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伸腿,低頭看看穿好沒。一轉身,皺起眉來,“你怎麼還沒脫衣服?”
他問的是丁凱,這小子看他看呆了,還一件都沒脫!
丁凱“啊”了一聲,像恍然大悟一樣,“哦哦哦,我就穿就穿!”
“那我們先進去了啊!”季惺迫不及待地跟幾個同伴揮揮手,和同樣急躁的弟弟一起先進去了。
吳川和鄭凡兩個勾肩搭背地也去了。
丁凱背靠著置物箱,心臟狂跳。
游泳池是露天的,更衣室裡那麼多人,一進泳池,就感覺稀稀拉拉沒幾個似的,東一撥西一撥。
“丁凱,過來!”季恪跟他招手,這夥人都聚在一個角落潑水呢。
“季惺,比賽?”吳川一天到晚提議怎麼那麼多!
季惺很有自知之明,搖搖頭,“我才不,這個我不行。”
“噗,男人不能說不行哦!”吳川眨眨眼。
“啥意思?”季惺還有點懵懂。
“哈哈哈哈,”吳川趴在鄭凡的背上,笑彎了腰,“季惺!你啊……”
鄭凡伸手往後掐了他一下,“行了,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鬼精。”
吳川“哼”了一聲,推開他,“誰有興致來一盤?一個來回!”
沒誰。
鬱悶得吳川一個翻騰就往水裡扎去,激起一大片水花,以很漂亮的自由泳姿勢往前面游去了。
季惺忽然皺了下鼻子,“哎,鄭凡,你看到沒,吳川脖子下面有幾塊紅的,怎麼回事啊?蚊子包?”
鄭凡回想了一下,忽然汗如雨下,“呃……沒看到……”
季惺半信半疑,遊著轉了個圈,又發現了新大陸,“鄭凡,你們家養貓了?”
“沒有啊!”鄭凡轉頭看他,摸不著頭腦,“怎麼這麼問?”
“你背上有幾條抓痕,嗯,快消了,不太明顯了,”季惺眼睛尖,湊近了想仔細看看,“怎麼抓的啊?野貓?”
“……嗯。”一條很大很性感的野貓,叫得人心癢癢,想把他蹂躪死。
等吳川划著手回來笑嘻嘻地要鬧什麼,鄭凡把他給揪了過去。
季惺隱約聽見鄭凡說:“你過來我看看你脖子,……操,還沒消啊!都幾天了!……”
吳川大大咧咧道:“幹嘛?你說你親出來的那些……唔!”被鄭凡用手捂住了嘴。
季惺心道:我什麼都沒聽見!吻痕啊之類的我不懂!遊開了。咦,丁凱遊得還不錯。
那邊吳川費力扒拉開了鄭凡的手,“混蛋!你捂我嘴幹什麼?”
“你輕點聲!季惺聽見了!”鄭凡瞟瞟背對他們的季惺,又去觀察吳川的脖子和背,“……季惺這是什麼眼睛,都只有這麼淡的一點印子了他也能看出來!一會要是他再問,你就說是蚊子咬的,聽見沒有?”這倒是多慮了,季惺不會再問了。
吳川親暱地瞥了他一眼,“嗯哼,一隻叫鄭凡的恐怖的大蚊子咬的。”
“你啊,”鄭凡無奈地在水下摸摸他的屁股,“……還疼不疼?”
“現在好了……滾!”吳川不知怎麼羞紅了臉,踢他,“他嗎的下次你試試!疼死我了!”
“對不起。”
“少來了,就會馬後炮,當時叫你停你就不肯,像聾了似的,可惡!”
“川川……”好肉麻。
“……滾啊!”吳川怪叫著撲在他身上掐著他的脖子,兩人的胸膛摩擦在一起。
鄭凡頓時僵了,一手就把他擒拿下來,“別鬧!”
吳川慢慢的壞笑,“硬了?……我也是。”
“……今晚來我家?……我爸不在。”鄭凡深深地看著他。
“……哼,要看你的表現!”吳川傲嬌地轉身遊走了。鄭凡追隨著他,形影不離。
不遠處,季惺一邊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邊踩著水。雖然最後幾段對話他沒有聽見,但是……資訊量也已經夠大了好不好!
怎麼說呢,這事情涉及到自己最好的朋友,感覺又不一樣了。他對侯占強一點好感都沒有,所以在侯占強那兒,喜歡男人、喜歡他,就是一種罪過!可吳川和鄭凡卻不同,他們從小就一塊兒長大,一個帥氣一個酷,學習成績旗鼓相當,為人處世又十分的好,儘管吳川有過黑歷史——初中起碼換過兩位數的女朋友!但是總覺得鄭凡能夠降住他。
他們該不會已經?季惺想到侯占強說的男人和男人怎麼幹的說法,打了個哆嗦。算了,這是他們的事,與自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