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藉助寫字。
陳嘉逸坐在床頭時,江樹涼常常會望著天花板發呆。陳嘉逸有時會講許多許多話,卻隻字不提喜歡,有時兩人都很沉默,安靜的病房裡只能聽見兩人淡淡地呼吸聲。
在火災不久後,陳嘉逸告訴江樹涼,餘譯舟的父母早就雙亡了。母親因為癌症,父親意外身亡,他的葬禮幾乎無人參與,他的骨灰被帶回了鹿港小鎮,那裡是他的故鄉,他和他的父母一家三口永遠地挨在了一起。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場火災是意外,但是因為餘譯舟的鄰居以各種藉口推卸責任,所以直到現在已經沒有人再去關心火災的源頭了。
除了陳嘉逸,沒人知道那天知道所有關於餘譯舟的故事,江樹涼哭的有多慘。長長的淚珠就像斷不了的水線,無聲的,整整一個下午,泛白的枕頭一半溼噠噠的像是水裡撈起來。
陳嘉逸卻只能無助地抱住江樹涼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口,不斷地安慰著,“江樹涼,別哭了。求你了,別哭了。”除此之外,還能再講些什麼呢,或許是一句,‘江樹涼,別哭了。你還有我呢,我一直都在呢。’
‘我一直都在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少年涼薄衫(10)
時間在撕裂的石縫間遊走,哭過笑過,愛過痛過。世界上永遠有人17歲,卻不會有人永遠17歲。
再次回到了Romantic Affair蛋糕店,依舊是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只是物是皆以成非。
精裝簡體版的《北島詩集》安靜的躺在桌角,兩兩對坐的少年已脫去了17歲的稚氣,僅僅兩年,就已經逐漸地開始在成長中磨礪出了微許成熟的魅力。
“你好。您的巧克力約克布朗尼蛋糕,約克夏奶茶,還有蛋撻。”店長還沒變,還是那個高高瘦瘦穿著白色廚師服,掛著職業性的笑容,就如同他的蛋糕一樣態度好的要讓人融化。
記憶如果可以倒帶,真的很想回到那時那日,來對比一下,如今有哪些不同。
那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身邊的人吧。
“謝謝。”陳嘉逸今天穿了一件淺色英倫牛仔夾克,黑色卡其褲,潮氣十足。頭髮似乎也有刻意的整理過,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