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寧說完以後,還亂七八糟的應了幾句,語氣抑揚頓挫,只不知道他說些什麼。
許明誠在旁邊看著,走近把許炮炮抱過去,一邊問,“不然我今晚還是去接你吧,反正你下了節目炮炮也睡了,我讓莫姨看著就行。”
鄭小寧搖頭,“不要了,大晚上,跑來跑去做什麼,明天再去就是了。”
許明誠手裡抱著炮炮過去過去摟著鄭小寧吻了一下在臉上,低聲說道,“那,新年快樂,我們明年見。”
許炮炮被兩個爸爸夾在中間,奮力在兩人的胸膛間擠出腦袋來抬頭看向鄭小寧。看兩個爸爸頭碰頭靜靜對視著,他又不幹了,艱難的拔了手出來叭叭的飛吻一個,嘴裡叫,“爸爸!”鄭小寧紅著臉低頭看他,“炮炮要乖啊,爸爸上班去了。拜拜。”
許炮炮點頭,“拜拜!”
鄭小寧這一進廣播室就待過了新年。
等錄音室工作人員最後播出尾聲音樂,又做了收的手勢以後,四下鼓起掌來,所有人又挨個兒點頭祝賀新年。
鄭小寧細細收拾著臺上東西,心裡淡淡嘆氣:又是一年。
出到外面才發現,又下雪了。今年冬天的雪似乎比往年要多,隔三岔五就細碎碎開始飄雪。
鄭小寧一直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跟著調音師最後四下檢查了一遍,才熄燈出去。調音師也是個單身年輕人,但在X臺資歷相當老。他捧著一疊亂七八糟的紙張跟鄭小寧邊走邊說,鄭小寧有些疲倦,禮貌起見,還是強打著精神跟他應答。
調音師問,“你有車嗎?”
鄭小寧搖頭,“我不會開車。”
“那你一會兒打車回去?住哪兒啊?”
鄭小寧原想坐公車,想這個點兒車怕是沒有了,就張口說了是,又順口報了了家裡的小區名。
調音師吹了聲口哨,“高貴住宅啊,你怎麼租得起。”也不等鄭小寧答這句,“我也是這個方向,不過比你那兒偏些,不然我們拼車吧?”
鄭小寧趕緊應了,原想解釋一下自己的住處,心裡轉了幾個念頭都覺得有點兒說不圓,索性就不答了。
兩個人分別放了東西,又結伴出去。
離門口越近越有冷風逼來,調音師緊了緊大衣,嘴裡喃喃說道,“這大半夜冰天雪地的,還得站路邊攔車,真是要人命。”
鄭小寧安慰他,“沒事兒,不然你在這兒等著,我出去攔車好了。”
調音師不好意思,“這怎麼行,我也就抱怨抱怨,咱倆一塊兒還可以說說話抗抗寒。”
才一出門,一陣雪粉跟著風飄過來,鄭小寧不由自主閉了下眼,聽到身邊調音師又是一聲響亮的口哨,隨之是夾帶豔羨的讚歎,“Acura MDX,有錢人啊,這是來接誰的?”
鄭小寧雖然聽開頭那串兒英文耳生,心裡卻也有了預感。
睜開眼睛,果然見許明誠那輛車停在門口,細雪紛飛中那一點兒燈很是溫暖。
許明誠正開門下來,紛揚的雪映得四下明亮,鄭小寧眼裡,許明誠的身形卻是模糊的。他伸手抹了一下眼睛,許明誠已經大步向他走過來。
調音師有點兒吃驚,轉頭看看鄭小寧,結巴起來,“啊,這,這是你朋友啊?那,那我自己走了。”
鄭小寧下意識拉住調音師,“這麼晚了,順道送你一趟吧。”
許明誠幾步走到鄭小寧身邊,給他拍拍身上的雪,不留痕跡的拍開了他拉著調音師的手,嘴裡還說,“炮炮鬧了一個晚上,不肯吃也不肯睡,我跟他保證了他明天早上醒來就能見到你,所以過來接你過去。”
鄭小寧一聽就急了,也顧不得調音師在旁邊,“怎麼會不肯吃?”
許明誠搖頭,“不知道,鬧了一個多小時,又哭又打又撒潑,誰都治不住他。”一邊拉住鄭小寧,“上車跟你細說吧,別雪地裡站著了。”
鄭小寧總算還是記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出來,回頭拉住正要自己走開的調音師,“明誠,這是跟我一起做新年節目的調音師,他跟我們住的同一個方向,”話一說出來鄭小寧忽然意識到他們這是要回別墅那邊,方向卻又不同了,遲疑一下,還是接著說,“這大晚上的,能不能送他一下?”
調音師飛快推辭,嘴裡不停說自己打車就行。許明誠上下打量人一眼,倒是答應下來,“好啊,一起走吧,這新年夜的,又下雪,不好打車。”
調音師心想這孩子該是比自己年輕才是,怎麼這麼刮一眼過來,還叫人怪害怕的;終究卻不過熱情,想到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