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帶到了,你可以親自驗收。”赫爾曼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指了指靠在牆上兀自難受的林悅。
看到林悅,希爾嚴峻的臉色有微微動容。達爾文看似無意地接了一句,“只不過有些發燒,已經吃過退燒藥了。”
希爾收回眼神,低沉著聲音與赫爾曼交談起來:“你說過,會放我們走。”
赫爾曼安慰般地回道:“我赫爾曼雖老了,可在道上時的規矩不曾變過。”
希爾暗自嗤笑,想要在道上吃得開,必須心狠手辣,違背一兩句承諾又算得了什麼。老鄧肯與赫爾曼這麼多年的交情,也不全都賠進去了。
但話雖如此……希爾忍不住用眼角掃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林悅,冷硬的表情竟像是軟下來似的,露出那麼一絲疲憊。
赫爾曼本就在一旁仔細揣摩希爾的神色,見他神情鬆動,心中已經有了底。“請吧。”
希爾暗自嘆了口氣,人只要往後退了一步,就會節節敗退,最終退無可退。
可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只見希爾用帶著手銬的手掌推開自己房間的大門,率先走了進去。兩個保鏢端著槍緊隨其後,接著赫爾曼、泰倫斯以及攙扶著林悅的達爾文魚貫而入。
希爾看著這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房間,不由內心一陣感慨,如此一來,那股落魄之氣就更為明顯了。
赫爾曼笑著拍了拍希爾的肩膀,“侄兒不用擔心,我已命人準備好了一切,只要你能把這秘密清清楚楚地告訴我,我就立刻把你們送出境,任誰都找不著你們……”
希爾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只是抬了抬手腕,“解開,不方便。”
赫爾曼被打斷了話頭,心裡有些惱怒,不過他如今事事順遂,朝思暮想的東西又即將到手,加上城府極深,竟然沒有露出半點不悅之色。他與達爾文
對視了一眼,後者立刻明白了眼神中的含義,開啟隨身藥箱。
在達爾文端著針筒走過來的時候,赫爾曼好脾氣地解釋了一句,“解開可以,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得罪了。”接著斜眼示意達爾文動手。
隨著那藍色的液體注入體內,希爾的身體漸漸放軟,似乎被人抽乾了力氣,可又不是完全提不起勁頭來。
這是什麼東西,希爾心裡明白得很。當年為了防止林悅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