痺了還是難受,這難受還是說不出來的。
39
老者看著他的表情繼續說:“心所愛樂者;求而不能得?”秦邵看著他緩慢的搖了搖頭,不是這種痛,不是了,以前的時候他暗戀人家求而不得,以為很苦;可是現在這種苦遠遠不及他此刻的心痛。老者看他搖頭笑笑:“人之所欲最難滿足;這第七苦為常人之常苦;施主既然逃開這一苦;那麼其他的苦更應該看得開;知足者常樂啊。”
秦邵苦笑了下:“師傅說的是。我就是;難受而已。”姚徵宇嘆氣,付了那麼多錢,竟然還是勸不了他;看樣子這個喇嘛也不是萬能的,那日日夜夜朝聖之路的人到底為何呢?紅衣喇嘛像是看出他的想法笑道:“朝聖之路是為了自己的信仰。一者為了能夠見到聖佛,二者,為了贖罪。贖罪也好,成佛也好,為的都是能夠丟掉心理包袱,成全自己。所行一路,心意虔誠就好。”
秦邵坐在蒲團上笑了笑:“謝謝大師。這裡,我們可以再待一會嗎?”紅衣喇嘛笑了聲:“當然可以。這兩個轉經筒是我送給施主的,施主若有什麼事也可以寫下來,日夜誦讀,只要心誠,只要去努力了總有回報的那一天。”秦邵接過了他托盤裡兩個轉經筒,銀色的,小巧精緻。秦邵笑笑道謝。
紅衣喇嘛走了後,姚徵宇蹲到了他身前:“白白花了我一萬塊錢。”秦邵朝他笑了下:“你不是不信嗎?”姚振宇縱縱肩:“我看著你走火入魔了,也只好瞎貓碰死耗子了。果然這些信不得。你好像更慘了。”秦邵沒有什麼反應,也顧不上尊不尊重,全身都散了架的靠在了偏殿裡的柱子上,姚徵宇看著他這幅要出家的樣子樂:“能不能告訴我你此刻想的是什麼。我好記錄下來,秦大師出家前最後一句話。”
秦邵笑了聲,也只是笑了下,又頹廢了,姚徵宇乾脆的坐了下來,兩個人靠著柱子。秦邵過了好半天才說:“就想剛才的喇嘛所說的那樣,他們之所以活的開心,活的虔誠,是因為他們有自己信仰,有自己活著的價值。可是,我的沒了,”姚徵宇側頭看他,秦邵的表情比走火入魔還慘,姚徵宇真有點幸災樂禍,秦邵像是看不了他的眼光一樣抱住了自己的頭:“你知道嗎,以前的時候,我以為我還算是個,人吧。至少我沒有做錯多少,沒有錯的太過離譜,尚且有挽回的機會。我一直覺得自己做的那些事都能夠說的出來,頂天立地,就算別人不認可,認為我固執偏激,我也覺得我做對了,無愧於我自己!”
秦邵沉默了一會笑道:“可是如今我才知道,我原來這麼的失敗,錯的這麼的離譜,再也挽回不了了。我原來這麼的,這麼的……我自己都不願意看我自己。我自己都覺得我噁心。我自己都覺得我罪孽,深重!我差一點,我差一點害死我自己的……我自己的……”後面的他說不出來了,姚徵宇看著他抱著頭深深的低下去,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勸他。
秦邵抱著頭坐在大殿裡很長時間,最後人家不得不來趕他,兩個人拿著一萬塊錢換來的兩個轉經筒回去了。回去後自然是大驚小怪了會,秦邵也顧不得他們了,一頭栽到了地上,這一昏迷差點要了命,高原反應加之他們初來乍到,秦邵足足燒了3天,人也被折磨去了一層皮後醒過來了。
趙鵬煊蹲他床前笑話他:“你可是醒過來了啊,我還以為要把你葬在這呢,跟釋迦牟尼一起,多麼光榮多麼神聖啊!也不虧我們白來一趟啊!”展嘯拍了他一下:“你少說兩句。起來我看看秦大少爺為情所傷的摸樣。來,我給拍個照回去看看,留個紀念。”秦邵哭笑不得。展嘯也就是嘴上說了說,還是端過了水:“來喝一點。我,決定以後好好學醫,下次不再看著你死了。”秦邵也不感激他改邪歸正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後問:“徵宇呢?”
趙鵬煊道:“應該是去醫生那裡了,應該很快就來了。”果然,姚徵宇說到就到,後面還跟著醫生,看他醒了都很高興。醫生檢查了一番笑道:“沒大礙了,休息幾天就好了。高原上要多休息,適應過來再去朝聖也不遲啊。”幾個人笑了笑。
醫生走了後,秦邵才笑:“我躺了幾天了?”
姚徵宇笑罵道:“你還好意思說,躺了3天了。我們都準備把你運回去了。”展嘯也笑道:“就是,我都要懷疑這裡的醫生還沒有我這個三腳貓厲害了。你說你磕個頭用的著這樣嗎?”秦邵抬抬手:“行了,我錯了,我錯了。等我休息一會,我們就回去。咱們接著去納木錯湖。”
姚徵宇切了聲:“行了吧你,別再讓我們扛著回來。”幾個人相視大笑,這幾天快把他們嚇死了,這可是遠在千里之外,要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