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神經?!”
謝小徹則似乎完全沒有領會到曲源泉的憤怒仍舊是相當的平淡,“她要是藏在這裡,這裡就會有和‘常理’衝突的地方,找到那個點,透過那個點就可以找到她了。”
曲源泉在到底該是吐槽這種偽科幻的設定還是該吐槽找不同的蛋疼玩法兒糾結了片刻,最終在看著無比嚴肅正直的表情,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你幹嘛不自己來,還非得捎上我。”
曲源泉順手扒開開關,就開始大致的打量起看起來正常的很的教室。
“我不知道。我並不完全的瞭解你們的‘常識’,即使看見了也不能判定那是否真的不‘合理’。”
謝小徹非常官方而正式的回答了他。
其實曲源泉心裡也沒什麼底,他看這兒,怎麼看怎麼正常。他也開始懷疑,自己所認為的‘常識’,又真的是靠的住的嗎?
但是,檢查的工作卻必須進行。他必須按捺住自己的懷疑,從教室的第一個角落開始檢查。
真不幸,第一張桌子,就是屬於劉禮的,那個身材矮小几乎沒什麼存在感的女生。在她死在曲源泉的眼前之後,就開始以各種方式,不停的出現。
曲源泉覺得自己並不瞭解劉禮,就算找了她的東西(首先,這也對人家不禮貌),也沒辦法發現什麼。他很快的就繞過了這張桌子,手指還輕輕的碰了一下桌面,擦起一層薄灰。是的,即使只是一夜半天的時間,也足以讓一樣東西蒙塵了。
曲源泉看了一眼指腹上的灰,突然就誰的桌子都不想檢查了。
於是,他乾脆就這麼把所有的檢查全略了,謝小徹就在一邊兒看著,對曲源泉的偷工減料未置一言。
曲源泉決定還是要看看自己的東西,好歹還知道有什麼,雖然地上那麼一灘血,確實挺滲人的。
由於地上還是黏黏糊糊的,他乾脆半蹲在前座的男生的椅子上,一手勉強的撐著桌子上還乾淨的地方,另一手翻自己的東西。但是地上的那些血,持續的散發出幾近變質的濃腥,燻得曲源泉頭重腳輕,簡直要從椅子上跌下去。
不過,說起來也太奇怪了吧。
曲源泉慢慢從椅子上爬下來,遠離那灘血漬。
大灘的血跡漫得滿地都是,但是,稍稍遠些桌面上,卻完全沒有沾到任何的血跡。
曲源泉再退地遠些觀察,血液似乎是流到了瓷磚的縫隙裡,剛好被水泥吸收,就沒有再流過去。但是遠遠一看,沿著瓷磚的邊沿,這一塊到真像是被切出來的場景。
切出來的場景!
沒錯,就是這樣了。
他突然就領悟了。指腹上的塵埃,和撐在自己的桌子上,卻乾乾淨淨的手掌。
這一塊的場景,就是從另外的場景裡切割出來的,雖然幾乎看不出差別,但是塵埃積累的微小區別,卻完全的暴露了,這之間的拼接關係。
就是這裡。這裡的灰塵不對。它不是經過了整整一晚上而沒有人的地方
那馬安安呢!
幾乎就要向謝小徹訴說自己發現的曲源泉又驟然停止,他的屍體,也是連著這一塊從其他的場景裡取出來的嗎?
他到底是怎麼來的?!
他又是怎麼死的?!
當時他,明明沒有聽見馬安安離開寢室。
為什麼?!
曲源泉還是不能解釋,他連著退了好幾步,直到腰撞到別人的桌子上,校服口袋裡的直刃刀(我知道你們不記得了,就是曲源泉在第二章用來捅了謝小徹的那刀子)硌得他猛然清醒過來。
其實答案根本就很簡單不是嗎?
曲源泉呆滯著摸出自己的直刃刀。
那個怪物啊,根本就不是使用利器進行攻擊的,使用利器的……
“是不是我殺死了馬安安。”
“你並沒有。”
一直遠遠站著的謝小徹快步的走過來,狠狠就捏在了曲源泉拿刀的右手上,曲源泉手痛無力,刀非常自然的落在地上,塑膠的鞘,發出明晰的聲響。
“因為我說‘你不是他’,那是我對馬安安說的,所以,對他動手的,本來就是我,本來就是我,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曲源泉向謝小徹咆哮著,雙腿卻無力的跪了下去。
“我就是個殺人犯。”
他睜大了眼睛說,聲音嘶啞。
謝小徹不許他跪下去,他抓住曲源泉的胳膊,強行使他站著,“你不是殺人犯,我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