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小團,恍惚間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交雜在一起,跟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幾個人的譏笑混雜在一起吞沒了我,我想跳起來讓所有人閉嘴,但是我知道這隻能給我自己帶來一場災難,我,一點也不想再一次嘗試拘束服的滋味。
但是……真的好吵……
什麼也不能做,我只有把自己抱得更緊一點,試圖小小地逃離這似乎無休無止的喧鬧,之前因為催眠治療被強行封印只能留下大概印象的事件經過最近發生的這麼一連串的事連續刺激原本已經開始動搖地門瞬間炸開,我茫然地任有當年的記憶蹂躪著我的大腦,因為太具衝擊性,在七叔皺著眉告知我已經被學校開除了我竟然依舊迷迷糊糊翻印不過來發生了什麼。
我想做的,只是讓這個世界安靜下來。
為什麼要哭呢?為什麼要笑呢?為什麼要生存,即使被傷害?為什麼人要吃要睡要活著呢?
為什麼,要愛呢?
不要。
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要要……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這些問題幾乎完全淹沒了我,沉重的窒息感讓我眩暈。好像回到了那個黑暗冰冷的倉庫裡,麵糊模糊的人們笑著,空氣中滿滿都是令人作嘔的汗味,我用力想要逃出去,但是彷彿意識被關在了鏡子的另一面,怎麼找都找不到出去的路。
救救我……
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
我想尖叫,想抓狂地破壞一切,我甚至想去找天問他他媽的既然都走了還為什麼見鬼的不刪掉那些東西,想去監獄裡找回那個人狠狠甩他一耳光讓我這麼多年的心理陰影做出補償……
但是,動不了。
救救我……
掙扎了好幾天之後,我幾乎放棄了掙扎,人能相信的從來只有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人會來救我了……
'瀾!!'
誰啊?
因為回憶的世界太安靜,其實這算不上大吼的一聲在這裡炸開幾乎嚇了我一跳,這一聲叫喊似乎虛無縹渺地好像是我自己的錯覺,又好像響得震耳欲聾瞬間打破了那面困了我似乎好幾年的冰冷的鏡子。
誰?
我有點茫然地睜開眼睛看向對方,不等看清整個人又被緊緊擁進一個懷抱裡。
“瀾……”
“我對不起你,瀾……”
什麼?我窩在那個懷抱裡,事實上這個時候我已經清醒,我能分辨出是蚊子的聲音,但是……為什麼?
“是憶……居然是小憶……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原來之前你們有這樣的關係,蔚傑說他去處理了……已經沒事了瀾……你清醒一點看看我瀾……”
我怔怔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此時之前一連串的疑點和過去恢復的記憶讓我終於想起來這個數次出現過但是我怎麼也不會想到聯絡在一起的名字。
蔚傑追得那個女孩,就叫薛憶。
我沉默下來,如果是她……我的記憶逐漸清晰,如果是她要拿到那些片斷,只可能…經過蔚傑。
當年的蔚家兄弟關係極僵,作為駭客年少輕狂的蔚傑入侵天的電腦拿到這些東西是有可能的……但是為什麼……他們被保留到了現在?
我覺得頭再次開始劇痛起來,似乎某一些東西正在逐漸浮現出來,只是我膽小怯懦地不敢承認真相。
“對不起……對不起瀾……對不起……”不待我的思緒轉回來,耳邊只能聽見蚊子一遍又一遍的道歉聲,“已經沒事了……我說那些東西是我拍的了……你已經沒事了……你醒醒啊……瀾……”
…………………………
什麼……
我沉浸在震驚中,蚊子渾然無覺我的狀態只是不斷喃喃著,也正因如此我逐漸開始瞭解在我喪失意志的時候發生的一切,這讓我覺得整件事從頭到尾像一個腦殘的笑話。
薛憶當年喜歡的,就是蔚天。也正是因為這個才拒絕了蔚傑,可憐當時因為我和天的事根本沒有公開,所有人幾乎都被矇在鼓裡。
只有到天離開的時候,這個女孩才瞭解到真相,都說愛情讓人盲目吧,薛憶從此恨上了我,恨到處心積慮潛伏整整四年也要弄死我,蚊子,甚至是蔚傑都完全是被利用了。
我說不清誰該為此負責。但是我確定這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