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戩沒衝大門去,而是拐進了浴室,在裡面洗漱。
不大一會,就出來了,手上多了條熱毛巾。
李奉天又快睡著的時候,再度被人提溜出來,不過跟上次不同,有條溼熱柔軟的棉狀物在他屁…股周圍徘徊。
他一睜眼,看見的情形聳人聽聞——時戩拿著條熱毛巾再給他擦屁股。
更匪夷所思的是——那條毛巾是他用來洗臉的。
李奉天震得都快說不出話了,這是什麼的幹活?
老天下紅雨了,姘頭還帶這服務的?爽完了給人擦屁…股!
他都不敢動了,扭過頭傻逼一樣看著時戩,一臉受驚的表情,“幹,幹嘛啊,你幹嘛啊!”
響亮的衝著青一塊紫一塊,指痕交錯的部位摑了一掌,肥美的臀肉在時戩眼底盪漾,瞳孔霎時間劇烈收縮,“趴好。”
李奉天捕捉不到自己的想法,乖乖地仍對方在他腰下加塞了個枕頭,他已經完全懵逼了,腦袋裡亂糟糟的,耳邊全是雜亂無章的心跳。
他有點搞不清倆人之間到底是個什麼定位了,就是覺得自己現在牛逼哄哄的,因為另一個更牛逼的主兒正在給他洗髒兮兮的大屁…股。
心甘情願任勞任怨。
震驚過後就是幸福,外加佔了天大便宜的得意,李奉天撅著大屁…股心裡熱乎乎的。
總感覺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時戩擦完髒屁…股洗了把手就走了,倍兒乾脆,李奉天還在那傻著呢,人都出門了,才想起來還沒問下回上哪再見。
那位簡直堪比我國初高中數學書一樣的邪性,翻開一頁,這他媽是什麼?再翻開一頁,這他媽又是什麼?
從來就不跟著你的理解走,六月的天,猢猻的臉——說變就變說,要麼說天若有情天亦老,人學數學死得早。
閉上快張不開的眼,李奉天從來不就是那些線條數字的對手,被子一卷,睡過去了。
才睡了幾小時門鈴突然響了,李奉天開始還以為做夢呢,蜷進被子裡不出聲。
結果那手就跟長在門鈴上似的,響個沒完沒了,一副推銷員的做派,不見兔子不撒鷹,睡意全叫他給攪黃咯。
李奉天是真火了,抄起個傢伙衝到門口,面色不善一把把門拉開,準備跟丫來個異國他鄉的血色教訓。
門外站著一個酷似“May I”範兒的青年,頭髮梳的一絲不苟,擦髮蠟似的油光蹭亮。
後面還跟倆小跟班。
正主兒都沒開口,那位張口就拿“時先生囑咐我們過來”把李奉天聚到嗓子眼的咒罵給壓閉嘴了。
裹著睡衣,眼泡浮腫,難受的不行,沒有多餘經歷應付他們,閃身讓人先進來,連聲招呼都沒打,李奉天又躺回床上孵蛋,朦朦朧朧看見那哥仨在大掃除,現世活雷鋒生來就為人民奉獻。
李奉天聞到一陣香,絕對是老外烹調不出來的味道。
一睜眼,屋裡景象讓他牙花子都銼出粉了。
這是他的狗窩嗎?明窗淨几,井井有條,一塵不染,屋內整潔,髒的幾乎看不出顏色的地毯倍兒新,連廁所的瓷磚都能當子鏡子照出人影了,你說這幫孫子是有點本事啊,怎麼弄的都,打蠟了還是怎麼的?
那哥仨走了倆,還剩原來在門口打頭那位,畢恭畢敬在那候著,等著李奉天起床。
他也就跟大爺似的,讓人伺候的得心應手。
他吃飯的空擋小青年又把他的床單裡裡外外給換了。
酒足飯飽才找回聲音,來人介紹說自己姓張,張峰,英文名John,時戩交代每週過來倆次。
李奉天點點頭,沒跟人定具體時間,就說等他打電話再來,說完就把人送出門了。
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熱水緩解了他剩餘的疲乏,李奉天仔仔細細琢磨一遍,時戩這是和自己踏踏實實好上了。
離奇到不可思議,據他分析可能是時基佬對女人不感興趣;一般柔弱好青年對上他那張冰錐子似的面癱臉還不得嚇著了,誰敢往上使勁;加上他那個生活圈子遇到流氓還敢耍出來的著實不易,索性全便宜他了。
所以說人生總是無限可能,你不走到最後一步誰知道門後面是什麼。
那天要不是喝多了酒他也沒那膽子,緣分天註定。
作者有話要說:JJ又開始抽留言了,fuck
冬天了,好冷,我這沒暖氣伸不出手…= =啥意思你們懂得!
☆、第 2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