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枉我這麼多年和你同床共枕,看來我還是挺懂你的”
馮嶽凱低下身子,輕輕的吻著我的唇,然後逐漸用力的壓著我,舌頭在我的口腔裡囂張的翻攪著,我卻做不到回應。
馮嶽凱用受傷的表情看著我,然後低聲笑了“你說,有一天報紙上刊登著商業巨鱷馮嶽凱的男妻帶著情人逃跑,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那個時候,我覺得我能殺了你,真的蘇銘,別總覺得我不敢,或者心軟,我什麼都敢做,心也狠著呢,你在醫院住著吧,以後我忙完了都會來看你的”
說完看了看身後站著的王浩,然後笑笑轉身走了,病房空蕩蕩的,只有呼吸聲和窗外的風聲,呼呼地颳著,颳得漫天落葉,悲涼的場景,像極了我和你。
從前的我認為安全感就是我手裡的這把刀,後來我愛上了馮嶽凱,把這把刀送給了他,現在,他又將這把刀還給我,只是還給我的方式有一些粗暴。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心口,感受著那把插在心窩的刀,順著馮嶽凱離去的背影,一直一直流著我的血液,疼,滿腔的疼痛。
我推開門走了出去,王浩叫住我“去哪兒”
我停下腳步,看了看王浩“哪間病房?”
王浩看看我,半響才說道“三零二”
我頭也不回的走了,王浩沒有跟來,我詢問了好久才找到婦科的病房,房間裡擠滿了人,大大小小的床鋪上都躺著各色的女人,面色都很痛苦,嘴裡哼哼唧唧不曉得在講些什麼。
在病房的最裡面,我看到了石然的姐姐,以及躺在床上表情呆愣的石然。
我知道石然的家境,能來這兒住院,已經算是很奢侈了,她把一切都交給了我,她把她手裡的那把刀送給了我,我卻拱手讓人,我知道,石然很疼,比我的心還疼。
我慢慢走過去,忍受著屋裡刺鼻的氣味,看著石然面色蒼白的樣子,我心軟了,再多的埋怨都已經消失殆盡。
我從沒想過考慮過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為我生子和我一起生活下去,我一無所有,房子、車、錢,能帶給我家人幸福的東西,我一樣都沒有,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只想為我生一個孩子,然後和我生活下去。
石然的姐姐看見我沒有囂張跋扈的咒罵,這讓我心裡好受一點兒,最起碼不會在人前丟失我最後的一點兒臉面。
然而石然看到我之後,卻依舊用那份平靜來腐蝕我的罪惡,她張開有一些乾裂蒼白的嘴,發出一聲輕嘆“你來了”
我點點頭,沒有答話,我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語氣去答覆她,只是她沒有我想象的那樣脆弱,更沒有把她的那份堅強繼續演繹下去,她哭了,哭得很厲害。
“我們上大學那會兒,我就覺得自己喜歡你,喜歡你笑,喜歡你在人前耍帥,愣頭愣腦的像根青蔥,但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我參加了攝影班,四處找模特,也不過只是為了多接觸接觸你”
“但那會兒的馮嶽凱很討厭,有你的地方,他就一定會現身,我有了一種危機感,卻眼睜睜的看著你和很多女孩子交往,直到你交往的第一個男朋友,我才發覺,自己和你真的是天差地別,你不愛我,原來是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但我沒放棄,我曉得男人和男人是不能夠在一塊兒延續後代的,我為了勸自己,我告訴自己,有什麼好難過的,光是生殖器就能夠甩那些男人一條街”
“但我沒想到現實來得太快,那年大三,你突然不見了,再次出現在大家面前的你,莫名的不愛笑了,學校關於你的傳聞各不一樣,天花亂墜,但我知道,那都不會造成你和同學們疏遠的理由,再後來的你,不和任何人講話了,周圍只有一個馮嶽凱,只有他而已”
“畢業了,大家都各奔東西,可是我覺得緣分這東西還真的是挺造化弄人的,我我們竟然巧合的成了鄰居,但當你笑著和我問好問我叫什麼名字的時候,我再也笑不出了,我覺得那就是我一隻腳邁進地獄的開始”
“我們還是在一塊兒了,兩個月零八天,我們上床四次,我的第一次給了你,卻交給我一張臨時處死的票據,我沒敢告訴家裡人,也沒想去給你找麻煩,我流掉了我第一個孩子,因為要在姐姐面前裝模作樣,所以不小心著了涼,以至於現在一下雨,腿還是會抽筋,然後痠疼”
“我決定重新開始,於是找了一個高富帥做男朋友,但好景不長,我們還是分了手,再一次遇見你,是我和男朋友分手的第二個星期,偶然看見你和馮嶽凱吵架,我想扮演一個丑旦去讓你舒心,可我沒想到夜夜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