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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是那麼個性子,你就得忍著,誰讓你就看上人家了呢?不過連旗也開始反思自己,是對田一禾有點過於縱容了,就因為經過大哥和鍾青的悲劇,還有田一禾無意中對自己的那點“恩情”,自己就束手束腳放不開,也太窩囊了些。裴瀟說得對,該出手時就出手,不能控制。

所以連旗一大早就來找田一禾了,準備先承認錯誤,挽回對方的好感,再伺機行事。

連旗看見樓下的小QQ了,覺得田一禾應該在家,但按了那麼長時間門鈴也沒人來開門,又絕對不符合田一禾的作風。要是這小子在家,看到他來了,一定會直接跳出來罵他個狗血噴頭,以後不準上門!

連旗尋思了一會,認定田一禾不在家,沒準去哪瘋去了。他就想先進去幫那小子收拾收拾屋子,沒準他回來看到心情能變好。連旗有田一禾家裡鑰匙,其實他已經令田一禾十分信任了,萬里長征只差那麼一步。

哪成想一開門,看見田一禾的鞋子扔在門口,連旗愣了一下,心中一凜,早年的黑道生涯讓他一下子警惕起來。他先沒進去,不露聲色地觀察一陣,沒發現什麼異樣,這才一步一步悄悄往裡走。

連旗的後背始終貼近牆壁,目光四下睃巡,直到走進臥室,看到躺在床中間,跟死了似的田一禾。

連旗大吃一驚,撲上去叫道:“禾苗!禾苗!”

他嚷嚷了好幾聲,田一禾的眼珠子慢慢地挪動一下,有氣無力地說:“你來幹什麼?”

能說話就是沒事,連旗一顆心放到肚子裡,長出一口氣,問道:“你怎麼了?”

田一禾目光呆滯,半死不活地說:“我怎麼了不管你的事。”

連旗還以為他是為昨天的事生氣呢,嘆息一聲,安撫地說:“你還沒吃飯吧,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你先去洗漱一下,一會就好。”邊說邊來拉田一禾。

誰知他的手還沒碰到呢,那小子跟被燙到似的猛地向後一縮,尖聲叫道:“別碰我!”這聲音如此尖銳,好像指甲刮過黑板,刺耳難聽。

連旗一怔,臉色就不太好看,可他聽到田一禾下面的話臉色就更難看了。田一禾叫著:“我得了艾滋病,你別碰我,你別碰我!”

他本來打定主意誰也不對誰說,打定主意把自己遠離世界遠離親人遠離一切,一個人悄悄地去承受。可也不知怎麼,突然就在連旗面前說出來了,這一說出來就控制不住了。田一禾身子在發抖,全身都在發抖,像受了極大驚嚇的可憐的松鼠,眼睛裡沁出了兩汪淚,無聲無息地流下來。

連旗的心陡然一緊,跟猛地被鐵絲死死勒住似的,他沉聲問:“你怎麼知道的?”

“東方……東方說他,他得了……”田一禾的嘴唇在發抖,心裡想和說出來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一說出來就有點蓋棺定論的意思,確定了改不了了。

“那你沒去做檢查?”連旗追問道。

“沒有。”田一禾悽悽切切地搖搖頭。

連旗不說話了,心裡放鬆了一半,雖然還是揪揪著,但比剛才好太多了。做過檢查和沒做過終究不一樣,這還有一線希望不是?連旗腦袋裡飛快地旋轉,他是事越急越冷靜的那種人,這輩子曾經讓他徹底崩潰過的,也就是他哥的死。如今生離死別都經歷過了,對什麼事看得就沒那麼重。他把這個令人震驚的訊息消化一陣,沉吟著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他這一沉默不要緊,田一禾誤會了。田一禾這小子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其實敏感著呢,一點不輸給江照,這種時候尤其敏感。他見連旗不再出聲,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立刻就炸毛了。田一禾要面子,死了也要面子,一張臉陰了下來,冷冰冰地說:“你快點走吧,離我遠點,免得我把你給傳染了。”他譏笑一聲,說出的一個字一個字都帶著毒的,“你是不是在心裡慶幸呢?TM的幸虧沒跟我上C,要不然你也完了。現在好了,我沒用了,你趕緊走,找個好的,還來得及!”

連旗瞅了他一眼,決定先不跟這個憋著氣的小子一般見識,上來就拉田一禾的胳膊。

“我C,你幹什麼?”田一禾慌忙躲開。罵歸罵,田一禾心地還是好的,他很怕傳染給連旗,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走,去醫院,你還沒確診呢你慌什麼?”連旗心裡發急,說話未免語氣有點重。

“去你X個醫院哪?還用什麼確診哪?百度都告訴我了,所有初期症狀我都有……”一說到這裡,田一禾又是一陣心酸難過。

“百、度?”連旗擰起眉毛,“什麼症狀?”

“失眠、盜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