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還是一提再提。只是零錢無拘無束,多高的待遇也只是看心情,所以嚴格來講,他現在也只能算是有才華的遊手好閒人士。
鑑定完畢。
“隨風,你怎麼現在才來?今天是老怪獸的課,被他逮到你就死定啦。”許諾見我偷偷從後門進來坐下,小聲對我說。
“有一匹受傷的狼等我照顧,為了保護無辜的羊群,我只能英勇獻身。”我無奈。
韓夜突然逆生長了,受傷後就跟個小孩子一樣,早上起來一定要洗澡,偏偏他全身綁滿石膏,要洗澡只能把石膏拆了,可是零錢明明說過石膏不能隨便拆,傷口也不能碰水。跟韓夜小朋友理論半天無效,只能請零錢大人幫忙,費九牛二虎之力,答應他今天給他專門準備幾道菜,他才不情不願地答應我前來檢視韓夜小朋友的傷勢,並且解決他洗澡的問題。我等到零錢的時候,已經註定了我今天遲到的命運了。
膽戰心驚上完老怪獸的人力資源管理,竟然毫髮無損,以為幸運之神相中我了,正準備歡呼,立刻被老怪獸漸漸逼近的燦爛得像朵菊花的笑臉晃花了我的狗眼。於是放學後,乖乖跟他到辦公室,一邊聽他絮絮叨叨說教,一邊幫他整理密密麻麻亂七八糟的資料。看著老怪獸黑乎乎的卻笑得像向日葵一樣陽光燦爛的笑臉,說著自以為很幽默其實完全不好笑還讓人想遁地而逃的話,我只能在內心呼喚:蒼天啊,下來一道雷把我劈暈了吧!只是平時不求神拜佛,關鍵時刻神和佛也只在一邊看熱鬧。
於是,等我終於完成老怪□代的事情高喊皇恩浩蕩並且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地實行諾言買好菜回去準備給零錢加菜,開啟門卻看見韓夜家那張雕刻著精美圖案的飯桌上如同秋風掃落葉般雞鴨魚肉的殘骸時,我華麗麗的暈了。
“他怎麼樣?”
“沒事,就是有點低血糖,然後加上劇烈運動,血糖供應不足,簡單說就是餓暈了。”
“……”
我確實是餓暈了。大早起來準備給韓夜準備早餐,順便給自己也準備的時候,被韓夜吵著要洗澡給忘記了,折騰到學校已經開始上課了。連續上了三個老師的課又給怪獸留下來整理資料,好容易忙完了去超市買食材準備給零錢加菜,一路跑回來卻看見桌上的殘羹冷炙,被食物殘餘的味道喚醒了我肚子的飢餓感,我憶起自己一天沒吃東西,然後在自己的肚子抗議出聲前,先行暈倒了。
“小隨風醒了啊?看今天買了那麼多菜,快去做飯,我餓死了。”零錢無視桌上一大堆食物的殘骸,喪盡天良的在吃了那麼多東西之後對著腹內空空如也剛剛從眩暈中甦醒的本人我,說出那麼聳人聽聞的話,真是太、太、太不要face了。
忍著肚子的高聲抗議,我內牛滿面,死零錢,吃死你吃死你。
端著三菜一湯出來,見飯桌已經收拾乾淨,我不至於把腹內的誹謗變成嘴上的誹謗。只是,沒見零錢進廚房,那些碗碟他收拾到哪裡去了?
剛坐下準備吃飯,零錢指了指韓夜旁邊的地上說:“小隨風,快把這些收拾好。”那一桌的碗碟,零錢全給扔地上了。我覺得我脾氣很好,真的很好,不要攔著我,我真的想進廚房拿把刀出來砍死他。
收拾好一地狼藉,零錢已經將我辛苦準備的飯菜吃得七七八八,正在心滿意足地擦嘴了,再看桌上,每一個碟子都乾乾淨淨,好像從未裝過任何食物一樣。零錢竟然一臉得瑟地說小隨風你的廚藝有長進啊。
我當時決定不再忍耐,操起脫鞋就蓋上了他的面門。
一邊的韓夜忍笑忍得很辛苦。等他雙肩不再顫抖,才告訴我,剛才我做飯的時候他叫了聚福樓的外賣。
我當時激動得眼冒金星,口水呼啦地對著他英俊的臉親了下去,親得他一臉口水。韓夜,來生我做牛做馬報答你的一飯之恩。韓夜當場石化。零錢當場石化。
當我如同對待敵人般迅速解決那些外賣並且斬草除根不留後患後,韓夜和零錢才終於從石化的僵硬中恢復過來,一個看天,一個看地。
韓夜重傷兩週了,依然包得像只粽子,這兩週他可沒少麻煩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雖然這個繃帶已經充當了他的衣服。每當零錢來韓夜家替他換繃帶順便蹭飯的時候,我都會以相當懷疑的目光質疑他醫學博士學位到底是怎麼得來的。
又是那老怪獸的課。
許諾見我終於沒有遲到,笑得一臉燦爛:“隨風,你總算不用被老怪獸折磨啦。”
“那是今天那匹受傷的狼良心發現,終於不再吵著鬧著大清早的要我做這做那了。”我在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