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措的時候,行雲擺了擺手,“小信拜託你把垃圾扔了,我去洗一下。”說著就轉身進了洗手間。
李信連忙答應了,迅速地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掉,然後跑進洗手間,看看行雲怎麼樣了。
行雲站在洗手檯前,外套已經脫了下來,他偏著頭,用沐浴液搓洗著袖口,搓了一會,嘆了口氣,“油太重,還是要送去幹洗。”
李信看著心裡也著急,但也不知道自己能幫點什麼,行雲看了他一眼,挽著袖子淡淡笑了笑,“小信你幫我把床頭那個黑色的休閒包裡面的那件T恤拿來一下。”
李信連忙點了點頭,走到行雲床前,把書包拿過來,翻了下,裡面就一條棉褲一件T恤,把T恤拿出來走進洗手間交給行雲。
行雲伸手接過來,隨手搭在毛巾架上,然後開始脫衣服,李信站在旁邊,愣了一下,轉身想出去,但不知道為什麼,腳卻邁不動步子。
行雲把針織衫脫了,上半身就完全露了出來,李信沒想到行雲居然還會有肌肉,還是腹肌,而且是線條很漂亮的那種,當然也沒等他看清,行雲就把T恤抓過來換了。
李信眨了眨眼,覺得自己可能會長針眼,咳了一聲,扭頭準備出去,行雲卻恍若無事地轉過頭,笑道,“還好我一直不喜歡酒店的睡衣有自己帶衣服的習慣,不然這次真完了。”
聽到這句話,李信看了一眼只穿著T恤的行雲,若有所思地微微皺了皺眉,然後一言不發地走出了洗手間。
行雲有點不明所以,也跟著走了出去,出來的時候看到李信半坐在床頭,在他自己包裡翻著什麼。
過了一會,李信拿著那件原本是當火車上睡覺鋪蓋的羽絨服走了過來。
“先把這個穿上吧,不然大冬天穿短袖,不凍病了那才是稀奇。”他帶點歉意地笑著把羽絨服遞過去。
行雲有點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伸手接過來,“謝謝小信。”
李信連忙擺手,吐了吐舌頭,“別說,我良心不安。”
行雲聞言一笑,也就不多說什麼,他把那件羽絨服穿好,也沒照鏡子,就順著電視機裡的影子看了看,然後笑了,“太潮了,這衣服穿的我像個大學生。”
李信自己看了一眼,確實也是,白色的字母T恤,外面一個半敞著的軍綠色帶毛邊的中長款羽絨服,就像是那些韓劇裡的大學帥哥。
於是他笑了笑,道,“你也是我學長啊,才畢業三年,裝什麼老成。”
行雲挑了挑眉,“好吧,那我就裝一回嫩,話說,小信你不睡覺嗎?”
李信目光動了動,搖頭,“我還不算困,雲哥你想睡就先睡吧。”
行雲點點頭,“我確實有點困了,先睡一會,到中午了記得叫我。”
“嗯,你睡吧。”
行雲看著李信笑了笑,就脫了鞋躺上床,也沒脫外套,就和衣躺下了,拉著被子蓋到腰間,閉眼開始睡覺。
李信看了一眼行雲,沉默了一會,走過去拉上了窗簾,自己也躺上了床。
作者有話要說:
☆、談天談地
躺在床上,李信開始玩手機,開啟流量,準備來登qq,沒想到還沒進入qq主介面就一堆微博訊息跳了出來。
李信皺了下眉,猜到估計是自己轉發的那條微博,點進去一看,果然是。
很多回復和轉發,有些歌手還很信誓旦旦地說,行雲大大給我做後期沒有收過費如何如何,還說李信自己收費就見不得別人免費的比他做的還好,李信也是被這些豬隊友蠢哭了。
他也沒逐一回復,就順著自己之前的微博再轉發了一次,這次加上了一句話。
‘那些說免費的歌手,行雲免費跟你們做是情分,收費也是本分,爭個免費就格外高大上了?不要太欺負人好嗎?’
發完這條,李信心裡還是不爽,又單獨發了一條微博。
‘混音不該收費嗎?辛辛苦苦買那些幾百塊一本的專業書籍來看,整網路地找那些錄音師的現場影片研究,用的裝置都是大幾千的耳機和音效卡,有的還有箱子,更何況沒個一兩年的實踐經驗誰會收你們錢?混音都付出了這麼多,收個幾十一百你們還嫌貴了,我也是無言以對。’
這些話他早就想說了,之前在一些後期交流群經常看到一些後期吐槽這事,什麼客戶都是大爺,三百塊的十人合唱還要講價,幹音亂七八糟就算了,辛辛苦苦做完了還挑三揀四。
李信也不是沒遇到過這種,幹音質量不好還嫌你水平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