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韓遠堯這樣囂張跋扈的男人,也會做那麼矯情的告白。他一直以為韓遠堯這樣的人,連我愛你都可以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楚之懷看到,韓遠堯麥色的肌膚上浮上和膚色不符的暗紅。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窩來發糖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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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少年
醫生進來的時候,身邊只有陳易,剛才一起出去地顧青不見蹤影。醫生簡單地給韓遠堯做了一個檢查道,「剛剛醒來,好好在床上休息幾天,不要劇烈運動。」
楚之懷頷首記下了醫生的話。醫生說他還有別的病人在等著,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按床頭的鈴,護士就會來通知他。醫生走後,陳易對著韓遠堯打趣道,「你這小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韓遠堯在楚之懷的攙扶下躺會床上,掃了一眼陳易道,「顧青人呢?」
陳易尷尬地咳嗽了一下,「咳咳──他在外面。」
「在外面做什麼,怎麼不叫他進來?」韓遠堯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在枕墊上,楚之懷替他掖了掖被角道,「我出去看看學長。」
「叫顧青進來不就好了。」韓遠堯覺得楚之懷的舉動多此一舉。
「沒關係,有些話我想單獨跟學長說。」楚之懷起身對著陳易道,「麻煩你看一會兒遠堯。」
陳易點點頭,楚之懷走出病房,就看到顧青坐在不遠處走廊的長椅上。雙眸緊閉,好似閉目養神的樣子。直到顧青感覺到原本映照在臉上的陽光突然消失,才緩緩睜開眼,看到是楚之懷,他的臉色有些變幻莫測,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這個曾經疼愛的學弟。
「我能坐下嗎?」楚之懷指了指顧青身邊的空位問道。
顧青無言地向一邊挪了挪,示意他可以坐下。楚之懷靠著顧青坐了下來,淡淡道,「怎麼不進去?」
「不想進去。」顧青的聲音有些慵懶,語氣裡還帶著一絲意氣用事。
「學長,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楚之懷眼角掃了一眼顧青。
顧青勾起唇角,也不知是嘲笑自己還是嘲笑楚之懷,「我該怪你什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是看清楚了。」
韓遠堯看著楚之懷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他從來都不知道韓遠堯是那麼大度的人。明明都親眼看到了,竟然還可以選擇沉默。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愛得那麼如履薄冰。
「你在怪我。」楚之懷歎了一口氣,這一次不再是疑問,而是肯定。
顧青翹著二郎腿,歪著頭望著遠處草坪上嬉戲的孩子們,對於楚之懷的話他似乎並不怎麼在意。
「學長。」楚之懷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開腔道,「你對遠堯──」
話音未落,顧青轉過頭,烏黑的眸子裡平靜如水,「你說什麼?」
接下去的話,楚之懷沒有再問出口。有些答案根本不用親耳聽到,便已瞭然於心。
「我跟遠堯第一次見面,是在他媽媽的葬禮上。」顧青望著遠處。腦海裡和韓遠堯初識的鏡頭一幕幕閃過。
「明明去世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他的表情顯得很安靜。沒有哭泣。一點也不像一個孩子。」
「我就想,不過是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而已。我記得我母親去世的時候,哭得父親都嫌我煩。到後來甚至警告我,如果我再哭,他就把我扔出去。」
「我聽到很多人切切私語。說韓家的那個孩子真是冷血什麼之類的。可是遠堯跟我對上視線的那一秒,我好像懂得他所有的難過。」
「有的悲傷是無法用眼淚描述的。那場葬禮裡面,最無辜的是遠堯。沒有人會比他痛。我知道從那一天起,他跟我一樣都是沒有母親的人了。」
「可能是因為感同身受,我們就莫名地被對方吸引。那個時候開始,直到現在,我們都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覺得。那是比血緣更深的羈絆。」
「遠堯失去母親,失去外公,失去陸叔叔,你成了他生命裡最後的孔明燈。他就像是豪賭一樣,把後半輩子所有的幸福都壓在了你身上。如果你讓他失望,他就是全盤皆輸,一無所有。」
「其實我比他更害怕,我害怕看遠堯一無所有的樣子。」
「那天遠堯看到你和喬希恆。就毫不猶豫地衝下了車子。他很慌張,甚至連應有的憤怒我都沒有從他臉上看見。」
「比起你的背叛,他更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