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看見益晨輕輕的吻住了我的唇,帶著強烈的佔有慾,深深的,深深的,像是要將我的靈魂抽乾一樣專注。
接著一片黑暗,真是慶幸,一片黑暗。
真是慶幸,這不過是場夢。
在我張開雙眼的剎那,醞釀已久了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我聽到大門開開的聲音,我連忙擦掉臉上的淚痕,緩緩坐起身。
只是一個瞬間,我看見了走進大門的益晴,一個側臉,像極了益晨。我心臟一震,原本一直以為除了身型他們沒有相像的地方,可是那一瞬間我卻誤認了。
按了按太陽穴,大概是太累了吧。
「任久哥,我就知道你還沒吃,所以我買晚餐回來了。」
雖然最近發生了一連串悽慘落魄的事情,但至少,方才那個,不過是一場夢而已,真是慶幸。
× × ×
吃著便當,益晴一臉滿足的看著我,我實在不明白他這種始終開心的個性哪一天能夠稍微低沉一些,他大概再超過一點就是過動兒了。
而在這種詭異的時刻,我卻想到了伯父。
還記得很久之前,第一次到益家,富麗堂皇,大概是我賺十輩子都賺不來的程度。伯父是一名非常和藹的老人,老太太身體不太好,所以我也不常見到她,一般去益家都是陪伯父聊天。
雖然和藹,但由於是退役將軍,身上還是殘留著威武的氣息,明明已經是七十幾歲的年紀,依舊站得直挺,眼神中還是有著殺氣。
第一次見到伯父,我整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不免懷疑自己是個變態還是怎樣,對一個七十幾歲的男人竟然會起這種詭異的反應,但還好起來的東西不是別的地方,否則我可能真的要去看心理醫生。
對軍人一直都有莫名的憧憬,所以只要有機會,我就會去益家和老人家聊天,雖然益晨不太喜歡我這樣子勤勞的和他父母交際,但也沒有阻止。
嚴格說起來,並不是所有穿著軍裝,身上散發著威嚴的軍人氣息我都會懾服,我不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但身體似乎都比較明白人的真心,我也是隻對特定物件感到羞窘的。
而且,也不是隻限於男人,女人也一樣。
我在一個偶然的場合中遇過一名女軍官,當時我正陪著益伯父,而那個女人穿著極窄的軍裝,一步一步威武的走進了益家,雖然用威武這形容詞似乎有些怪異,但真的就是如此。
我還能回想起當時全身的毛孔都硬了起來,嘶吼著。
我忘記那個女人的名字了,但我只記得她渾身的氣息都像是益伯父一樣,是那種不怒而威,連穿著的高跟鞋斷掉也要立正站好的型別。
但誰也沒有讓我起過真實的生理反應,說簡單點就是勃起,除了益晨,我似乎真的沒有對哪個穿著軍裝勾引我的人起過興趣。
一口一口吃著不太好吃的便當,雖然那樣子就不便宜,想到了益晴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吃著這種營養不良的食物,也不知道怎麼能長成這麼高壯的樣子。
所以這世界是不公平的,有些人他怎麼吃都不會胖,有些人光呼吸都會肥,有些人怎麼吃鈣片都長不高,有些人睡一睡就一百八。
「你平常都吃這些東西啊?」
「對啊,誰讓任久哥都不來和我住,幫我料理三餐。」益晴那半調笑半認真的表情,每次都讓我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回應,「不過沒關係啦,吃得飽就好了。」
「嘖,你們家不是有管家嗎?」
益晴忽然放下手中的便當,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好像我剛剛當著他的面啃了兩根蟑螂腳一樣,「我好不容易搬出來一個人住,還多一個管家來管我的生活,拜託,任久哥你討厭我也不能這樣。」
「是誰剛剛在那邊說,要我幫你料理的?」
此時益晴靠了過來,黏在我身邊,我有些不適的推開他,但他又像八爪章魚一樣黏了過來,我最後只好放棄,稍微往旁邊移動了一下,並以眼神威嚇他不準亂動。
「任久哥不一樣,如果是任久哥,就算被你管我也甘之如飴。」
他一臉誠懇的微笑,又來了,其實我有好多次都想直接跟他說快撕下那假面具,喔,這樣說好像有點太偏頗了,我換個說法。
我好幾次都想要他不要再露出那種誠懇的表情,因為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天知道地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他根本就沒有真心,說出來只是尋開心。
對,說穿了,他就是在尋開心。
和一大堆可能根本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