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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上。

總喜歡用遲到彰顯自身特權的上級今天居然也踏著點上班,站在顧戟明他們辦公室外,臉色混合著好奇厭惡得意的情緒,陰沉沉地讓顧戟明到他辦公室。

顧戟明以為是關於工作的事,正要解釋,上級就將個信封摔桌上讓他看。

是匿名信,揭發顧戟明性向,表示對艾滋病的恐慌,擔心繼續跟他同事會被傳染。

信僅僅寥寥幾句話,顧戟明卻能瞬間知道自己的下場。他不知道是誰將這件事捅出來,如果老上級沒有調走,或許他還能留下來,可是這個新上級,與他一向不對盤,總會下點小絆子,肯定會藉機發作,羞辱一番然後要他辭職。

顧戟明在這家公司做了四年,要說沒有一點感情那是假的,薪酬也不錯,但是假若新上級拿這個要挾,顧戟明卻不吃他這一套。

在上級打好腹稿準備羞辱時,顧戟明已經搶先道:“我辭職。”

不等像被大便噎住的上級出聲,他便拿著那封匿名信拉開辦公室的門出去,環顧四周,以偷聽姿勢豎起耳朵的同事紛紛伏案做專心工作狀。

顧戟明走到自己辦公桌前,將幾樣私人東西塞入包包裡,寫了簡單的辭職信,遞到人事部,上級洩憤不成,就在顧戟明檔案上做文章,一句作風有問題足以令大部分公司將他拒之門外。

顧戟明站在自己的電動車旁邊點了支菸,抽畢卻沒有開車,而是離開停車場,到對面的公車候車亭,候車亭在辦公樓不遠處,或許對面大樓窗戶後就有曾經的同事正在看著他。

來了輛公交車,顧戟明沒有注意目的地,隨人流上車。汽油味和車廂內的混合氣味令他不舒服,但是總比心裡難受好。

一開始站著,後來得了個座位,直到終點,又隨便上了一輛準備開出車站的車,晃盪到下班,回去後拿白紙描了幾個字,夜晚唐暝回來,顧戟明將白紙拿出來問他認得那個字跡不。

唐暝皺了眉頭:“杜臻給你的?這些字,是什麼意思?”

顧戟明是挑著描的,零落不成句。顧戟明不怒反笑:“這個,還要問你的初戀情人。”

他心情不好,語氣自然也衝,昨天讓杜臻噁心著了,今天又丟了工作,沒有火氣的是聖人,他只是個凡人。

唐暝正在彎腰熨衣服,聞言挺直了腰,看著顧戟明:“他又找你了?找你做什麼?”

顧戟明不想說,一想起杜臻他就心裡揪著不舒服,只是冷笑。

唐暝不喜歡他這樣。

“你逼著我問做什麼?為什麼不問他去?”顧戟明胸口起伏,將手邊的水杯猛地摔出去,瓷杯啪的一聲在牆角炸開。

他是氣得失態了,唐暝沒有再問,只是過去將他抱住,不顧他的掙扎,懷裡的人好不容易鎮定了些,他伸手在男人背上慢慢撫著。

顧戟明不太相信承諾,他只相信他看見的。自小父母總說什麼時候會回來看他,可是總失約,跟狼來了一樣,顧戟明慢慢地不再相信那些口頭保證,他只看你在做什麼。他心裡明白得很。

唐暝也不再說什麼保證,杜臻是成年人,思想成熟,如今疾病纏身,或許思想行為已經不能用平常的思維推測。

杜臻到醫院拿檢查結果,其實不用醫生解釋,杜臻就知道自己不太好,眼睛看東西一天比一天模糊,身體疼痛,吐血,不能再拖延。可是他希望陪著自己做手術的人已經視他如路人,雖然說會來看他,以朋友的身份。可是他們都知道,杜臻要的不是朋友。

唐暝,你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的。我都這樣了,你也不願意看一眼。杜臻慘笑著。

顧戟明將唐暝推倒在床,撕扯他的衣服,粗魯地親吻他,無法控制力道,唐暝只是看著他,偶爾和他接吻,即使顧戟明狠狠地頂進去,也只是皺皺眉頭,努力放鬆。

不太習慣這種姿勢,可是既然愛,就是包容——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如果顧戟明需要,他願意給。

做到後來,顧戟明呼吸急促眼角潮溼,汗水滴落掛在睫毛上,鹹而澀。他狠狠地盯著唐暝,一口咬在唐暝脖頸上,牙齒用力。唐暝震動了一下,轉動眼珠看向他,沒有掙扎。

顧戟明那一口太用力,傷口隱隱滲出血珠。他低著頭拿來藥水給唐暝塗抹,神色動作有些僵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杜臻去找喬戈明,見喬戈明沒有見唐暝和顧戟明那麼容易。可杜臻有的是辦法,他只是讓傳話的人告訴喬戈明,他想跟他談談顧戟明,還有關於顧戟明男朋友的事。

他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