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傻了。
〃我是雙性戀。哈哈……〃他笑道,耍人果然是他最大的樂趣所在。
回去時我搭了他一段順風車。
〃我說,你在Cany做了多久了?〃他邊開車邊問。
〃四年多了吧。〃十六歲開始就在裡面打雜。
〃不是吧!〃他嘲笑地:〃那到現在還連輛車都買不起!〃
〃。。。。。。謝謝了,就到這裡停,放我下來。〃
〃幹嘛,說說都不行,你以為你是大少爺啊!〃他瞅我一眼,仍然開他的車。
我伸手去拉車門。
〃喂,你瘋了!〃他大吃一驚,猛地剎車,我的頭狠狠撞上擋風玻璃。
我一手捂著頭,一手就開了門下車。〃謝謝你的晚飯。〃
我本來是很不容易生氣的人,只是剛好被他戳到痛處。做了這麼久還是沒到出唱片的資格,雖然我一向與世無爭,也不能不在意。
一個毫無背景的窮大學生,長得不夠帥氣,唱得不夠好聽,又不懂拍馬屁,當然是難出頭。直到現在我還在幕後替人家編舞,臺上戴上口罩給人伴舞,領少得可憐的薪水和演出報酬,實在是一點也不奇怪。
可我心裡難受。想起當初是怎麼樣爭取,才說服家裡人讓我放棄學業進Cany,為了讓我專心練習,爸爸怎樣給人借了一筆錢,自己辛辛苦苦替我做隔音板。
呼……安志洛,你是太幸福太順利了,所以不懂得該體貼人。
第二天一早到公司,推門就看見安志洛在練習。
他看向我,想從我臉上找出什麼異樣似的。我朝他點點頭:〃早安。〃
〃昨晚。。。。。。後來回去了?〃他問。
〃是啊。當然回去了。〃
〃那個。。。。。。〃他本來想說什麼,剛好又有幾個伴舞進來,他就閉上嘴走開,想了想又回頭看我:〃喂,你眼神還挺準的呢。〃
〃什麼?〃
〃那個女孩子是剛從日本留學回來的。〃
我笑笑。他肯誇別人,不管誇的是什麼,都是難得之極。
〃宏敬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就差沒大聲怪叫。
〃沒辦法可東,你們住的那座樓公司準備整修,一時也騰不出那麼多新宿舍,所以才安排你和安志洛合住。其他人不也都得兩個人擠一塊兒,就先將就著吧。難道你要回老家去住?〃
我聽了沉默不語。
〃就這樣啦,反正大約半年就可以搬回去了,委屈一段時間就好了嘛!〃
〃那個,安志洛他同意嗎?他要趕我出去怎麼辦。〃
〃他倒是答應得很爽快呢!〃
不可能吧,安志洛你哪根筋搭錯了,還爽快呢!
〃宏敬哥,安志洛他是同性戀啊!〃我突然換上了哭腔。
〃哎喲,可東,你少逗了!〃甘宏敬居然哈哈大笑。
我極度鬱悶,決定以後不尊敬他了。
安志洛開啟門放我進去,而不是放狗出來,我還真有點意外。
〃就這兩個破旅行袋?!〃他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拜託,你看清楚,是新的!早上剛買的!哪裡破了我怎麼沒看出來?〃我進了門,就知道他為什麼那麼驚訝了,看著那麼大的房間還塞的滿滿的,我也是張大了嘴,驚訝道:〃你,你是男人嘛你,哪裡來的這麼多東西!〃
〃喂,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你少土了你。〃
必需?笑話,那我這些東西一件沒有,不也健康茁壯成長。
晚上洗完澡出來看電視,洗澡前又被浴室裡的保養品嚇一跳,這個死娘娘腔。
〃你要出門?〃他看我了一眼。
〃神經,這麼晚了!〃
他又問:〃那你穿這麼整齊幹嘛!〃
我看看自己的襯衫:〃哦,睡衣破了就懶得帶來,先這麼穿著嘛,在你面前整齊點還不好啊?〃
他又一次難以置信:〃那晚上你也穿著這身睡覺?〃
我奇怪於他的遲鈍:〃我習慣裸睡啊,連冬天睡覺都不穿睡衣的。〃
他居然笑了。我不太明白他笑什麼,但是這傢伙不說話,光是笑的時候是真的美到炫目。
〃你要弄清楚,你現在是和我一起同居。我可是男女通吃的。〃他突然湊過來:〃你不覺得你一絲不掛睡覺是方便了我,或者你根本就是打算勾引我?〃
〃去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