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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看在他幫我代勞的份上,我的面部和善度直直往上躥,語調也放緩了不少,“什麼事情啊?”

“健欣的藥代今天請吃飯,你別說不知道!看看現在幾點了。”

“哦,我忘了。”其實我是記得的。不過這種飯局我本來就不感興趣,原以為要加班,根本沒打算去。

“你快點,現在路上堵,再給我拖喝西北風去吧。”趙挺晃悠著車鑰匙就逛出了病區。他是有車一族,和這兩年才紛紛買車的不同,因為有個能幹的老爸他早就過上了四輪生活。

什麼是貴族?這就是貴族啊!我這種吃食堂、住宿舍的草頭老百姓如是想。呵呵,本人估計和那以為皇帝天天吃紅燒肉的傢伙同一水準。

趙挺突然想到什麼,回頭囑咐我:“今天那兩個新病人的病史我寫完了。”

我正一樂,只聽他繼續:“剛才我和24、35、37三床談過了,都明天出院。正好騰出來三張床位,我已經答應人明天住進來。”

我……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惡魔果然還是惡魔。

“喲,趙主任來這麼晚啊,真是不給面子。”豬頭男一見趙挺,熱情得像三十年未見的親兄弟般的撲上來。

“哪裡的話,下午有手術剛下臺就衝過來了。對了,何波家裡有事,今天缺席,下次你逮著他了再罰!”趙挺在人前的風度實在無懈可擊,不像我只會木訥得跟在後面。

“哪裡哪裡,你們來就是給我老章天大的面子!”

豬頭男我也認識,健欣的銷售主管。他們有三四個藥是普外的常用藥,所以差不多每個月都要在飯桌上見一回。他見了我能喊聲“周醫生”,本人就知足了。要是哪天他也熱情似火的來和我勾肩搭背,非抖落我一地雞皮疙瘩不可。

今天我很榮幸的再度坐在趙挺鄰座,第N次見識他長袖善舞的魅力。

算起來,幾乎每次我都在他鄰座。他酒量號稱千倍不醉,有他在旁擋著我也算逃過幾劫,本來就是兩杯啤酒的量,早認命了。前兩年的年夜飯,最後我都被灌到回自家醫院掛水。

酒過幾巡,那些藥代輪流敬來敬去就那麼幾句話,我聽得耳朵累。看著趙挺來著不拒得像灌白開水似得灌白酒,暗暗有些擔心。

趙挺今天是難得喝高了,突然對我來了一句:“你知道,我和你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嗎?”

我一愣,仔細想了想回答:“是我來面試時,你是外科的評審代表?”

倒不是我特意記這麼清,實在是一排爺爺奶奶大叔大嬸中,夾雜這麼個封面模特般的帥哥,想不記得都難。

聽了我的回答,趙挺只是笑笑不語。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我也懶得追問。

(4)

禮拜六的早晨,我滿身疲累的從床上滾下。一夜下來,沒有空調電扇的宿舍小房間,全是躁熱,趕緊開啟門透透氣。

今天本公子有約會,女友肖冬梅下達旨意,要去新開的巴西餐廳。雖然她破天荒的說要請客,我當然不會那麼拎不清,還是乖乖準備好了錢包。以過往經驗來看,每次到最後都是她請客我買單。

刷完牙洗完臉,一照鏡子還是副沒睡醒的樣。實在是這兩天太累,真怪不得我。

前天健欣的藥代請吃飯,飯後自然要去娛樂。一看他們要去夜總會,我趕緊開溜。說實話,要不是本人意志堅定,早就破了處男身。為未來老婆守身是原因之一,最主要還是外面玩的實在太髒,做還做得提心吊膽那多沒意思。

所以我看苗頭不對,找了藉口先走。誰知道沒走幾步,趙挺也跟了出來了,說是喝多了玩不動。看他那副樣子還要開車放心不下,沒辦法,我只能上車一路監視著他安全到家。到他家樓下了,趙挺又發神經,非拖我上去喝了三杯藍山咖啡,聽了兩張冷爵士CD。

陪著他高雅到了11點,我實在撐不住要走,趙挺突然倒在沙發上冒出句:“愛情啊愛情,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這麼不長眼!”嚇人一大跳,半天我才領悟原來他失戀了。

唉,這麼個老男人,不乖乖討老婆生兒子去,還學小年青玩戀愛遊戲。光這點,我就鄙——視他!

後來回到宿舍睡下,我才慘了,咖啡因的神經興奮和利尿作用,一直鬧到近天亮才罷休。

然後昨天頂著黑眼圈去上班,結果在手術檯上從上午九點直到下午四點。就在我以為噩夢結束時,被胸外幾個弟兄拉去打牌,又輸得手痛肉痛心痛。

好!難得沒輪到值班的雙休日,一定要補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