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益晴的話,我心臟像是被刀戳了一下,方才想到的那些什麼孟子精蟲薯條全都混在一起,一瞬間有了某種詭異想要嘔吐的衝動。
「那又怎麼樣?不想繼續了……」我有些自嘲的笑了,「不過就算我回去,我們又不是不能連絡了,只是見面可能比較困難……」
益晴的聲音一個字一字的敲打在我的心口,「任久哥,你說謊。」
我愣了一下,還沒有明白益晴的話語,他便接著說,「你現在這樣講,可是你的個性,根本不可能允許自己在跟哥分手之後還和我連絡,不然你根本沒必要來找我說那些有的沒的討人厭的話。」
「我沒有那個意思──」
話才說到一半,益晴又搶了我的主控權,「任久哥,你面子很薄,你被哥那樣誤會,你現在是不是光想到我哥你心臟就像是被掐住一樣?你會覺得丟臉,你會想著所有我哥和你在一起不愉快,你幾乎撐不下去的時候,你就是會想要避開,儘量不去想你們快樂的時候。」
「因為你覺得丟臉,你覺得光是想到就羞恥到一個極點,你覺得你這幾年來建構的世界全都被毀了,被我哥毀了,對不對?任久哥。」
我啞口無言,如果益晴說錯了,就算是任何一個措辭,我大概就算不用思考也都能反駁,但我學了這麼多年的文學,此刻卻一點用處也沒有用,因為他根本沒有錯。
我看著益晴的雙眼,忽然覺得眼眶熱熱的,連忙轉過頭不繼續看著那深邃的雙眼。
「還有,你覺得你一直以來所認定的事情,都被我破壞了,當然,也被我哥破壞了。你一定覺得怎麼可能,你這麼久以來想著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是錯誤的。」
「你……我、我不知道怎麼講,但很多事情,不是你現在想要改變,就馬上能改的……你以為我不想要乾脆就搬出去嗎?我也儘量快了,可是……就是……」
我覺得很丟臉,明明年紀大了益晴好幾歲,但現在卻像是被他一個字接著一個字的利刃剖開了胸膛一樣,把真心袒露在別人面前,說多丟臉有多丟臉。
益晴露出了一個異常欠扁的笑容,我從來沒有覺得這個小弟弟的笑容是這麼的引人想揍,「任久哥,我不是說了,你就是不想離開嗎?」
「我、不然我現在就走算了。」我有些賭氣的回話,因為真的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我原本一直以為益晴不過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男孩,現在感覺起來似乎又不是那麼一回事,「對不起打擾了。」
我的手被益晴拉住,我真誠的認為我現在的智商大概退化到小三,然後行為能力是小六,就是那種剛開始看很多言情小說,誤以為自己真的是裡面的小秘書或者油漆工之類的。
「我也說了,任久哥,你沒說錯,只是你是特例,從第一次和你見面我就覺得你一定是我這輩子的特例了,你知道嗎?你不知道吧。」益晴像是想不到該如何繼續開口,他低下頭,「你不會知道我有多討厭我哥,你……我真的……任久哥,你不會知道我到底有多羨慕他……」
忽然,門鎖被開啟了,我忽然覺得心中有濃厚的不安,回頭看向來人,那人微薄的雙唇,長年都沒有多少表情波動的臉,露出了非常兇狠的眼神,「你在說什麼?」
「你再說一次你剛剛說了什麼?」
看著益晨盛氣凌人的模樣,這大概就真的是所謂的「自找苦吃」吧……真虧我還有心情自嘲。
離婚進行式(八)
忽然,門鎖被開啟了,我忽然覺得心中有濃厚的不安,回頭看向來人,那人微薄的雙唇,長年都沒有多少表情波動的臉,露出了非常兇狠的眼神,「你在說什麼?」
「你再說一次你剛剛說了什麼?」
看著益晨盛氣凌人的模樣,這大概就真的是所謂的「自找苦吃」吧……真虧我還有心情自嘲。
我其實還沒有從剛剛益晴爆炸性的言論回過神來,就接著要面對盛氣凌人的益晨,在見到他的幾秒鐘之間,我想,我腦袋大概晃過了數千數萬個我被殺死的悽慘場景。
拿機關槍掃射,拿菜刀追我,把我的頭塞進馬桶裡,把我關在冰庫,還是給我一把武士刀要我學日本人切腸子──說實在的,對於我這種時常在關鍵時刻選擇性靈魂出竅的個性,我也是很頭疼的。
不過這應該是最安全的,當鴕鳥的方式,我總不能現在馬上躲到房間把自己鎖起來,這樣我會懷疑我的智商真的已經退化到史前時期,尤其現在前面有路走不得,益晨提槍在上頭。
突然,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