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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已經在衛生間往浴缸灌水了。

接著他走出來,依舊穿著那條Navy色的平腳褲。

“我幫你脫。”他拿著毛巾開始擦手。

“我自己來好了。”一邊說,我一邊把皮帶解開,拉拉鍊。

“呵呵,你幹嘛呢,脫衣服幹嗎,脫鞋就好。”說著他開始幫我解鞋帶。

“不是要洗澡嗎?”我問他。

“洗洗腳就可以了,要洗澡嗎?”他反問。

“不用。”我當時恨不得找個坑往裡面鑽。

他低著頭把我鞋帶慢慢解開,然後我的右腳踝果然像他說的,比昨天還腫很多,是一種很癢的灼痛感,裡面彷彿住滿了不安分的細胞,和我現在的心一樣。

脫了鞋襪,也沒給我找拖鞋,而是直接把我抱起來往洗手間走。

我只是有些不知所措,但我一點都不想拒絕,只有些難為情,畢竟這還是第一次有男生這樣抱我,不,應該小時候爸爸也這樣抱過我,只是我完全記不起來了,不知道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他把我緩緩地放在浴缸尾座上坐穩,細心的他還墊了一塊兒浴巾在下面。

我正準備開始俯身洗腳,李浩然抬起頭,又是那個陽光的招牌笑容。

“別動,坐穩。我幫你。是我害你這樣的,你別不好意思。”他依然這樣爽朗。

他的手碰到我的腳,我條件反射地抖動了一下,就像你渴望太久的獎勵,終於最後放到你手上時候,那種喜悅難以言表,但也覺得不是很真實。

我一直偷偷看著他,他濃濃的眉毛,高高的鼻樑,然後偷偷在想,如果我的腳一直不好,他一直這樣照顧我,那我還真寧願一直這樣了。

這是種奇怪的感情,明明只是純純的悸動,明明我享受在其中,但為什麼我卻不想它變得明朗起來。

洗好腳,他用毛巾幫我擦乾,然後給我上藥,清涼涼的感覺,確實舒服了很多。

“照片裡的女孩很漂亮,是你那個三年的女友?”我試探性的問問。

“嗯,你怎麼知道三年?”他繼續幫我揉腳。

“聽說的,你這樣的校草不是應該很風雲人物嗎,呵呵。”我打趣道。

“行了啊,現在最受歡迎的應該是沈煜倫吧,你看打球時候,那些女生叫的。好了,弄好了,完事。”他笑笑。

“她叫李雪,後來流行什麼兒的,就改名叫了李雪兒,確實我們在一起了三年,一個院長大,可以說青梅竹馬吧,不過分了就不說這些了,剛進來時候不是看到一個黨員先鋒樓嗎?她就住那兒。”他繼續說。

“這兒應該是你們這裡的高幹區吧,呵呵,你得悠著點,別以後去監獄看你,呵呵!”我繼續打趣他。

“看來你小東西是康復了啊,精神抖擻了。”他也樂了。

後來他爸爸回來了,穿著警服,開的是悍馬,和我預料的一樣,李浩然果然是高幹子弟,但他爸爸特別和藹,一點架子都沒有,還頻頻叮囑李浩然給我換藥。

然後回到學校,臨睡前,看到李浩然在床上,看一本體育雜誌,特別傻地模仿一些灌籃的手勢。

然後三天來,我終於也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了,現在就等考完試放假了。

考完那天,按照約定,我請黃斌吃飯,開了個包廂,我叫上了李浩然、沈煜倫和陳輝。

沈煜倫氣色好了很多,開始和我開玩笑了,李浩然還是那樣神采奕奕,黃斌依然一隻耳朵戴著耳機,研究他的音樂流派,陳輝那晚很安靜,好像和女友有些小問題,話不多。

後來我們去了KTV;加上大家喝了幾杯就High了,馬上假期就要開始了,最近大家又遇到這麼多事,唱得那是一個宣洩,歌王這稱號要給黃斌,所以他聽這麼多歌並非全無用武之地。

午夜2點,大家才散夥。陳輝和黃斌也都是本地的,今天已經把行李都送回家了,就我一個外地的。

“去我那兒住吧?”李浩然問我。

沈煜倫不做聲,臉又陰沉了。我的天,你放過我吧,我既然之前答應了沈煜倫,那肯定不會爽約啊。

“浩然,你聽我說,我今天特別開心,謝謝你,但我答應了煜倫今晚陪陪他,畢竟家裡剛出事,你看,真不好意思。”我解釋到。

“帶上我唄,我和你們去,床夠大嗎?”李浩然有時候也挺不按常理出牌的。

我轉過頭壞笑地看著沈煜倫,和李浩然面面相覷。

“我家的床就沒小這個概念,只怕你兩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