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聽見自己名字,我反射性的應聲抬頭,一看之下更加鬱悶,居然是我的煞星趙挺。尤其不爽的是,他身邊那朵護理之花羅嬙,俊男美女甜甜蜜蜜,簡直專程來刺激我剛受創的心靈。
“你好。”羅嬙微笑著向我打招呼。她是內分泌科的,我去他們科會診時見過幾面。不過呢,我根本不指望人家會記住我的名字。
寒暄了兩句,羅嬙居然開口邀請:“我們正要去‘沸點’,小週一起來吧。”她說著說著,眼睛笑成可愛的月牙形,還有小小的酒窩浮現。
她說的“沸點”是S市比較大的一家迪吧,我怕吵,就婉轉的拒絕了。
“來嘛,去的都是醫院的人,反正今天趙主任請客,不去白不去。”
“那……好吧。”美女都如此放下身段邀我了,我再推辭那真是不識抬舉。呵呵,我承認,本人小小的色心作祟也是有的。不過,耳邊很快傳來趙挺的嗤笑聲,讓我連忙後悔起自己的立場不堅定。
羅嬙進超市買東西,我和趙挺等在門口。他掏出支菸自顧自抽起來。
“給我一支。”我出聲討煙。
“你不是不抽的嗎?”
我撇撇嘴,沒好氣的說:“我失戀了,想墮落一回還不行啊?”
趙挺靜了半天沒出聲,一副驚訝的表情瞪著我。拜託,我這當事人,在得知被判出局時都沒驚訝到這程度呢。
過好久他才回神,扔了支菸給我。點上我就猛抽兩口,這煙口味清淡,一點不嗆人。
“真分了?”他吐了一口煙,表情籠罩在煙霧夜色下看不清。
“恩,徹底斷了。我的初戀,再見了。”我說的輕鬆,其實心底的苦澀遠不止這些。
這時候我真挺感謝趙挺的,他沒有追問分手理由之類的隱私,只是用力拍拍我的肩。男人間無言的理解支援,比一千句空洞的安慰都更有效。
“我沒事。”我故作輕鬆,“對了,你加油,豔福不淺那。剛才我是不是太不識相了?”
我指他和羅嬙的約會的事,打擾別人戀愛是會遭天打雷劈的。
趙挺居高臨下的一笑,“少跟我來這套,我在外面玩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擦鼻涕呢。”
我暴——
一支菸沒完,羅嬙提著袋子出來了。我最後還是跟他們去了“沸點”。
我買的那些啤酒都扔在趙挺車上,然後進迪吧花十倍價錢喝一樣的東西,實在忍不住感嘆幸好花的不是自己的錢。我這些心思要是給趙挺知道了,包準又被嘲笑到火星去。
除了我們三個,還有一男兩女也是自己醫院的。這幾個和羅嬙一樣,也都是點頭之交,不太熟。其實只要是不同科的,基本上都不怎麼熟,很少能玩在一起。但趙某人的本事我不敢低估,他和誰都能混得爛熟。
那三人中,有兩人是一對,剩下婦產科的時髦美女王雪琳,一晚上和羅嬙在互別苗頭,不動聲色的親近趙挺。
我這才明白羅嬙把我拉來,是想把王雪琳推給我,不要和她爭。我實在是榮幸之至,沒想到區區不才在下我還有這種功用。可惜羅嬙的如意算盤也打錯了,因為王雪琳也不甩我。
眼前幾個要麼是卿卿我我,要麼是情場得意,看得我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想著一醉方休,酒喝得漸漸猛起來。
迪吧昏暗的燈光下,只留神到趙挺不時投來的關注眼神,知道他是擔心剛失戀的我。
“愛情啊愛情,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這麼不長眼!”我借用趙挺的名言來抒發心情。
看見他嚇一跳的神色,我囂張的大笑,然後醉得人事不知。
(6)
“唔……”頭疼欲裂,宿醉未醒中。我活該,耍瀟灑學人買醉,落這地步自找的。
數到一百終於睜開了眼,數到兩百從床上豎起身,三百時終於後肢著地,然後跌跌撞撞直奔公用衛生間抹了把臉。
趙挺把我抬回宿舍,往床上一扔就走人了。結果我穿著昨天出門的衣服,被子沒蓋就這麼睡了一晚,現在渾身粘膩的受不了。想洗澡,可是浴室沒開門,只能自力更生打些熱水在衛生間擦了一把,這才舒爽些。
這一覺睡到了十點半,醉死過去的我,這時才感覺陣陣噁心上湧,一點食慾也沒有。於是我又倒回床上。
到現在,我方才能冷靜下來面對失戀這件事。昨天肖冬梅說出分手的話後,我愣是沒聽懂,整整過了5分鐘,我才想明白她在說什麼。
我問為什麼,可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