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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許明誠轉過頭來看到許炮炮從雪地上又蹭又跌的,趕緊幾步過來抱起他,許炮炮得意洋洋,小手在車上虛劃個圈,回身向鄭小寧和紹良大聲道,“嘟嘟!”

鄭小寧訕訕解釋道,“這怪我,平常我帶著炮炮看到車,都說的是嘟嘟,覺得形象點兒,所以……”

紹良微笑,“恩,這確實很形象。”她頓一下,看一眼小寧,“叫嘟嘟也沒錯,小寧你不用那麼緊張。”

鄭小寧看許明誠衝他招手,便結結巴巴的道別,“那,紹阿姨,我,我先走了。”

紹良凝視鄭小寧一下,點點頭,“去吧。有空帶著炮炮多回來。明誠沒空的話,你自己回來也行。給我個電話,我們叫司機去接你。”

鄭小寧胡亂點頭,轉身走了,走幾步覺得不對,又趕緊停住,扭回來跟紹良鞠了個躬,“謝謝紹阿姨招待。”

紹良淡淡笑了一下,幾步上去拉住鄭小寧的手,慢慢說,“小寧,前些天我說的話,你再好好想想。你可以直接來找我,不必透過明誠。”說罷也不等鄭小寧回話,招呼莫姨回屋。

鄭小寧上了車,握著許炮炮的手沉默不語。

許明誠想起紹良交代的不許坦白的原則,心思七上八下的,轉來轉去問,“剛才我姨父站你邊上說半天話,說的什麼啊?”

鄭小寧心裡忐忑,想起沈醫生的話,便直說了。

許明誠聽到這個倒有些愣,因為在開車,也不能太分神,只疑惑的自言自語道,“這麼說我姨父也知道了。”

雖是自言自語,在他身後的鄭小寧自然還是聽到了,他立即問,“也?你覺得還有誰知道了?”

許明誠心說還覺得呢,我都被坐堂審問了。再一想媽只說我不能告訴小寧,若是小寧自己琢磨出來了,應該沒關係吧,遂曲曲折折的引導說,“別我覺得了,你估計還有誰?”

鄭小寧心裡琢磨說我覺得你親媽知道了,但也不敢說出來,嘴裡含糊了幾句。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下來,許明誠心裡著急上火,一邊心說媽也沒有千里眼順風耳,我要說了她也不能知道吧;一邊又想答應了的事兒怎麼好不算,怎麼自己也是個大男人了。

僵持的沉默中倒是炮炮開口了,嘴裡烏嚕烏嚕的指著外面刷刷過去的公共汽車,興奮大喊道,“哇啊~~罷!罷!”

鄭小寧馬上答應一聲,說道,“爸爸在這兒呢。”許炮炮拍開他搭過來的手,更加大聲的對窗外指手畫腳,“罷!罷!”

許明誠側頭掃了一眼,“不是叫你,估計是說那公共汽車,bus嘛。”

鄭小寧訕笑一下,“哎,看我這水平,連炮炮都不如。”

許明誠哈哈大笑,回答說,“做爹的不如兒子,那是理所當然的事兒,不然怎麼說青出於藍勝於藍呢。”

給炮炮這麼一岔兒,之前兩人的話題就丟下了,許明誠倒是想再撿起來,可轉來轉去也沒辦法轉回去,只好順著許炮炮的胡話跟鄭小寧閒扯起來,就這麼一路閒扯著回到了家。

許炮炮兩天不回家,倒也不陌生,一進門就熟門熟路的幾下自己蹬小靴子。冬天的小靴子厚重難脫,鄭小寧蹲下來正要幫忙,倒被他一把推開,嘴裡還氣喘吁吁的唸叨,“No!No!No help!”

鄭小寧這些日子跟著許炮炮,英文倒是精進很多,馬上明白了許炮炮這是要自己動手的意思,便脫了大衣旁邊靠著看炮炮動手;許明誠過來也靠著牆,兩人直瞪瞪看著炮炮這小娃兒費勁的脫他的靴子。

搞了半天許炮炮意識到自己弄不下來,遂對著鄭小寧張開雙手,方才的詞換了一下蹦出來,“爸爸,Help,help please。”後面那個please說得奶聲奶氣,倒像是在說“屁……死”,逗得許明誠大笑。

正笑著電話響起來,許明誠留許炮炮兩父子在門口脫衣脫鞋,自己跑過去接了;鄭小寧就聽他嗯嗯啊啊好多聲,放下電話嘆口氣。

許炮炮擺脫束縛撇開小胖腿往自己房裡去了,鄭小寧站起來問,“什麼事兒啊?是你們家裡?”

許明誠搖頭,“不,是鍾越。”他又嘆口氣,“真是麻煩,鍾越說爭取到經費,棒球社團可以去參加什麼兩地三校友誼賽,說是下學期要到臺灣香港去比賽。”

鄭小寧啊一聲,說,“那不是很好,鍾越一定挺高興的。”

許明誠過來抱住鄭小寧,頭擱他肩膀上,又是一聲長嘆,“可我一點兒也不想去。而且啊,鍾越肯定藉著這個當口又要加強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