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心裡也明白這不值幾個錢,可老人就是這樣,老南家的印記在心裡是抹滅不掉的。
南方把銅鎖片從小紅包裡拿出來給豆包帶上,這麼些年了老頭總小心保管著,上頭連鏽跡都很少。
南老爺子又喝了口酒,跟老太太一塊拿著紅包塞給小豆包,裡頭一個六百六十六一個八百八十八,給小孩兒圖個吉利。南媽媽和南爸爸也紛紛拿了紅包出來,豆包兜裡塞的鼓鼓囊囊的,最後就連南方都往他兜裡塞紅包。
“豆包啊,你叫聲太爺爺。”老爺子又喝了口酒,給豆包夾了個餃子。老太太今兒特意早起給包的,裡頭擱了一個錢。這是他們老東北的習俗,吃著了錢就代表吃著了福氣。
“太爺爺。”豆包乖乖叫了一聲,他用不好筷子,就用手抓著餃子吃,一口咬下去就聽咔啪一聲。
老太太趕緊拿手給接著:“哎呦豆包,趕緊吐出來,別嚥下去嘍!還得是我們家豆包有福氣!”
豆包趕緊把那一分錢硬幣吐出來,給老爺子樂的合不攏嘴。
“爺爺,您偏心眼兒了吧,您是不是早知道那餃子裡有錢兒了啊。”南方看著老頭子高興,也特意說話逗樂,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
飯後南老爺子有些喝高了,被南方扶進屋裡睡覺去了。南方給老頭蓋上點兒東西準備扭頭走的時候,老爺子突然閉著眼睛說了一句:“週末帶著豆包跟爺爺去老太爺那兒一趟。”
南方應一聲就退了出來,他太爺爺那兒他是一百個不想去的。他那兩個叔伯個個眼高於頂,二叔前些年跑深圳經商賺了些錢,回來之後就搗鼓點兒海產品,家裡有幾個小錢,對著他們家人都愛答不理的。
大伯是市教委的,手裡也有倆錢,工資不算高這點兒錢可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南方當年不好好學習,南老爺子還去求過他幫忙,誰知道他這大伯直接一句話就給堵了回來,他說不好好學上了高中也沒用。老爺子回來氣的兩三天沒睡好覺,也徹底死了心,這才把南方弄部隊去。
沒必要南方實在不想去跟他們倆家接觸,要說他叔伯家的孩子們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仗著家裡有點兒條件就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以前南方還試著接觸過兩次,畢竟是同輩的人,沒想到他二叔家那小孩兒就直接說他是外姓人,對他愛答不理的。
他們南家的另外一家人南方想想就膈應,乾脆就不想了,倒時候他把豆包帶去,誰敢欺負豆包一下他也不是好惹的。他媽媽心軟,當初雖然護著他可也不曾說人家一點兒不好,現在他可不一樣。
晚上小秦和樑子約著南方去夜市上吃大排檔慶祝他多了個兒子,南老爺子也被老鐵頭叫去喝兩盅,老太太得跟著去看著,省的這老傢伙喝醉。豆包晚上沒人看,胡云澤來接他,他死活不跟人走,最後還是南方給帶走吃燒烤去了,老太太不放心,特地給煮了幾盤新餃子帶去,還囑咐南方甭給豆包吃外頭那些東西。
南方去之前給樑子打了個電話,說是會帶著豆包,告訴樑子不如也帶著他家姑娘算了。樑子還笑他現在真跟當爹了似的,去哪兒都帶著孩子。
樑子他們家姑娘跟豆包是同年的,豆包不知道自己生日,南方估摸著這小姑娘可能就比豆包小几個月,就叫小丫頭喊豆包哥哥。
樑子家姑娘叫梁晴,扎倆羊角辮看著特有活力,小嘴兒挺甜也愛叭叭說,一見了豆包就跟他屁股後頭哥哥哥哥的叫個不停。南方把倆小孩兒擱旁邊兒吃餃子,跟小秦他們倆要了幾瓶啤酒,又烤了幾十塊錢的燒烤,一邊兒吃一邊兒胡侃。
小秦瞅著豆包唏噓不已,說是連南方這號的都有兒子了,他這麼五好青年居然還單著,老天不公啊。南方伸腳在桌子下頭踹他一腳,然後瞅了眼樑子他家姑娘。
“樑子,咱們都自家兄弟,你瞅瞅小秦急的,實在不行把你家姑娘給他算了。”
樑子正喝著啤酒突然聽見這話被噎了一下,抬起頭一人給了一下子:“你們倆誰都別想打我丫頭主意,我告訴你們,就是大羅神仙站一排我還得挑挑揀揀呢。”
仨人當下打打鬧鬧笑成一片,小秦說:“我怎麼不好啦,樑子你要認清現實,咱們這現在要珍惜當下,你看你面前這杆正牌亮的一大好青年,你還挑三揀四,將來你丫頭要埋怨你的。”
南方也嗤笑一聲,他現在有點兒懂了,自從小豆包到他家之後,他見著別的小孩兒都樂意跟自家小孩兒比,還覺著都沒他家豆包好。
“哎樑子,你看我家豆包怎麼樣?”
“唔,豆包啊,我想想,那到可以考慮考慮。”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