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擠了個笑給鄭小寧,伸頭在他和許炮炮臉頰上各親一下,“不要擔心,我很快回來。”說著拉開門就跑。他想起附近的十字路口就有一個24小時藥店,下了樓一路飛奔而去。
是深冬,路燈投出一片一片傘狀的昏黃,細細的雪粉安靜的飄。
沈醫生來得很快,許明誠進了門剛給許炮炮量完溫度門鈴就響了;沈醫生揹著藥箱進來,看到許明誠拿著溫度計站著,一把就奪過去看了看,“39度5。”轉頭問許明誠,“腋溫?”
許明誠點頭,沈醫生點頭,“我來看看。”
鄭小寧趕緊把許炮炮遞過去,沈醫生搖手,“你抱著他坐沙發上。”
鄭小寧又趕緊坐下,一路眼睛都跟著沈醫生。沈醫生一邊從藥箱往外拿東西一邊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鄭小寧看看錶,“明誠給您打電話的時候我們剛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想了想又補充,“晚上臨睡前好像還是好的。”
沈醫生點頭,拿了耳鏡出來,嘴裡依然在說,“不用著急,雖然溫度很高,但是這種燒一般都是病毒引起,來得快去得也快……好,左邊耳朵沒問題,”一邊輕輕撥許炮炮的胖臉蛋,“來,炮炮,讓醫生看看你的右邊耳朵好不好。”
鄭小寧幫著把許炮炮的臉轉過來,沈醫生仔細看看,“右邊也沒問題。”收起耳鏡,拿了壓舌板板出來,“炮炮,會有點兒難受,一下就好,不要害怕,”一邊說一邊扳開許炮炮的嘴。
許炮炮遭遇這種入侵式行為立即開始掙扎。
鄭小寧目光含淚的抱著他,許明誠過來,伸手要扳開許炮炮的嘴,沈醫生搖手,示意停一下。
鄭小寧手順勢垂在鄭小寧肩膀上,半摟抱式的扶著他。
許炮炮見行動停止,象徵性哭了幾聲便停住,沈醫生戴了手套順著他張開的嘴探進去,飛快的用壓舌板壓住就著小手電的光看了一下,又飛快撤回來。
許炮炮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呆了一會兒才想起放聲大哭。鄭小寧雖是愁腸百結,也不由自主笑了,握著許炮炮的小手說,“都完事兒了,你還哭,哭什麼?”
沈醫生掏了聽診器出來,帶上之前問,“今天大便正常?”
鄭小寧點頭,沈醫生看他一眼,和藹笑道,“別擔心,目前看來沒什麼大問題,不要害怕。”說著帶上聽診器聽了聽許炮炮的前胸後背,半肯定的問了一句,“沒咳嗽?”
鄭小寧搖頭。
沈醫生收起聽診器,眼光似是無意的瞟了一眼許明誠放在鄭小寧肩膀上的手,淡淡笑一下說道,“心肺聽起來都沒有問題,目前看來,大概就是病毒。”說著探身從藥箱裡拿了小藥瓶子出來,跟許明誠說,“這沒關係,用降燒藥把熱度退下去就行。三天以後要還是燒,記得再給我電話。”說完起身,示意許明誠過來幫忙喂藥。
站起來的時候沈醫生目光看向許明誠臥室大敞的門,停頓片刻,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神色。
鄭小寧和許明誠都心慌意亂的注視著炮炮,誰都沒有留意到沈醫生這點兒些微的靜默。
……》
探望
13。
果然如沈醫生所言,炮炮的燒在第三天上就退了下去。小人兒精神恢復得也不錯,能吃能睡上躥下跳,一下襬脫前兩天逮哪兒躺哪兒的萎靡樣兒。
好在接近期末許明誠系裡課基本停了,他請假兩天在家照顧許炮炮;姜心草跟白薇上門來探望的時候,看許明誠單手抱著許炮炮過來開門,另一隻手還夾著奶瓶,一副痴心奶爸的模樣。
姜心草先繃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白薇也掩著嘴面容粉紅,看模樣也是憋著笑。
許明誠沒搭理她們,自顧自在沙發上坐下,讓許炮炮半靠在他胳膊上餵奶。
許炮炮一邊喝一邊三心二意的四處打量,看到姜心草白薇還伸手招了招,招完小手往腳丫子上一抓,把整個身子合了個小圈。
白薇站在門邊,半低著腰跟許炮炮逗著;姜心草倒是不客氣,一邊笑著一邊走過來座下,四下一看,問許明誠,“小寧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在?”
許明誠沒好氣的看姜心草一眼,“託您貴人的福,小寧去×臺做傍晚節目了。”
姜心草才想起來,點點頭道,“哦,對,我怎麼忘了。還為了這個把他跟小薇的節目時間都調了。”
許明誠懶得搭理她,抬頭看一眼鍾說,“時間還早呢,你要是等他得等到晚飯前後,我可沒有給你,厄,你們,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