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小寧點點頭，“我其實一直不知道，為什麼是我？當年，還有現在，你的選擇都很多。”

正在這個時候，許明誠的車已經停在從前跟鄭小寧同住的那棟樓下。

鄭小寧再鎮定，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點兒驚詫來：當年雖是新銳，這十幾年下來，這一片樓已稍有陳舊。地方雖是好的，但總歸算不上高階住宅了，以許明誠現今的身份，住這裡顯然是折墮。

許明誠熄了火，示意鄭小寧下車，“上去看看吧。”

是深夜，電梯裡只有他們兩人。

許明誠熟門熟路的按了號，儼然就是從前的樓層。

鄭小寧靠在牆上看數字一點一點的跳，感覺自己的心跳也跟著這不斷上升的數字加快了。

最終電梯叮的一聲停下，許明誠按住門讓鄭小寧先出去，遞了把鑰匙在鄭小寧手裡。鄭小寧低頭一看，連鑰匙都是當年他留下的那把，鑰匙圈上許炮炮的小胖臉蛋兒依然還鼓鼓的。

彷彿只是一瞬間，這個小娃娃已經長成了少年。

鄭小寧鎮定一下，拿起鑰匙就走過去開門，手摸到旁邊按了一下開關。

燈依然是從前的那盞，為了許炮炮而做的各種圓潤轉角都還在，連牆的顏色都是從前的————雖然看起來是新刷過。

許明誠跟在後面走進來，忽然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是你。但是，”許明誠忽然不好意思的笑笑，伸手抓住鄭小寧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今天見到你，我覺得，很好。”

這世界上有億萬人千萬種相遇，惟有和你相遇，我才覺得，很好。

鄭小寧忽然覺出了過去自己的狷介，他默然一陣子，看向許明誠，緩緩道，“對不起。”

許明誠回望他，一剎那目光裡千言萬語，半晌終於道，“當年也就算了，這麼些年，你不可能找不到我，為什麼一直沒來？”以紹氏的知名度和許明誠接手後的擴張程度，鄭小寧又在傳媒界，要找他當然易如反掌。

鄭小寧在沙發上坐下來，把臉埋在手掌裡，並不說話。

許明誠也不催他，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鄭小寧的依然烏黑的頭髮，頭頂上有一個髮旋，髮絲順著發散。

過一陣子鄭小寧抬起臉來，把許明誠拉到他身邊坐下，依然還是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等我真的鼓起勇氣想找你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得太久。”

“對不起，讓你錯過了炮炮成長的珍貴時光。”

“對不起，當年不應該就這麼走。”

“對不起，終於還是我放棄了你。”

。。。。。。

心裡翻江倒海的千言萬語，終歸只得這一句“對不起”。

許明誠凝視著鄭小寧，依然不語。

鄭小寧忽然笑了一下，湊過去貼著許明誠的耳朵吻了一下。

許明誠手忽然一緊，眼眸猛然一暗。

鄭小寧也不停，順著許明誠的脖子一路輕啃下來，到了襯衣部分，鄭小寧嘆口氣，溫溼的氣息噴在許明誠的面板上，然後他小心的，一個一個，咬開襯衣釦子。

等鄭小寧一路順流而下的解釦子解到許明誠腰際，許明誠猛然把鄭小寧掀倒在沙發上，雙手撐在沙發上俯身壓在鄭小寧上方，狠狠道，“小寧，這可是你自找的。”

鄭小寧平躺在沙發上，腿間能感到許明誠勃發的硬物。他吃力的伸手摸了摸許明誠的嘴唇，清晰的說道，“雖然可能晚了點兒，明誠，我愛你，我一直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