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飛爾走到了二層的一間屋子前,因為他們只租下了三層,二層被其他人租下來了,站在門口還能隱約聽到裡面有談話聲。
丁飛爾還在猶豫的時候,程樹海已經走過去敲門了。
“誰啊?”門開了,裡面走出來一個年輕人,可以看到裡面還有幾個年輕人,應該也是大學生。
“你、你們好,我們是……之前在這裡日租過的,有東西忘在這了,可不可以……”
程樹海還在想怎麼說比較好一點,他是想讓這幾個人出去,他和丁飛爾單獨進去找的。
“忘東西了啊?沒事,進來吧。”
丁飛爾和程樹海走進了屋子裡,在幾個人的注視下他倆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時間緊迫,這間屋子很小,兩個人迅速把目光放在了牆上,仔細搜尋著有可能貼過符的痕跡。
“那個……要我們幫忙嗎?”有個人看他們倆沒其他動作,好心問了一句。
“沒事、沒事我們自己來就可以了。”
被人注視的感覺不太好,他們倆也巴不得趕快找到貼在牆上的符,很快,眼尖的丁飛爾先在牆上找到了一張符。
“這裡!”
程樹海看了看,在門的另一邊差不多對稱的位置找到了另一張符,撕了下來。
房間裡的其他人覺得有些奇怪,程樹海看了看剩下的牆壁,好像沒有什麼了就立刻說了聲謝謝,和丁飛爾一起離開了這個有些尷尬的環境。
“呼……接下來去一層?”
“走吧。”
現在兩個人一共找到了六張,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這種感覺就好像在考場上答一份很難的捲紙,時間剩的不多,題剩的倒是不少。
一層的前門和後門都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改建,但還能大致看出原來的樣子,丁飛爾去後門,程樹海在前門,因為時間不太夠了,兩個人就分別開始找了起來。
“程樹海,這樣還能有時間去四層嗎?”
“不知道,先找吧,能找到多少是多少。”
重新粉刷過的牆壁上,每一個細小的痕跡都被仔細看過了,來確認是不是貼過符的痕跡。
“這裡!”
後門邊的牆上隱約能看到有一個長方形的痕跡,丁飛爾趕快撕了下來,又想起之前程樹海找對稱的位置,在另一邊也找到了一張符。
“你那邊怎麼樣?”丁飛爾問道,程樹海簡直後悔死自己平時不戴眼鏡出來,雖然戴了也不見得能那麼快就找到,他急得臉上已經沁出了一絲絲汗水。時間一點點過去,丁飛爾也來幫忙了。
“我找到了!找到了!”一向比較冷靜的程樹海在終於找到了符的時候也不那麼冷靜了,另一邊丁飛爾也迅速找到了符。
不知怎的,這張符好像貼的特別牢,弄了半天也沒弄開一個角,急的程樹海都要砸牆了,後來實在沒辦法,就乾脆把周邊的牆皮一起弄碎,一起從牆上剝下來。
在他把符從牆上揭下來的那一刻,成塊的牆皮剝落下來,似乎有路過的人好奇的打量著他們兩個,而他們的視野在那一刻已經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了,似乎有什麼黑乎乎的東西闖進了視線,路人也成了一團黑霧,地面上又伸出了幾隻手,似乎要將他們兩個拖入地獄一般……
是時間不夠了嗎?
程樹海頂著這模糊的視線,掏出了手機,十二點四十……
還沒看清是四十幾,他的眼前就一片漆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快完結了……
☆、陽光明媚的走廊
“程樹海?”
是……方青嶠的聲音?程樹海睜開了眼睛,面前就是方青嶠,他的雙手還搭在自己肩上。是又暈過去了?不對啊,自己還站著呢,目光向周圍瞟了一下,自己又回到了那所學校裡……
是失敗了嗎?啊……大概是時間不夠了吧,結果最後還是沒能成功。如果成功的話,大概就不會回到這個破地方來了吧。不但沒能救自己,其他人也都連累了進去,大家都不能離開這所學校了吧?
這樣的話……還真是失敗啊……
程樹海有些絕望的看著面前的人,他不想去想象方青嶠變成校長那個模樣,但是……
腳下的土地突然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方青嶠嚇了一跳,驚恐的向四周看了看,那五個怨靈正在一點點失去人的形狀,開始變得更加的猙獰,但是它們只是站在原地沒有動。教學樓和周圍的其他建築都在崩塌著,這光景是他以從來沒見過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