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禁入高階會議,調離下貶,那晚跟你說的公司。”
“LOSA呢?”
“揭發有功,去了X城。”
李彥對這一切都很滿意,看著被自己向林欽要過來、導致沒能參與這次關鍵打擊趙辛行動的理式,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李彥花了兩個月把傷養的白白淨淨的,還大言不慚的問林欽有沒有祛疤的膏藥,“上次你那你一身傷,我不信劉霜沒給你什麼祛疤的東西。”然後東西被EMS快遞送來了,儘管疤還是有,但至少看起來不那麼猙獰,解釋成磕傷應該也勉勉強強說得過去。
李彥上上下下檢查了一下自己,覺得沒有什麼破綻,又惦記著臨走前樂波規定的死線,卡著點兒就出了院。理式早呆煩了,曾經偶像的光環也破滅了,看到現在李彥一副冷峻的臉上時不時浮出微笑的樣子,就暗暗警告自己將來決不能這樣。
一到北京,就有人遞上了新的身份證件及之前代存的用品等,還有李彥之前委託林欽幫忙的東西。李彥先開啟了將近三個月沒用的手機,被簡訊塞爆了,都是樂波發的,還有三百多通未接電話。
李彥耐心的一條一條看,從一開始發些家長裡短、有的沒的,到後來恨不得歇斯底里的問怎麼出個差手機都關了,到後來很恐慌想報警——看到這裡李彥也差點兒恐慌了——到後來說自己正式搬進自己家了,最後是問有人收了李彥的房子,到底怎麼了?
大概的路線是這樣的:
“今天做了紅燒肉,果然還是你做的更好吃,你啥時回來啊?”
……
“你怎麼手機一直關機?沒帶充電器嗎?臨時買一個嘛,真笨。”
……
“已經一個月過去了!就算要出差三個月,也不是完全不能聯絡吧?!李彥,你回電話啊!”
……
“你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完全不理我?”
……
“喂,你再不回來……我就……我就再也不讓你上我的床了……”
……
“對不起,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我不會再打擾你了,你只要告知我你是否安全就行。”
……
“今天搬家了,但是你不在這裡。我……你的鑰匙還在我這裡,你在哪兒,我給你快遞過去?別誤會,我不是想管你要地址,我不會去找你的。”
……
“李彥,有人說受了你的委託賣掉房子。你不是說叫我在這裡等你嗎?結果你要賣掉房子。你他媽有必要這麼絕嗎?想甩我說一聲,我又不是女人黏黏糊糊的!是男人就乾脆說,躲著我算個屁啊!”
李彥雖然明白樂波煎熬的心情,但是看著看著還是忍不住笑起來。他心情愉快的收起手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新身份證、護照、駕照、社保卡等東西,發現姓名一律改成了“嚴理”,心裡罵了一句劉霜,心想退都退了,最後劉霜還想著給他使絆兒。這下好了,該怎麼跟樂波解釋呢?
他為自己這份甜蜜的苦惱笑起來,好像真正的笑起來一樣,好像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這麼笑過了一樣。
不過這個笑容就維持到敲開樂波門為止。
對面那個像貓鼬一樣的青年當頭給了他一拳,雖然在他看來這拳軟綿綿的,但是對方憤怒的表情要比拳頭更有殺傷力。樂波怒氣衝衝的瞪著李彥,瞪了足足有三分鐘,眼睛裡一點一點的冒出水。李彥只覺得亮晶晶的,玻璃珠子一樣,好看極了。樂波趕在那些水劃下來被看見之前抱住了李彥,淚水洇溼了李彥衣服肩膀那裡一片,他抽動著鼻子,壓抑著哭聲。
李彥用力的摟住了樂波的腰,“我沒走。我去處理了些事,比較棘手,所以沒能聯絡你,對不起。”
樂波的身體隨著哭泣而微微顫抖,李彥非常心疼的拍拍他後背,保證道,“以後不會再這樣了。絕對不會再這樣了。房子是公司的,所以他們收回去了。我以後就沒地方住了,你收留我嗎?”
樂波一抹眼睛,“不收留!這三個月你在哪兒呆的你就去哪兒!”跟著扭頭就要關門。
李彥眼疾手快的一伸腳卡在門框上,然後手上一用力就把門重新拉開,若無其事的微笑著舉起手裡的畫,“看在我這最後一次出差給你帶了最後一次禮物的份上,讓我進屋吧。”
樂波乾脆把門拉開一些,但也不請他進去,瞄著他,嘴上說,“什麼意思?以後不出差了,就不送我禮物了是吧?”
“不是這個意思。”李彥一邊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