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起步必須回到原地。那時候在部隊幾百人合練,那個氣勢,吼一嗓子都驚天動地的。閒話不說了,以紀東為基準,間隔兩米向右看齊,動作快點,注意看齊了……好,都跟我練起來,注意看清動作。”
石磊轉身從弓步衝拳教起,餘人跟隨。紀東並不覺得新鮮,看過一遍就拾回了記憶。南成等均是初次接觸,個個學起來都很認真,無奈基礎太差,不是站立不穩就是動作做不到位。
石磊一個個指正,說得口乾舌燥。如此練了四十幾分鍾,石磊宣佈解散。
一群人散開,韓海和胖、瘦肖武等鑽到地下室,謝平則追著石磊讓給指點動作,紀東一把拉住他,手把手教他蹲好馬步,才偷偷笑著溜開。
南成從車內拿出水煎包遞給石磊。石磊接過邊吃邊問紀東,“你和魯漁怎麼下了後夜還得訓練啊?”
“你以為下夜班就能回家了?還不是後邊那傢伙的英明決策。再說我要不在,你怎麼能報仇呢!”說著話紀東打了個哈欠,“這賬先給你記著。瞌睡死了。魯漁呢?你們昨晚可是睡美了。”
石磊抹抹嘴,笑道:“我還想讓你呆車裡睡覺呢,既然記賬那就算了。”
“知道你沒那好心。”紀東不屑的哼了一聲,拍拍南成,“是吧小成?對了,你昨晚為啥哭得稀里嘩啦的?”紀東想起夜來之事隨口問南成。
石磊看看南成,南成紅著臉支支唔唔不肯說。紀東和石磊交換一下眼神也不再問。
紀東笑道:“小樣,還會臉紅!一點也不像你哥我。我去看看謝平去。”
石磊聞言看了眼遠處,笑著說:“甭看了,人早沒影了!”
紀東看不到謝平卻也不惱,笑笑正要開口,卻聽身邊的南成說道:“是不是下雨了?”南成感到臉上一涼,伸手摸一把抬頭看看天。
“真下雨就好了,就能回去睡覺了。嘿,還真下了。”紀東看看地上綠豆大的雨點,興奮地說:“啊!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石磊見雨越下越密,便開啟車門坐了進去,取笑道:“擱部隊你就沒這麼高興了。一下雨爬一身泥,那時候你可是最討厭雨了。”
“走到哪說到哪唄。”紀東跟著南成鑽進汽車,讓南成向裡邊坐坐,斜歪在南成肩上閉上眼睛,“都別說話,我睡會兒。”
(4)
這場雨下起來就沒完。
王強寫完給王菊的信,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又摸出煙點著悶悶抽了一會兒。他看了看錶,時間顯示九點二十。
幾分鐘后王強出現在地下室內,他站在樓道口看了眼正在玩牌的韓海等人,轉身出去。
韓海等人見王強進來又出去,胖肖武要收牌不玩了,韓海罵道:“怕球啊!下雨了還不讓歇歇?該誰出牌了?劉志強你快點。漁夫,看球啊看,跟著飄幾個?”
魯漁不會打牌,好奇地問韓海,“啥叫飄啊?”眾人笑。
韓海笑罵道:“睡女人你會不會?那就是嫖。”
一句話引起一陣笑聲,魯漁漲紅了臉不再開口。
王強站在樓門內,聽著裡邊鬧哄哄的聲音,心頭掠過一絲不快。他看了眼遠處的桑塔納,想了想,冒雨走了過去。
車內,紀東和南成睡得正熟,石磊閉著眼正愜意的聽著電臺音樂。
王強敲了敲車窗,站在雨地等石磊開啟車門,冷淡的說:“集合,在地下室訓練。我出去一下。”說完轉身走了。
石磊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回身喚醒兩人。王強是把石磊當槍使,石磊原本是摸槍的,不太在乎被人當槍使。石磊想,無論為私為公換作自己或許也會這麼做,得罪人跟這兩樣相比較顯得微乎其微。
在地下室內搞訓練毫無懸念的引起眾人不滿。石磊耐心的等眾人發洩完才下令列隊,由於場地原因,只能以軍姿為主,為緩解眾人情緒,石磊在整個上午的訓練過程中會同紀東穿插著教了些近身擒拿格鬥的小技巧。
石磊領著這幫人動靜相結合的訓練到十一點多,王強才溼漉漉的出現在地下室。
“今天上午就到這裡,該值班的上崗。下午兩點集合。”王強簡短的說完,撥拉撥拉頭髮上的水,又叫過石磊和紀東,讓了煙,笑道:“辛苦了,中午我請你們吃飯。”
紀東笑著看看石磊,石磊答應了才有他的份。
石磊掏出火機給王強和自己點著火,想了下笑道:“這算嘛,跟玩兒似的。改天吧!我答應了紀叔中午和東子一塊兒回去吃飯。再說還得把小成送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