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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這南方伸了個懶腰伸平被子,昨兒晚上小孩兒連帶著被子都被他卷在懷裡,身上蓋著的其實沒多少,這會兒露在外面的面板都冰涼。宏村早起的溫度比晚上還低,南方拿起擱在床頭的手錶看了一眼,才早上六點,太陽剛出來沒多久,昨兒晚上沒拉窗簾,這會兒照的整個屋子都黃澄澄的。

豆包打了個哈欠,手一拽把被子蓋到下巴上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南方瞅著他那迷迷糊糊的小樣覺著好玩兒,就伸手到他被子裡摸了幾把,剛好摸在光溜溜的腰上,小孩兒怕癢,一邊踢他一邊到處躲,沒幾下就翻到床邊上去了。

豆包剛起床被折騰成這樣,不耐煩地把腦袋都裹進被子裡悶聲叫了一句:“爸爸恁煩人!”然後就不動了。

南方聽見這話,伸手把人逮過來一邊撓癢癢一邊問:“說誰煩人呢?這會兒還煩不煩了,嗯?煩不煩了?”

他不停的一邊撓一邊問,小孩兒就是咬緊了牙關不鬆口,一邊咯咯地笑著一邊拼命的往床邊上撤,半邊身子都探到床外頭去,被南方一把扯住。

“快說煩不煩,不然我鬆手了。”南方故意威脅似的往前一探把小孩兒半拉身子再往床外放放,結果一個沒注意叫小孩兒反手扯住往下一帶,倆人一塊摔在地上。

南方個子大,整個往地上一砸發出嘭的一聲,倒是又把豆包嚇了一跳。小孩兒身上都裹著被子倒是沒摔著,趕緊把南方往床上扯,抿起嘴角還是說了一句:“爸爸煩人,疼不?”

南方揉了下摔著的地方,知道剛才這是小孩兒故意帶著他往地上摔的,床才那麼點兒高,估計是豆包聽見那麼大的聲響有點兒嚇著了,就這樣還是不鬆口,咬定了他煩人。他笑了一下從地上站起身,又把小孩兒也扯起來:“煩人你就摔我啊?”

豆包看他爸這樣,估計就是沒事兒,又抿了下嘴角,轉過身把被子疊了,南方瞅著他小背影,知道是豆包覺著摔他一下不好意思,笑了一下也沒再搭腔。

早上南方帶著豆包去小院對街的鋪子裡吃了碗豆花,豆花裡頭放的似乎不是蔗糖,吃起來帶著點兒糧食的清香。盛岷和胡齊都還沒起,反而是胡磊也坐在他們旁邊兒吃豆腐花。這會兒的風涼絲絲的,家家戶戶都出來走動,可就是這大清早的,這兒的人一舉一動裡也透著股難得的悠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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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村裡的人有個習慣,看到好看的小孩子總要請吃東西,尤其是老一輩,他們似乎在信仰裡覺的,小孩子都是美好而神聖的,是一種恩賜,因此這一頓豆花,豆包和胡磊都是免費的,只有南方意思著掏了份兒錢。

南方聽豆花攤子的老闆娘介紹,沿腳下這條長街走到頭就有座廟,早上敲鐘的聲音就是那兒發出來的。他們這會兒吃飽喝足沒什麼事幹,胡齊和盛岷都還沒起來,南方就決定帶著倆小孩子去看看。

整個小廟立在一座土坡上,隱在鬱鬱蔥蔥的樹木後頭,廟前頭供的是觀音菩薩,偏殿里居然還有三清神像,南方雖然不信這些,可也覺著好笑,佛道兩家在這廟裡聚成了一家,不知道該說宏村的人太過隨性還是褻/瀆神靈。

南方看著豆包和胡磊兩個小孩兒並肩走著,路過長廊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光頭的小沙彌,小沙彌雙手合十做了個佛禮,一起想給對方讓路,雙方相視一笑,豆包的影子慢慢落在後面,和廊外碧樹的影子融在了一起。

直到日上中天昨兒凌晨才睡的胡齊終於翻了個身兒,光/裸的身子還在被子裡頭和床單廝磨。盛岷一個人立在視窗抽菸,香菸夾在手指頭中間短的只剩下一截尾巴,看見胡齊行了,過去用手指輕輕擦了下他額頭,燙的。

“又發燒了……”盛岷笑了一下,又伸手到被窩裡摸了一把,微涼的手指尖碰到被窩裡熱乎乎的面板頗有點兒水火不容的感覺。

胡齊那眼神瞟了他一眼:“怎麼著,你還覺得虧了?”他以前就總愛發熱,尤其是一感覺到累,繃著根弦的時候還好,一旦鬆懈下來就立刻發低燒,吃藥也沒用,非要隔上一天休息才會好。昨兒個做了幾個小時的火車加汽車,晚上湖邊兒的涼風一衝,倆人又糾纏了半夜,不發燒就怪了。

何況,他心裡還有事兒。

盛岷衝他曖昧地眨了眨眼:“人南方帶著石頭出去玩兒了,你還要不要自己兒子了,我去給你領回來?”

胡齊撇了下嘴拿被子矇住頭:“行,好,說的好光棍兒啊(厲害,得意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