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同意王菊的事情。王強勸父母說,以王菊的模樣不愁嫁不到一個富人家,嫁那麼遠受點委屈也沒人知道,家庭條件好些還好,若又是一嘴甜物乏的主,豈不是要步王秀後塵。王強說著話就哭了,他覺得自己挺沒用。王玉翔夫妻見兒子自責,心中酸楚,責怪自己無能沒錢讓兒子早些結婚,一家人很是難過了一陣子。
王強想起這些心裡就亂,黑暗中,他躺在床上喃喃自語,“如果你是飄零的葉,我願作泥土,跪在你俯視的目光下,為葉作床,為你作窩。”
(2)
第二天,王強起床後就覺得眼睛不舒服,照鏡子時把自己嚇了一跳。
王強後半夜沒睡好,水喝的又多,眼睛看上去有些浮腫。
邵冬梅夜裡忙到一點多才收拾完,又趕在雞叫前起床到小鐵路市場買了點豆芽豆腐,見兒子起來了便往臉盆打好熱水,又回屋喊王玉翔起來吃飯。
王強就著熱水溼了溼毛巾,在眼睛上敷了一會,衝著霧濛濛的天空發會兒呆,才打著呵欠和邵冬梅一塊兒準備桌椅。
邵冬梅看在眼裡心中嘆氣,夜來西屋的腳步聲燎得老兩口也沒歇好。這個家全指望兒子王強撐著,女兒王菊雖不時寄些錢回來並囑該花就花身體要緊,兒子卻說妹妹打工不易讓存著給他妹妹做嫁妝。兒子心中有事,老兩口卻無能為力。邵冬梅一想起兒子的婚事就難過,要是家境好點恐怕孫子已經幾歲了。想到這裡,邵冬梅趕忙又到水池洗了把臉。
吃過飯,王強推車出門,沒走幾步便碰到了鄰居李大媽,李大媽又拉著王強要給他介紹物件,王強只得站住敷衍了幾句才騎車出巷轉上工業路。
楊雲濤騎著變速車離老遠就看見了前邊的王強,便弓著腰狠蹬了一段路攆上前去。“早啊頭,吃飯沒?”
王強側臉一瞧,強打精神笑道:“吃了,你住哪啊?每次都能碰見你!”
“我住我舅舅家,就在國道那邊。我家在麒麟湖那邊,太遠。麒麟湖你知道吧?操,你他媽怎麼騎車的?”
楊雲濤正說得眉飛色舞,卻不防差點與一輛逆行的腳踏車撞上,腿一挨地罵人話便順嘴溜了出來,等到他看清對方是一個十七八歲的漂亮姑娘,眨眨眼臉上便戲劇性的由陰轉晴,“嗨,美女對不起了,哥這嘴臭別介意。在哪上班啊?哥送你。”
美女大概覺得遇到了無賴,噁心的罵聲神經病騎上車走了。
楊雲濤立在原地瞧著美女的背影無限憧憬的一樂,“小聲音怪好聽!”
王強在旁邊看著沒廉沒恥的楊雲濤只能搖頭苦笑,擱在他身上他還真沒這麼厚的臉皮。“走吧!”
楊雲濤回過神來倒有點不好意思,他赫然一笑,“頭,你看那妮兒長哩咋樣?”說著話蹬車前進,王強笑笑跟上,“就那樣。”
王強和楊雲濤說著話進入小區。
紀東眼見王強進來,屁股也沒動一下,王強要求的敬禮在他身上不起作用。
王強一眼就瞧見了那輛桑塔納,他下車用眼神詢問紀東。
紀東指指旁邊趴著的石磊,“我戰友的。”
王強看了眼石磊亂蓬蓬的腦袋,面無表情的問:“魯漁呢?”
“噢,他去廁所了!”紀東說完就瞧見魯漁從後邊過來,忙又給王強指了指,“來了。”
王強扭頭看了一眼,推車去車棚,卻又站住對紀東說,“東子,上午我得寫點東西,訓練你給盯著點。就在這院裡吧。”
紀東看看王強,想了想,笑道:“熬夜了?瞅你眼睛紅的快攆上兔子了,想偷懶睡覺吧?這差事我可不想攬,我給你推薦個,可比我有責任心。”
“噢……昨晚和幾個戰友喝點酒熬的時間長了點。”王強打了個呵欠,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謊,很自然的他就這麼說了,他也不相信紀東能從這保安堆裡找出個比他自己強的。“東子,我是真有事。就半天。”
“我也說真的。”紀東指著石磊將情況告訴王強,腳下則踢了踢石磊。石磊大概是酒喝多了,毫無反應。
王強聽完將信將疑的笑了,“他開著車來當保安?我踢你,當我屬猴的!你怎麼不跟你爸說啊?添個人多份工資,都得從他手裡過。東子,我怎麼聞到酒味了?你喝酒了!”王強聞到了一股宿酒味,忍不住皺了皺眉,“離我遠點。”
紀東笑著向王強噴一口氣,撇嘴揶喻道:“好聞吧?他請的,就為這事。要不要我也請你啜一頓!”
“你?算了。”王強苦笑道:“我今個可沒帶錢。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