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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啪滋”的水聲。

正前方突然有了一點紅光,他欣喜的朝著光線走去,可越往前行腳下的水就越深,已經開始沒到了腰部,他現在應該在酒店,但為什麼會跑到河裡來?男人問著自己。

疑惑的俯下身,開始泅水遊向紅光的地方,水越來越深,水流也越來越急,一個浪頭打過來,他嗆了一嘴血腥味,驚恐的想往回遊,可惜只能在原地浮沉。

任憑男人如何努力,不管左轉還是右轉,總是找不到回頭的路,遠處傳來一股吸力把他吸向紅光的地方……

漸漸的,濃霧散了開來,男人總算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他正在滿是內臟、器官的血海里漂浮,一雙人眼漂到他的面前,血紅色的眼珠死命的瞪著他;

那眼裡的不甘、憤怒、絕望、仇恨毫不掩飾的化為飛刃射向他,欲躲避的身子在水中卻使不上力,眼睜睜的看著紅色的飛刃,化為一條條毒蛇鑽進面板裡,那種恐懼的感覺讓他彎腰欲嘔,正在驚悚之際;

一雙小孩子的手憑空伸來,緊緊掐住了他的喉嚨,腐爛的氣息直衝鼻端,他快不能呼吸了,拼命扭動身體想要掙脫,就在要被掐死時,小孩子的手不見了;

眼前空降下一座小山,他剛想攀登上去離開充滿血腥味的海水,小山突然崩塌了,堆積如山的屍體沉沉的把他壓進了海底,各個部位的器官瘋湧而至,全部張開血盆大口向他撕咬過來……

“啊!……呼!……呼……”

尼凱奇驚叫著從床上翻身坐起來,冷汗大顆大顆的滴在床單上,捂住右胸不斷的喘粗氣,這個夢太詭異了,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夢中那些屍體的強烈恨意都是衝他而來。

扭頭一看窗外天色已經大亮,他煩燥的點燃一根雪茄,狠狠吸了一口,再次拿起手機撥號,“嘟……”仍是無人應答,這讓他開始感到強烈不安。

從昨天下午開始,聶伯理的手機就一直無人接聽,打到公司去也是佔線,這是從沒發生過的狀況。他們的股票怎麼樣了?研究所那邊也沒訊息!

他手上的錢全匯到了聶伯理的賬戶,可是十多個小時過去了,一點音訊也沒有,好像完全與這個世界隔絕了似的。出了什麼事了嗎?還是聶伯理又把手機放在哪個女人床上了?

這個混蛋,跟他說過很多遍了,總是在關鍵時候出狀況,等這次事件平息後一定要好好管管他了,女人往身上一靠就忘記正事,媽的!

尼凱奇心情浮躁,復又撥通家裡的電話,傭人小心翼翼的告訴他家裡沒事,二老爺一早就出去了。這多少讓他心裡安慰了一點,聶伯理應是處理餘後的事去了吧!有時候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了。

他扔下手機起身,從衣帽間裡拖出自己的行李箱,開啟後把幾件簡單的衣物全倒了出來,拉開最下面的夾層,從裡面拿出一把象牙制的左輪手槍別進腰裡,這是為了避開金屬探測器,他有幾把槍都是專門訂做的。再拿出一小包東西放進衣服口袋……

今天最後一場比賽他一定要贏,現在下注的金額已有20多億美金,只要拿下最後這一局,他就可以分得十分之一,這是歷年的規矩。

世界賭神這個稱號聽起來就很不錯,他很滿意站在雲端的位置,看無數人用崇拜的眼光看他,找他索要簽名,這種閃爍的光環帶給他很多財富和權力。

而且他不能在那個買他輸的少年面前,真的輸掉這場比賽,那就真的被看扁了,莫名的,他就是想征服那兩個少年,不管以哪種方式和手段。

尼凱奇摸摸西裝口袋裡的小紙包,信心十足的走進賽場,微笑著向周圍歡呼的賭徒們揮手,穩穩在場地中間的大圓桌前坐下,自我感覺良好的膨脹著虛榮的泡沫。

等八位選手全都到位後,大圓桌正前方的裁判們敲響了鍾,發牌員開始洗牌發牌,距賭點中心五米處拉上圍欄,以防止其他不相干的人進到場內干擾比賽。

頂上有多臺高速攝像機把每個角度都拍下來,背對大圓桌四部超大螢幕現場直播,讓眾人能把賭桌上的每張牌都看得清清楚楚,不過很多人自帶了望遠鏡,只為了不錯過每個精彩瞬間。

貴賓廳裡坐或躺了幾個閒人,伊兒被當成小侍童削著水果,卡卡在地上笨笨的挪動四肢爬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水泠忘無的腳背,安安穩穩開始打呼!

“爹地,什麼時候才讓他知道他已經破產了呢?他弟弟也被送進監獄隔離起來,肯定和疑似的房子都炸了,他所有對外渠道、包括酒店的電話線、控制中心,我都監控起來了。到時我們要怎麼讓他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