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無意間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接近晚上了,才知道責怪自己忘了正經事,而馮嶽凱似乎看出了我的糾結,低頭攪動著咖啡杯中的小匙“帶來合同了嗎”
我抬頭看看他,當然,我曉得他所說的合同,今天出來本就是為了工作,而非玩樂“帶了”看他剛要開口說話,連忙打斷他說道“你可以不必為了我答應一些妨礙到你的工作,我也不是非要做這份工作,以我的學歷還是有很多公司可以申請的”
馮嶽凱用手指捻了一塊兒桂花糕放在嘴裡,細細的品了一會兒才說道“的確,我答應這份合同有一部分是為了你,但也是為了利益關係,的確我不很不情願與這樣的小公司合作,但也不代表我就要放棄一部分利益,畢竟權衡下來,對於錢來說,還是犯不上過不去的,不是嗎”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要怎樣接下去了,看著他在合同上一頁一頁的簽字,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可能是站在事業頂峰的人多少會有一些瞧不起人,言辭中多少沾了點兒鄙視和嫌棄,但他說得對,誰都犯不上和錢過不去,錢這東西,賺多少都不嫌多。
突然在心底給王浩的差評升了一格,有時候為了工作,還真的必須低三下四,很不容易,突然轉念想到馮嶽凱,他是怎樣成功的站在事業頂峰的呢,是不是也這樣一步步爬上來的,但回過頭一想,哪兒會有人這麼年輕就做的這麼大,估計是背後有一個很靠譜的爹罷了,等我想法多的塞不下大腦的時候,車已經開到公司門口了,馮嶽凱點了我一下鼻尖,笑著說道“怎麼,戀戀不捨不想下車?”
我轉過頭認真的看著馮嶽凱問“你這三年,去了哪兒,為什麼突然回來找我,你說你很費力的找我,以你的能力,一天不到就能把我翻個底兒朝天吧,你還是和三年前一樣,對於你的家庭還有你隻字不提,你讓我如何信任你”
我盯著馮嶽凱看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噴笑出了聲“我有能力,我有實力,我有心,對於一個愛人來講,你不覺得我很足夠嗎”
突然說不出話來了,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我開啟車門下了車,他並沒有正面回答我任何一個問題,一直在模稜兩可的說著一些猜不透摸不著的話。
他能說會道,可以把人逗得合不攏嘴,也可以細心之至的對我,的確,如他所說,對於一個愛人來說,這樣的條件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但畫外之餘,我並沒有安全感,他給我的不過是表面,實質上,從未有過一句承諾,我不清楚是他不願意講還是根本就不需要講,如果他哪一天對我厭了、倦了,是不是還可以像當年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不是他,沒有一手遮天的能力,沒有呼風喚雨的勢力,做不到大海撈針,更做不到左擁右抱。
我只是需要他給我一個讓我安心的家,而他不自覺流露的狂妄自大,令我喘不過氣來。
究竟是走是留,恐怕不是一紙合同就能夠解說的,當然,這之後的我們依舊和平時如出一轍,誰也沒有再提過今天的事情,像是一道傷疤,沒人肯去揭開。
與此同時,馮嶽凱除了工作之餘,已經將我的房子當作他的住所,我們開始了同居的生活。
七月底,我找到了買家,將老家那處屋子賣掉了,帶著那些回憶一同變賣成現金,我以為我可以灑脫乾淨的走出那裡,結果卻蹲在客廳哭了整整一個下午,等馮嶽凱看見我這副樣子的時候,也一句話沒說,也沒問什麼,只是抱著我說道“我為你尋了一處房子,按照你的要求,格局也都非常好,明天我沒有太多的事情,一起去看一看吧”
我悶聲應了一句,看到他的秘書我才知道,這棟房子,只不過是按照我的標準,隨處找的,房子是秘書挑的,裝修是秘書安排的,格局是秘書設計的,甚至於家電的牌子也是秘書精選的,馮嶽凱沒有空餘的時間來做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有很多的時間都用來工作,聽他的秘書說,那天在我家門口等的那段時間,他已經推掉了三個會議,只是為了告訴我,他回來了。
而從那之後,我也再沒有嘗過他做的海鮮麵,時不時可以坐上他的那輛豪車去上班,當然,一個星期僅有的一次,突然之間他變的異常繁忙,就連回家的時間都變的很少,我知道,我的心,已經被他牽掛的死死的,沒有絲毫餘地。
房子裝修好的那天,馮嶽凱一早給我通了電話,聲音沙啞,很顯然他疲憊的不願多說一句“吃過早飯了嗎”
“嗯,正要準備去上班”
“那好,房子裝好了,下午搬進去吧,我幫你找了工人,晚上我會回去,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