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想起丁凱確實屬狗。
好微妙。
他不敢吭聲;兩人就這樣無聲的博弈著;弄出一點聲響就都停頓一下,感覺平靜了就繼續動作。季惺的T恤也被丁凱扯得七零八落;捋到了脖子那兒。他死也不肯脫;拼命扯著。
丁凱拱在他的頸窩裡,又把頭往下拱;終於啃到了季惺胸膛上突起的那兩個嬌嫩的小豆豆。
一陣酥麻傳來;季惺死咬著嘴唇;把低吟聲控制在鼻息裡,粗重地噴了出去。
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今晚上就要超過某些界限了!
他算是明白了,他越緊張越推拒,丁凱這小子就越興奮越想逾距。所以他索性放鬆了手腳,一動不動躺在那裡,決心採取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抗爭到底。
果然,丁凱覺出了不對勁。慌神了,緊張了,停了下來,慢慢地往上爬,趴在他耳邊。好久好久,才小小聲問了一句:“惺哥……你、你生氣了?”
季惺不答,拍開他的手。
丁凱老實了。
熾熱的情…欲緩緩地消散下來,沉重的喘息默默地平復。
睡意襲來,季惺又無意識地扯了扯T恤,拉了一下毛巾被,就陷入了夢鄉。
他不知道丁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他自己倒睡得十分好。
清晨,季惺被蔣智起床的聲音吵醒。他們宿舍老大喜歡趿拉著他的拖片鞋,起來以後就吧嗒吧嗒急急匆匆跑到廁所去撒尿,回來再往盆裡哐當啪嗒地放水杯和毛巾,出門的時候必然會砰一聲把門關上。此人的生物鐘特別靈,每天都是六點五十起床,風雨無阻。所以在這個寢室想睡個懶覺真的很困難。
餘新成也醒了,只要聽到他在蚊帳裡發出哼哼唧唧咿咿啊啊的聲音,就知道他在拼命地伸懶腰。宿舍老三的懶腰是最厲害的,照他自己的話說,他個兒不高,每天早上伸懶腰的時間就是在拉長身體,對長個兒特別有好處,所以他絕對不放過這樣的機會,每次懶腰都儘量把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頭肌腱都盡力地繃直。因此才會發出那種舒服的呻…吟。
反正聽著特別情…色。
季惺揉揉眼睛,往身旁看去,見丁凱面朝裡貼著牆,呼吸悠長,好像還在睡。他於是也不想起,抬了抬腿,手背搭著額頭,回想著昨日夜裡的情景。
蔣智和餘新成彷彿是約好了要去打球,洗漱完畢就一起出了門,砰一聲,寢室裡再次恢復了平靜。
季惺還正想拍拍丁凱讓他起床,就見丁凱以光速轉過身來,又一次壓在了他身上,眼睛根本不是剛醒的那種惺忪,而是神采奕奕炯炯有神的模樣,bulingbuling閃閃亮,“惺哥。”
“你……”裝睡啊?
季惺覺得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這傢伙的另一面。
丁凱擔心他還在生氣,討好地用鼻子蹭了一下季惺的臉蛋,“惺哥,昨天晚上,你生氣了?對不起嘛。”
季惺失笑,“……你啊。”
丁凱見他笑起來,歡喜了,抬頭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惺哥,我最喜歡你的酒窩了,真漂亮。”
“漂亮你個頭,”季惺推了他一下,“好了,不許鬧,起床。”
“不!”丁凱拒絕。
“不你個頭,”季惺假怒,“起來吃早餐。”
“惺哥,”丁凱把自己的下半身貼過來,在他腿上蹭了幾下,“我……”臉上有了紅暈。
“我你個頭……呃,你……”季惺感覺到有什麼硬硬的東西抵在他的腿上。都是年輕人,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心慌了一瞬,“快起來。”
“惺哥……”丁凱的尾音上揚著,明顯在撒嬌。可是他下半身卻一直不停地蹭著,在猴急地索要,和那滿臉裝出來的可愛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對比。
兩人的狀態都是半裸,丁凱身上只有一條內褲,季惺也只比他多了一件T恤而已。那東西的形狀很明顯就能感覺得出來。季惺控制不了地臉也紅了,咬牙切齒道:“小凱,你不要得寸進尺。”
丁凱瞧得出他是色厲內荏,也不像昨晚那麼怕他生氣,不說話,就是蹭,拿溫熱的鼻子貼著他的脖子出氣,手摟著他,晃動著,喃喃喊著:“惺哥……惺哥……我難受……我想要……”
“要你個頭!”季惺心中一凜,猛一推,“你少給我亂來!”
丁凱不肯放手,半抬著身子熱切地望著他,小小聲說:“惺哥,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惺哥。”
季惺咬住了唇,沒有說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