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時,室友和他的女友,正跟幾個朋友在吃火鍋,我過去坐了一會,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把桌上昨天剝下的大白兔糖紙收進垃圾桶,又從抽屜裡翻出一支巧克力,便開啟電腦登上QQ。
剛上線,網友狼便發來了訊息,說猩猩他們退群了。我在列表裡瞅了瞅,確實少了一些人,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蚊子和笨鳥鬧崩了。蚊子是管理員,滑鼠一點就把笨鳥給T了,猩猩他們氣不過,便集體退了群。
狼說,他們剛新建了個群,問我願不願進,他拉我進去,我沒有拒絕。
一進群,笨鳥就Q了我,義憤填膺地列舉了蚊子的百十條罪狀,又撒嬌扮萌地跟我秀他今天剛P的圖,讓我給他評評。我如實地評價完,又發了幾個素材給他,等他消停了,才找狼問吵架的原因。
狼說,笨鳥最近老和蚊子的老婆在群裡打情罵俏,開始蚊子也沒在意,久了心裡就不舒服了,今天下午終於在群裡暴發。蚊子口出惡言,大罵笨鳥下賤勾引他老婆,笨鳥也不是省油的燈,被罵了自然就還口,一不小心說出了自己是個GAY。沒成想,蚊子偏就抓住這點,煽動群裡其他人,開始對笨鳥人身攻擊,罵他是人妖變態。
事件至此昇華,加入的人越來越多,成了兩方支持者在群裡對罵,鬧得最兇的時候,屏上字滾得都讓人看不清,最後以笨鳥被T和猩猩他們退群告終。
狼說,這事是蚊子不對,不信可以去群空間裡看今天的群聊紀錄。
我沒那麼無聊,再說,在群裡呆了那麼久,什麼人什麼性子怎麼會不知。
狼問我會不會嫌棄笨鳥,我想了想,告訴他,“如果嫌棄他,便是嫌棄我自己。”
他似乎沒反應過來,先是發了個問號給我,過了一會,又發來個感嘆號。我沒說什麼,回了兩個字“呵呵”,便把QQ狀態改成了隱身。
登入那個許久不用的QQ,點開上面為某人單獨設定的分組,灰色的頭像已經很久沒亮起了,聊天紀錄還停留在前年的聖誕節,最後那句是我發的,也是兩個字,呵呵。
那天的紀錄我已經可以倒背如流,但仍是忍不住又看了一遍。
看他問我是不是有女友了,看他誇我女友漂亮,看他叫我要好好待人家。
越看,心裡越疼,疼我當時為何做那麼愚蠢的事,疼他不了明白我的心意,疼他說的那些話像是一根根尖銳的針。
嘴裡的巧克力泛著一絲苦味,我開啟現在QQ的空間,緩緩地敲下一行行字。
難過了
也許也沒有難過
也許是已經麻木了
可我為什麼不開心呢
只是因為突然想起吧
突然想起很久沒聯絡的人
突然想起以前的快樂
突然發現身邊已沒有熟悉的人
突然路過熟悉的街角
突然覺得自已是個多餘的人
突然明白物是人非
突然發條簡訊出去
突然又不想人回
突然心空了
突然知道自已真的好傻
突然想就這樣銷聲匿跡
一個人的時候
總是莫名奇妙的傷感
有太多的東西
我們無能為力
生活改變了我們每個人
讓我們學會了面對孤單
學會了在脆弱的時候躲起來
……
突然一切就過去了
突然一切就回不去了
突然笑了
突然又莫名奇妙的傷感了
……
真的累了
才發現自己原來沒有什麼可以依靠。
————————————— XX年10月19日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緣份
3、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不用上班的週末,我常常是在床上度過的,沒睡到十二點,就下不了床,不知道這算不算強迫症。
我是個嗜睡的人,可以連著幾天,每天睡上十幾二十個小時而不覺飽。這一特點在大學時尤為突出,沒課的時候基本在睡覺,有課的時候,也不過就是沒床躺而已。
記得有一次,坐前排的班長終於是看不下去了,把我叫醒聽課,可一直沒怎麼聽課的我,根本不知道老師在講什麼,只好強打著精神,沒事找事地跟同桌聊起了天,沒聊多久,前後左右的人都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