的衣服,能把你的卡號告訴我嗎?回頭我把那些衣服錢給你轉到卡上給你。”
戴著墨鏡的黑木愣了愣,語調沒有起伏的回他:“不是我。”
“?”水色狐疑,怎麼會不是你:“那是誰?”
“MyBOSS!”嗬,還給水色整句洋文。
“What?”什麼?怎麼可能。
“好了,就這麼定了,這是房子的鑰匙,開工時間都由你們定。”黑木說著站起身:“那麼,我先走一步。”
瞧著黑木緩緩消失的背影,水色忽然反應過來,衣服是這次僱主給的?所以,吃的喝的住的勾吧勾吧劃不劃吧,他這次的活兒算是白乾了?
無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