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再稀裡糊塗了。
可一個電話飛過去,凌飛在跟人開房。
怒是肯定的,但他不能跟凌飛怒,因為沒啥資格,控制不住吼上一句,還名不正言不順的,所以他打不通電話後就直接去摧殘了包子,誰他媽信誓旦旦說怪物肯定對我有意思的,包小光你個大騙子!!!
反正事情就這樣了,凌飛喜歡他也好不喜歡他也罷橫豎他已經到了這個地界兒,帶著誠意帶著霸氣帶著隱形的彩禮撲面而來了,凌飛跟前物件複合也好,沒複合也罷,差別只在於他是帶著媳婦兒走還是先拆散野鴛鴦然後再帶著媳婦兒走。
當然這話說了痛快,可這事兒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只能說,人生沒有幾回搏,該走路時別過河。話說回來,凌飛會不會緩得太久了= =
一門之隔。
“包子,你是不是活膩味了生無可戀了準備羽化成仙永遠脫離地球了!”凌飛亂,亂成一鍋粥了,腦袋根本沒辦法思考,所以他需要和別人說說話,不用給意見,說說話就好,當然如果那個人瞭解事件原委並有一定承擔炮火的能力,就再好不過了。
包子那邊兒有些嘈雜,但不影響該同志的聲音清晰傳遞到千里之外:“嗚,我現在摟著媳婦兒吃火鍋,喝著啤酒唱著歌兒,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我不想離開這顆幸福的蔚藍色星球……”
凌飛這叫一個磨刀霍霍,對方的悠哉更襯得他混亂而狼狽。
包子也意識到有情況了,忙問:“咋了?”
“你說咋了!”凌飛努力壓低聲音又不減氣勢,“金子過來了!而且連根毛兒都沒帶!你的榛子呢!木耳呢!松子兒呢!”
“靠不是吧,他這就過去了?!”包子的聲音與其說是詫異不如說是驚喜,“他媽真給力,哈哈。”
凌飛快把牙磨成牙粉了:“包子,你再這麼繼續拉仇恨我就要出暴擊了。”
“別介別介,”包子適可而止,言歸正傳,“那他現在在哪兒呢?”
“我家客廳。”凌飛說著下意識瞄了眼門板,總有種它馬上要壽終正寢的錯覺。
“那你在哪兒呢?”
“我家臥室。”
“他表白不成惱羞成怒想強你然後你逃開了?”
“我說你泰劇看多了吧!”凌飛無語,沉默了下,才緩緩道,“我亂著呢,想找人說說話,當然了,最好也能幫著我一起想想。”
“我以為你打電話過來是為了罵我。”
“不用懷疑就是的,只不過不完全。”
“……”
包子內傷了好一會兒,才說:“其實你倆這事兒……我沒意見。”
凌飛黑線,他當然不是問包子他到底要不要跟金雲海,只是……有些事情憋在心裡,想來想去都想不通,就只能說給別人聽聽看。
“他曾經跟我說過,活了小半輩子就喜歡過沈銳,可能這輩子也就這麼一個了。”話一出口,凌飛才發現,原來他記得這麼清,原來他比自己以為的,還要在意。
包子沒對這話發表任何意見,只是淡淡調侃:“看來現在有第二個了。”
凌飛不是滋味,也說不上這會兒什麼想法,總之,很複雜。
包子彷彿能觸控到凌飛的心裡,笑道:“這移情別戀有點兒快哈。”
凌飛認真地想了想,最後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畢竟我沒跟男的好過。”玩笑似的兩句過後,包子嘆口氣,“但我就覺得吧,他跟沈銳好幾年了,你說他能忘麼,要真全忘了,也就不是人了。你跟你那同學不也分分合合折騰來折騰去麼,但人得往前看。金子和沈銳分那陣兒,說以後各走各的,結果前陣子沈銳出事又找過來,但金子沒幫,金子說如果他和沈銳還是朋友,他就幫了,可不是,他跟沈銳鬧到那份兒上做不成朋友。所以我總覺得金子再怎麼心裡惦記,惦記的是那段情,不管那個人是沈銳還是別的誰,想了,就拿出來在腦袋裡緬懷一下,僅此而已。而且我覺得有一點金子挺爺們兒,就是不管他心裡怎麼拖泥帶水,落到真章兒上,乾淨利落。分就分了,我緬懷我惦記都是我的事兒,你別來找我,找了我也不搭理,咱倆完了就是完了。不像某些人,說分手了又去開房……”
凌飛一路聽下來心潮澎湃正欲向對方傾吐自己的隱秘心情,就被這最後一句給澆了當頭一盆冷水。他算看出來了,包子就是金雲海的禁衛軍!親友團!後援小分隊!!!
“那不是我之前的男人,就一伴兒,”不知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