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然後才坐起身子,看見腿上的泡逐漸變大,地上的碗還在,只是被摔碎了茬,碎落了一地,看的我眼睛疼。
我撿起地上的碗,一步一步走向客廳,但每一步都格外難熬,我拿了一根針,坐到沙發上,一點兒一點兒挑破了水泡。
敷了藥,忙完了這些,才覺得身上的粘膩格外難受,抬起頭看見桌布上有一塊兒長長的劃痕,冷不丁的想起那是馮嶽凱扔出去的鋼筆劃的痕跡。
既然那個時候我就知道馮嶽凱的秉性,幹嘛還給自己找罪受呢。
有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自虐傾向,就是不去順著馮嶽凱,總是逆著他的作為,然後即苦了自己,也傷了他。
等我進了浴室才發覺自己是不是真的讓馮嶽凱折磨傻了,腳上有傷是不能沾水的,感染髮炎又會造成馮嶽凱的困擾,然後就會覺得我是個麻煩。
想來我還真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馮嶽凱的心思其實不難猜,只要從討厭我的出發點想想,其實很多事都可以避免的。
我在浴缸裡放了水,然後把腳上裹了保鮮膜,把腿放在外面,躺在浴缸裡,感受著溫熱的水。
那張契約完全控制了我的生活,不許出門,不許與外界聯絡,更不許違揹他的意思。
他的索求我必須給,他的需要我必須給。
他整個人壓在我的思想上,不許我的思想違背或者背叛他一點兒。
當初簽約的時候我就清楚的知道,簽了之後,我就不是自己了,更不是單純的禁錮生活。
這就是現實鞭打我,折磨我的過程,這是我自作自受。
我想知道關於石然還有王浩的事,但這很顯然,完全是痴心妄想。
感覺水有些冷的時候,我擦乾了身子,把腿上的保鮮膜撕掉,然後又回到客廳,看著落地窗外,和我與世隔絕的世界。
我看見馮嶽凱開著那輛布加迪威龍進了小區,他已經換車好些天了,當初換成奧迪也不過是因為我的一句話。
那麼現在他又是為了誰的一句話而換了車,換了身份呢。
大概就是從車上下來的潘。波德安把。
那個女人是一個聰明人,從不在馮嶽凱的面前多言多語,當然我也知道,她只不過是想從馮嶽凱的身上索取一些應有的利益。
所以她不會斷了自己的後路,更不會去違背馮嶽凱。
相比之下,不是我愚笨,而是我過於高估自己的身份,而去逆反馮嶽凱的一切指令。
我回了客房,把主臥室大方的讓了出來,那間房自從潘。波德安進去過之後,我就再沒住過。
潛意識告訴我,那不再是我的位置,所以一直住在客房,那個略顯溫馨的房間。
馮嶽凱開門進屋的時候,顯然是沒看見我,一個一個房間找我,最終在客房看見我的身影。
我躺在被子裡,假裝自己睡著,不想去惹火馮嶽凱。
但馮嶽凱沒這麼做,將我拉出了被子,然後看見我腿上有些刺眼的紗布。
手指從紗布上劃過,有些魅惑的對我說“你以為你這樣就會像從前一樣博得我的同情?然後過著和從前一樣像是公主一樣的生活?呵呵”馮嶽凱的笑令我害怕,他將我拽下床,殘忍的把我拉向主臥室,讓我站在一旁看著他和潘。波德安肉體相互纏繞。
我像是灌了鉛,腳步沉重的無法動彈。
一切都結束的時候,馮嶽凱赤裸著身子站在我的面前,然後惡狠狠的對我說“這張床是不是石然也待過?噁心嗎,我才覺得噁心”
馮嶽凱穿上衣服,關上門走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座房子。
潘。波德安整理了一下頭髮,依靠在床頭,點了一支菸,菸草的味道瀰漫在屋子裡,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這副樣子噁心著我內心裡最後的自尊。
但沒過多一會兒,她笑了,笑的我心裡發顫。
“蘇銘,你說我這樣得到了什麼,得到的不過是人前的一點兒光輝,回過頭去有多少人罵我是個婊子,一個毀了你們家庭和睦的婊子,可他們不敢惹我,因為我榜上的是馮嶽凱,是馮氏的人”
“你覺得你可憐麼,我不覺得,因為馮嶽凱是愛你的,他不愛我,他不愛除了你以外的人”
“但你的自高和自傲成全了別人,讓別人有機可乘,比如我?呵呵”
“這間屋子真溫馨,是你們之間的家,現在卻染上了不知道多少味道,醜陋,骯髒”
“蘇銘,我挺噁心你的,不知足,就是你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