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來,對他勾勾手指,沈閒走下樓,彎腰看了一下茶杯,“唔,兒子,雖然你老子我腰纏萬貫,但咱們也不能這麼浪費,你這放了多少茶葉了,存心苦死你石頭叔吧?”
冰冰立刻神情黯淡下來,緊緊咬著嘴唇。
“沒事沒事,”石磊忙道,端起茶杯猛灌一口,汩汩嚥下,擦擦嘴角的水漬,“不苦啊,咱們兒子泡茶手藝無師自通,非常好,如果滿分十分的話,能打九分半。”
冰冰抬頭,好奇地看著他,“那半分呢?”
石磊把茶杯遞給他,“就是有點少,沒夠喝,扣半分。”
冰冰眉開眼笑,立刻抱著茶杯跑去廚房。
石磊臉上笑容一掃而光,苦得齜牙咧嘴,摟住沈閒的脖子,把他拉到懷裡,輕聲笑,“夫人,借點口水……”說著用力吻了上去。
兩人正在唇舌交纏,突然聽旁邊一聲細細的驚呼,急忙分開,就看到小孩狼狽跑回廚房的背影。
沈閒哈哈大笑,“兒子,出來,老爸給你上一堂生理衛生課。”
石磊連忙阻止,“你瘋了!他只有八歲!”
“八歲已經不小了,我八歲的時候都初戀了!”
“你跟正常人一樣嘛!”
“嗯?”沈閒歪頭看向他,陰森森地呲牙,“你再說一遍。”
石磊賠笑,“你的經歷哪裡是凡人能夠複製的?我覺得兒子到十四歲開始初戀還比較正常,你別教得他太早熟。”
“是你太保守,現在的孩子生活水平高,發育早,八歲開始上生理衛生課已經是晚的了,人家瑞典從1942年就開始對七歲兒童進行性教育,這叫建立正確婚戀觀,加強性安全、性道德意識的培養,你懂個毛!”
“你連個毛都不懂,教育孩子是大事,別想當然好不好?”石磊十分無語。
兩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決定去床上一決勝負,不一會兒,臥室中傳來激戰的聲音,沈冰同學端著茶杯憂傷地坐在廳看電視,突然好想念童童。
臥室中兩個人大戰三百回合,被生活蹂躪的石總慘落下風,養精蓄銳多日的沈大公子突然間青鳥附體,芙蓉帳內千嬌百媚,夾得石磊乖乖繳械。
做完之後,沈閒趴在床上,舒服地抽根事後煙,鬼笑,“你完了,再這麼忙下去,你會萎了的。”
“這你不用擔心,”石磊拿著溼毛巾幫他擦去身上的汗水,“我再忙也沒忘記健身,絕對不會耽誤你的性福。”
“不耽誤,”沈閒色迷迷地摸石磊的大腿和屁股,“你萎了還有我吶,我肯定能讓你欲—仙—欲—死!”
石磊大笑,剛要說話,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聽著熟悉的音樂聲,他頓時頭皮都麻了,經過那晚上鬧的一回,他瞬間從準老公的地位被打回待考察狀態,有種拼死拼活升滿了級,結果突然系統回檔一樣,一口氣上不來,很容易鬱悶而死。
沈閒噴一口煙,拿眼睛斜他,“傻愣著幹嘛?還不接電話去,最好是你家小黃弟弟心情不好來找你尋求安慰,那就太好了,你又可以二話不說,提褲子就走了。”
“唉,又揭我傷疤,”石磊親親他的額頭,順手在他屁股上拍一巴掌,下床去拿手機,“上次那事我都後悔死了,閒叔,你就放心吧,那種事情這輩子不會再發生了。”
“得了吧,你才活了幾年,離一輩子遠著呢。”
石磊接通電話,“喂,阿黃,什麼事?”
沈閒冷哼一聲,摸摸被他拍疼的屁股,從床上爬下去,撿起衣服開始往身上穿。
石磊一驚,啪地一聲掛了電話,按住他的手,“你別生氣,我跟他真的沒有什麼……”
沈閒一臉莫名其妙,“你神經病啊?我下樓去看看兒子,又不是睡覺時間,老窩在床上幹嘛?”
石磊鬆了一口氣,“……我以為你又生氣了。”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小心眼兒?”沈閒白他一眼,穿好衣服,抓過他的手機,調出已接來電,嘿地一聲就樂了,“宿命啊,還真的是小黃弟弟……”
說著幫他回撥了電話,拿著手機放到石磊耳邊,善解人意地媚笑,“幹嘛掛人家的電話,說不定真的有事呢。”
他突然間變得太賢惠了,石磊有點接受不了,被甜膩的聲音嚇得冷汗噌噌直冒,心虛地擦擦額頭,“喂,阿黃,什麼事情?”
當日在l市處理了李紅的喪事,他帶童童去找了李紅的前夫,不過人家已經有新的家庭,兒子都有了,明確表示不會撫養童童,石磊沒辦法,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