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窗,這百來平房的空間只有他與那個他意料之外的人——齊桉。
“沈先生,好久不見。”拿著棒球棍的齊桉一反初次見面的靦腆與羞澀,“我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想念你。”輕輕的把球棍敲擊在另一隻手掌中,發出啪啪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地方,帶著一種刺骨的迴響。
冥思沒有答話,只是毫無緊張的調整了一下坐姿,身子倚在冰冷的牆面上。
“沈先生,別這樣冷淡。”齊桉半蹲下身,帶著溫柔的口氣,卻粗暴的抓住冥思的發,把那溫文儒雅的臉龐拉向自己,“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好奇,我為什麼約你到這裡來。”
“我想任何斯文人都不會把這種情況說成是‘約’。”冥思抬眼,唇角帶著一絲微笑,“你說是嗎,齊先生?”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斯文敗類嗎?”齊桉完全沒有惱怒的痕跡,在冥思的唇上大大的一吻,才鬆開冥思的發,大笑的站起身,“有趣,真是有趣。”舔舔自己還留有冥思觸覺的唇角,面色上又染回了陰沉,“假如你沒有害死慧兒,我想我們會相處的很愉快。”話音落,在手中攥著的球棍發出嘶嘶的聲響,抬起在空氣中划走了一個快速的混度,狠狠的落在了冥思的肩胛處。
一聲悶哼,冥思把疼痛的鳴咽掩在口中,因為力道的撞擊,讓冥思的身子微微的傾斜,但仍是抬起眼,看著齊桉。
“對不起。”把手裡的球棍仍在地上,齊桉又蹲到冥思的身前,彷彿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摸了摸冥思受傷的肩膀,“很疼吧。”話音輕輕的,卻加重了本是在撫摸的力道,看著
冥思額上豆大的汗珠與那開始蒼白的面孔,齊桉笑的更加開懷,鬆開手,席地坐到冥思的身前,“應該很疼,但是你的疼痛卻永遠也抵不了慧兒的死亡。”雙眼的悲傷與冰冷交織
在一起,透出的便是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恐怖。
作者:楠筠 回覆日期:2012…01…04 08:30
“我愛她。”齊桉的目光染上了回憶,想來那是他人生之中的美好,臉上的神色也柔軟了起來,“我們從小就是鄰居,俗語所說的青梅竹馬,只差一天的生日,在任何眼中都是一種天作之合,我們成年後,可以結婚,可以擁有一群可愛的孩子,可是她卻在十六歲時,選擇了她的夢想,我可以支援她,默默的當成數萬粉絲中的一個,我不求什麼,只想她能幸福,就算她最終嫁給了那個一輩子也不會給予他幸福的冷林,我也仍是祝福著他。”齊桉站起身,彎腰撿起那個剛剛被他丟棄的棒球棍,冷眼看著冥思,“可是卻因為你,把慧兒應有的幸福全部毀滅。”一棍下去,打在了冥思的胸前,一口氣血便湧出口中,冥思乾咳著,滴滴的鮮紅映襯在冰冷的地面上,冥思卻仍是一聲也不吭。
“為什麼冷林愛你,不愛我的慧兒,為什麼,為什麼。”每一次的問語之後,伴隨的便是一棍棍的敲打,當停止時,齊桉臉色才又回緩了那大大的笑容,靦腆的如第一次見到般,“我想你該餓了,我去給你做晚飯。”看了看手上染著鮮血的球棒,有些厭惡的丟棄在一旁,回首對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冥思淡淡微笑,“晚餐吃雞蛋羹怎麼樣?”
瞬間的轉變,與那越來越恐怖的笑容,讓冥思眉宇微微鄒起,他覺得齊桉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了,最起碼此時的舉動,已經可以用瘋子的稱呼來概括這一切。也許在一個正常的綁匪下,他也許有機會逃出去,但是現在,面對一個精神極度不穩定的人,他的這種機率為零。
空曠的地方又只剩下他一個人,唯一應該慶幸的便是齊桉把燈光留給了他,冥思費了許久的力,才讓渾身疼痛到無力的身子,坐直靠在牆上,點點的血跡染滿了衣襟,冥思大口喘著氣,這簡單的動作,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氣力,但是他仍是有種認知,楚卿涵會找到他……
而此時,無論是哪路人馬,都已經知道了冥思消失的事情,紛紛的尋找,紛紛的無果,唐斯風在自己的書房中,來回鍍著步,而唐斯捷卻翹著腿,微笑的看著自己陷入某種情緒的哥哥,“你喜歡上了沈冥思。”不是疑問,而是一種肯定。
唐斯風停下了步伐,所有混亂的情緒全部被這一句話所沉澱,唐斯捷的話沒有錯,他喜歡上了那個總是帶著淡淡微笑的男人,儒雅溫文,但那個人已經有了以另一個人所有權的標識,他把目光定向唐斯捷,“你仍然愛著楚卿涵。”
唐斯捷聳聳肩,“是,我愛他。”把目光投向窗外,“但我也知道,他永遠也不會屬於我。”
目光也一同投向那蔚藍的天空,唐斯風沒有接話,這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