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亮著橙色的柔和燈光,呂重正圍著圍裙在廚房忙碌著,看到歐陽蔓回來,呂重探過頭笑問道:“回來了?”
歐陽蔓凝視著呂重那張粗獷而憨厚的面容,情不自禁地笑著點了點頭。
別看呂重出身警界,後來又混跡於商界,無論幹哪一行都是得心應手、遊刃有餘,可謂文武雙全。
但同時他還粗中有細,在生活中是個二十四孝好男人,因為妻子長年患病,所以只要他在家的情況下,就包攬了全部家務,洗衣、做飯、整理房間樣樣都不在話下。
歐陽蔓和呂重在一起後,晚上有時二人一起回來,有時因為身為總裁的蔓避免不了有各種應酬活動,所以就晚歸來一些,但每次他歸來時,呂重總是把熱氣騰騰的飯菜準備好了,只等他回來一起享用。
現在,看到這副無比溫情的畫面,蔓的心底有陣陣暖流滑過。
他已人到中年,這一生何所求?
歸根結底,不就是希冀和這樣一位自己深深眷戀的男人長相廝守,共享天倫之樂嗎?
現在,這一切已經變為現實,蔓的內心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看著默默注視著自己的蔓,呂重憨厚地笑著,拿筷子夾起一塊自己剛做出來的溜肉段,遞到蔓的嘴前說:“來,嚐嚐。”
蔓笑著伸過嘴,一口叼住那塊肉,一邊津津有味地品嚐著一邊誇讚道:“嗯,鹹淡適中,不錯不錯!”
呂重笑著拍了拍蔓的肩頭,說:“那就快洗手,咱們準備吃飯!”
蔓輕快地答應著,哼著小調去了洗手間。
吃飯時,呂重一邊給蔓的碗裡夾菜,一邊打量著若有所思的他,輕聲問:“你好象有什麼心事,沒什麼事吧?”
正在思考的蔓恍然間抬起頭,對上呂重那雙關切的眼眸,微笑著喃喃說道:“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
可他眼底的淡淡憂愁瞞不過呂重那雙慧眼。
呂重不動聲色地微微點頭,將盛好的湯碗輕輕遞給蔓,沈思片刻,徐徐對蔓說道:“是不是健兒那邊……有什麼想不開的?”
之前歐陽健找過呂重,所以呂重已經對他們父子二人之間的關係心知肚明。
現在聽呂重這樣說,蔓看了看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聲安慰他道:“沒事兒,有什麼事我會處理好的。”
呂重輕輕“嗯”了一聲,隨後又溫和地叮囑蔓道:“如果有什麼,一定要和我商量再做決定。”
歐陽蔓無奈地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咱們吃飯吧。”
晚飯後,洗浴過後的二人身著睡袍,靜靜依偎在床上,窗簾沒有拉上,他們就那樣愜意地聆聽著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眺望著沈浸在夜色中的一望無際的大海,心底深處充滿了溫馨的感覺。
歐陽蔓依偎在呂重的懷裡,撫摸著他那古銅色的結實胸膛,思慮片刻,低聲呢喃道:“重,我想明年給你生個孩子。”
聞聽此言,呂重大喜過望,他扳過蔓的身體,目光炯炯地和他對視著,驚喜地問道:“真的?你真的想給我生一個?”
蔓乖順地點了點頭,眼裡充滿了柔情,他喃喃說道:“過了年你就三十九歲了,我也三十八了,再不要,我真的怕自己會生不出來了。”
呂重笑著攬過蔓的身體,安慰他道:“別這麼說,你身體這麼棒,就是四十多生也照樣沒問題。”
蔓微笑著頷首,隨後輕輕說道:“主要是這些年打拼,我也累了,想找個港灣歇一歇,我希望健兒能懂事些,快點接手歐盛的事務,然後有你和眾位老臣在旁邊輔佐他,那時我就可以歇一歇,正好利用這個機會給你生個孩子。”
靜靜地凝視著蔓那雙晶瑩剔透的黑亮雙眸,傾聽著他溫婉動聽的知心話語,呂重的心激動得無以復加。
他輕輕撩起蔓身上那件淺藍色絲質睡袍,寬厚的胸膛漸漸傾覆過來,覆蓋住了蔓那修長優美的裸身,兩具古銅色和嫩白色交相輝映的健美男體糾纏交織在一起,臥室內漸漸響起了一浪高過一浪的誘人呻吟……
這一幕香豔的場景,都被一個身處別墅外圍高處的年輕男人,用他手中那精準的高倍望遠鏡看了個一清二楚。
年輕男人漸漸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此刻他俊美的雙眸中已經充斥了熊熊怒火,他緊咬著嘴唇,縱使已經咬出血印也渾然不知,他在心中狠狠地說道:“爸爸,你現在經歷的這些不過是鏡花水月,很快,我就會讓你看到殘酷的現實!到了那時,我才是你唯一可以停靠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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