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深吸口氣,睜開眼,徐寂望向遠處從山邊生起的太陽,抬手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臉,戴上那無形堅硬的盔甲,邁開步子,繼續著他的人生。用他一貫的方法安慰自己。‘幸福,老子不需要。’
這是一個安靜到有點寂寞的地方,大片大片的薰衣草田旁邊,只有一棟不大的房子孤獨的立在那裡。一點點的靠近,當這棟獨立在這的房子出現在眼前,徐寂才瞭解到,這棟孤零零的房子也許孤獨,可這房子裡的主人卻一定不會孤獨。房子不大,卻有個很大的院子,那裡種滿了花,綠色的藤蔓纏繞著純白的搖椅,離搖椅不遠有個木屋,上面掛著,狗舍兩字。“能和自己愛的人有這麼一個家,一定很幸福。”
就在徐寂出神的時候,屋內走出了一個人,他看上去溫文爾雅,眼神溫柔,表情安逸,看到徐寂時卻驚訝的瞪大的眼睛。“你是?”
“我叫徐寂,請問這是諸葛先生家嗎?”被男人打斷思緒,徐寂難得禮貌的詢問。
“啊!是。。。額。。。不。。。不是。”顯然那個男人很緊張,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了聲音,跟著出來一個人,一個和徐寂極為相似的人。他伸著懶腰,熟練的攔上男人的腰,表情溫柔的說“瑞,怎麼了?”
“你。。。你。。。看。”順著懷裡人的手看去,諸葛溫鄒起眉,看著和自己長相相似的徐寂,冷下臉。“找誰?”
“你。”掛起笑臉,徐寂不用再多問,就已確定眼前這個和自己長的極為相似的人就是諸葛溫。
“什麼事?”還別說,這冷下臉的諸葛溫和他那哥哥的冰山臉還真有一拼。只見他冷著臉,邁開一步,將李瑞護在身後。
“不請老。。。我進去坐坐?”看著裡面相依偎的兩人,站在院門外的徐寂覺得分外刺眼。
“請回!”諸葛溫乾脆利落的回答,轉身就準備拉著被護在身後的人離開。
“老。。。我並不是你哥派來的人,而且你願意一直呆這裡不走,也證明你並不想再逃避下去。”對著準備離開,卻因他的話停下來的倆人,徐寂再接再厲。“老。。。我都千里迢迢的來了,你真的就一點也不想知道我來的目的?”
“徐先生,請進來吧!”最後說話的是李瑞,也許是覺得徐寂說的對,所以他掙開了諸葛溫的手,去為徐寂開了門。
“瑞!”被李瑞搶先掙開手去開了門,諸葛溫無奈的叫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諸葛溫並不想和這個跟自己長相如此相像的人多談,這會讓他想起童年時經常做的一個噩夢,那總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比見到他哥,更讓他難以忍受。
被請進屋,打量著屋內,和徐寂想象的一樣,這是一個溫馨的小家,沒有奢華的擺設,沒有奢侈的物件,卻處處透著溫馨、溫暖,有種家的感覺。這是一間看似孤獨的立在薰衣草田邊的一棟溫暖的小屋,真幸福啊!
“你們過的很幸福吧。”不自覺的脫口而出,站在玄關處低頭脫鞋的徐寂,眼神有些黯淡。
“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有什麼事快說,說完了快走。”
“溫,不要這樣。”打斷自己的情人,李瑞恢復一開始溫文爾雅的笑容。“徐先生,要喝點什麼嗎?”
徐寂進到客廳,也不等主人開口,自顧自的坐到諸葛溫的對面的沙發上。看諸葛溫因為李瑞的話,而狠狠瞪他的表情,和不高興而拽起的嘴,徐寂掛起笑臉,故意逗弄到。“人家還沒吃早餐呢!小瑞瑞給人家做唄?”
“給我滾出去,滾!”徐寂的話一說完,就見剛坐下的諸葛溫立馬跳起來就想衝過去,趕徐寂離開。
“溫,你給我坐下。”被李瑞及時的何止,憤憤的坐回原為,口氣更為不佳。“我不管你來是什麼目的,不過要是想讓我見諸葛阜,免談。”
“真這麼討厭他嗎?”徐寂能感覺到他對諸葛阜的敵意,不,不緊緊只是敵意,還有恨。為什麼?難道諸葛阜真做了什麼過分到不可原諒的事嗎?
“如果可以,我永遠都不想在見到他。”斬釘截鐵的回答。
“那為什麼要留下那兩副畫?”微微鄒起眉,徐寂有些納悶,這個諸葛溫給他的感覺很奇怪,不管是對自身,還是在對待諸葛阜的態度上。
“一時疏忽。”簡單的回答,輕描淡寫。卻又覺得不太據說服力,又加了一句。“他也不會認真去看,他能找來,也絕對不會是因為從畫中悟出了什麼。”
“你就這麼肯定?”有些驚訝,諸葛溫果然夠了解諸葛阜。若沒有他,諸葛阜確實沒辦法這麼快早到這裡。看來果然是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