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恍然大悟地解釋:“哦,老闆我眼睛流膿了。”
“……”
“是真的,你看,我只流了一隻眼睛。”段蕭淡定地補充說明。
然後段蕭的全勤泡湯了,他請假去了醫院。
段蕭的整隻左眼都埋在紗布下面,大夫警告他,之後的一個月都得忌酒忌辣忌甜食,否則他的這隻眼睛就不用要了。
不過,因禍得福,不知是不是王總良心發現,段蕭日子比原來好過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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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星期天,段蕭聽見自家門鈴響了。開門用僅剩的一隻眼一看,好像是周子平。
周子平說:“段蕭,這是我弟,葉曉修。”
段蕭“哦”了一聲,恩,難怪有兩個影子。段蕭心想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周子平又開口了:“他想找你租房子。”
_!段蕭的臉上立刻擺出笑容。
“歡迎歡迎!哎,你們大老遠的跑來一定渴了吧?要喝什麼,我去拿。”他一邊熱情的說著話,一邊握著對方的手:“嗯,小夥子長得真帥,有你哥當年的風采。”
只聽一個有點遙遠的聲音不鹹不淡地說:“你抓著的,就是我哥。”有一瞬間,段蕭還以為大學時候的超市老闆來找他了。
周子平想:段蕭,我有時候真想當做不認識你。
段蕭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接下來的談話進行的相當糟心,段蕭像是一直在自言自語,跟空氣手舞足蹈,而對面坐著的那位,三十棍子才打得出一個屁。你是自閉症吧,是吧,是吧。段蕭從沒覺得跟人講話是一件這麼費勁的事。他回過瞪一個人看電視看得正歡的周子平。可獨眼飛刀還沒發出去,段蕭就想起醫生說:“這幾天千萬不能用眼過度。”然後,“小段飛刀,例無虛發”的神話被打破了。(咦(⊙_⊙)?我怎麼不記得你有這個設定……有!你當然有!別打我……)
耗了毛兩個鐘頭,段蕭突然聽到周子平說:“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每月一千五,三餐全包,水電另算,先交一年的房租,兩位,籤合同吧。”嗯,這價格是挺合算的,但我幹嘛要負責他的三餐?段蕭反對地扯扯周子平的衣袖。
周子平小聲說:“這孩子胃不太好,還老是不知道按時吃飯,他老爸和叔叔又經常出差,家裡沒人管。上星期他病得差點胃出血,昨天剛出的醫院。”
(咳咳,解釋一下,周子平一家屬於“滿門英烈”,從爺爺輩開始就是gay,他和葉曉修都是被領養的,他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堂兄弟,葉曉修的老爸和叔叔是情侶關係,人言可畏,所以他家裡不可能請保姆,只能找鐘點工,於是才導致了現在的情況。)
“……”
段蕭的同情心並沒有氾濫,他說那得再加五百塊月租他才可以考慮。
周子平恨恨的咬牙,但他知道,自己找不到比段蕭更可靠的人了。他說,錢現在就付,合同拿回去改好明天再籤,人今晚就留在這了。
段蕭笑著表示沒有意見。
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笑不出來了。
“我餓了。”葉曉修說。
“你想吃什麼?”段蕭真是有點怕了這小子。
“……”果然,又沒聲了。
“那我隨便叫點兒吃的了,你也看到了,我這幾天眼睛不方便。”
“……”
說是隨便叫,但段蕭考慮到葉曉修剛出院,就叫了兩碗全家福的大餛飩。
段蕭看著對面的人一聲不吭的既不下嘴吃,手又一動一動的不停,直到有湯濺到了他臉上,才暗自撇了撇嘴。他把葉曉修的碗端到自己面前,開始挑碗裡的蔥和香菜。碗裡熱氣衝上來,馬上把就段蕭的眼鏡弄糊了,段蕭就把他的大黑框摘了下來。臉湊得離碗很近,他動作不算快,但很仔細。
段蕭把碗放回葉曉修面前說:“吃吧,剛好不燙了,再涼了就不好吃了。”
這頓飯吃得很安靜,但段蕭知道,有個人坐在他對面。這個認知讓他莫名地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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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日子處下來,段蕭發現葉曉修除了話少以外,還真沒什麼重大缺陷,至少知道洗衣機和拖把怎麼用。雖然他洗壞了好幾件不能用水洗的衣服,而且從來不分類,但至少洗衣機沒壞,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雖然拖把裡的水擠得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