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酒勁對我動手動腳的,問我一個晚上多少錢。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張臉原來還是值點錢的。新社會和舊社會的區別就在於,連男人都能出來賣。〃
佐正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當然我也只是想想而已,真要墮落,我還缺那個膽子。直到有一天陪一個客人喝酒的時候被他下藥了。那人也真缺德,乾脆藥得我完全暈過去,隨便他怎麼樣也就算了。偏偏他用的那個藥只是讓我全身無力,腦子還清醒著呢。那是我的第一次啊。。。。。。真疼,疼得我當時只求自己趕快昏過去算了。我就那麼睜著眼睛,軟綿綿地給他折磨了一個晚上。呵呵,等能動了我還想過死。報案是不可能的,我那時候也不明白,到底一個男人給另一個男人強上了,是不是也算強姦。對了,剛才說到死,等真把刀子擱手上了,又割不下去,心想我辛辛苦苦活到現在容易嗎我?要就這麼死了,我以前的苦豈不是白受了?我真的開始賣了。我找上一個常來酒吧泡的地頭蛇,讓他去收拾男人。第二天就聽說那個男人被人打廢了。呵呵,當時覺得給自己報了仇,特解恨。可是想想又哭了,教訓了那個男人,我又能挽回什麼?還不是讓自己給別人又多糟蹋了幾次?
一回兩回的,漸漸就習慣了。做這個錢來得快,還能巴上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玩這個的,哪個不是有點來頭啊。至少我是不用怕餓肚子,也不用怕被人欺負了。
當然也沒那麼一帆風順,我畢竟還是在唸書,學校聽著點風聲就想開除我了。是靠著文威他死求他爸爸才保住了我。文威為了能讓我有高考資格,都給他爸爸跪下了。呵呵,我這樣的爛人能交到這種朋友,真是死也值得。
為了報答文威,我答應他以後不再作踐自己了。所以高考時填志願我就報了這裡,就因為它離以前那個地方遠,希望來到一個新地方就能好好過新日子。
可惜我這種人就這麼個德行、這麼個命,剛來沒多久就打架生事……誰讓那兩個人渣狗眼看人低,外地人怎麼了?外地人得我拿個空酒瓶往他頭上砸了,再捅他肚子,他們還不是照樣跪著求我?
這一開頭後邊就沒完沒了,我也是打架打著打著認識曾凱的,他救我一命,我跟了他也算是報答他吧,反正不跟他,我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保住自己。和他分了兩年,兩年裡都沒有人敢動我,可見曾凱這個人是真的惹不起。
我也收斂了,沒人和我打架,我也懶得招惹別人來給自己添麻煩。也沒有愛人,那些知道我的人都只敢吃點豆腐什麼的,沒膽色真的動我。直到後來遇到你。〃
我看著佐正,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我口乾了,頭也昏了,只是機械地動著嘴:〃你會喜歡我真是個太蠢了,和方其在一起是沒腦子的人才會做的事。你何苦這麼作踐自己,放著身邊那麼多人不要,偏來招惹我這樣的爛人。。。。。。徐佐正,你是大傻瓜。。。。。。〃
屋裡很安靜,只聽得到他粗重的呼吸聲,和漸漸低下去的自言自語。 〃為什麼。。。。。。為什麼以前都不告訴我。。。。。。〃他的聲音木木的。
〃呵呵,你以為我傻得連這種東西都要大肆宣揚?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說了也只招人看不起。〃我望著天花板,心想我真的是應該要走了。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呵呵,沒了,這回是真的沒了,呵呵。〃不知道為什麼,今晚我一直在傻笑。
我扶著椅子靠背站起來,坐太久的緣故,腿不大著力,軟綿綿地打著顫:〃你以前說過兩個人相愛就不該有所隱瞞。我也不是有心想瞞你什麼,可是。。。。。。有的時候不隱瞞,根本就沒法相愛,難道不是嗎?〃
從我說話開始,他就一直緊緊地抿著嘴唇,本來就蒼白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線條也都冷硬起來。他一動不動站在那裡,就像座冷冷的大理石雕。
我聽到自己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開啟門。這次門很容易就開啟了,這次他沒有過來按住我的手,抱住我。
我看到靠在走廊牆壁上的可東,看到我走出來他很驚異:〃佐正哥他。。。。。。〃
〃噓。〃我豎起食指阻止他說下去,〃別再提他。。。。。。以後。。。。。。也別再在他面前提我。我和他。。。。。。再也沒有關係了,明白嗎?〃
我從目瞪口呆的他身邊走過。
風颳在身上生疼,我也沒什麼感覺了。心裡空空的,空得發慌。我都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什麼都對佐正說了。說實在的我怕失去他,怕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