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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見他們兄弟倆聊的開心,席燁本想偷偷溜走的,只是苦著阿徹站在門邊,要偷偷溜走根本就不可能。不過還好有人轉移了注意力,不然席燁都快裝不下去了,更別題開口向歐陽晉說要離開的事。

但阿徹這種原來很平常的問題,在此時卻是格外的尷尬。

「喔,拜年呀,你應該是被逼的吧?不過……杜爾應該很老了吧,至少有13、4歲的狗……」歐陽徹抬頭看到席燁一副『才不是這麼回事!』的表情,真的是差點沒笑出來。

「可是口水還是嚇死人的多吧?」

「是啊……」捧著茶,席燁答的感慨萬千。

「嗯,原來如此。那我去催催、看你衣服好了沒,現在都五點了,如果你沒打算留下來吃的話,動作就得快一點了。」

「呃、那我跟你去看看好了,順利的話換好衣服就可以走了。」

「耶?也沒這麼趕吧?」

「……其實,我也待一整個下午了。而且想在經過市中心的時候,順便買點東西。」

「這樣啊……那,等會兒我載你去市中心好了。」

「你才剛回來,不先休息一下嗎?席燁我送就好了。」歐陽晉看著弟弟,微微皺了眉。

「沒關係的,哥。我已經在飛機上睡了十幾個小時,一點都不累。而且我才剛回來席燁就要回去了,載他一程的話還可以多聊聊,我想順道去街上轉轉。」

「那……好吧,就麻煩你了。」聽到身旁的人鬆了一口氣,果然心裡還是難以釋懷。

「哈,不麻煩。走吧,席燁,我們去看看你的衣服好了沒。」

看席燁慌慌張張的跟著弟弟離開了房間,談笑的聲音漸漸遠去,有些一直以來都存在的東西又浮上了心頭,到底是落寞還是寂寞呢?或許融合在一起的結果更為苦澀。

日暮東風(11)

十年,席燁開始不一樣了,可是我卻無法死心的放下。

沒有說出口的心意,不曾變更的關係,李雲浩那群人只當自己傻傻的留住當年的承諾,從來不曾懷疑約束的效力。

如果真的動手他們也不能做什麼,但是自己卻選擇什麼都不說。

或許,日子再過久一點,習慣可以讓一切的心情模糊,可以讓自己習慣回應那個純粹信賴的目光,卻掀不起心中的半分波瀾。

但是,還是有落寞。獨自憑窗的夜晚,眼裡望盡的燈火是敲門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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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單的豪宅,斜陽慘淡,宛如黑白電影般流動的只有僕人和身旁的時間。很多事情明白的早,就連殘忍這種感覺都不會有了。

很清楚,父親要的只是一個繼承人,除了阿徹,自己沒有其他的家人。

來來往往的情婦,紙醉金靡的父親對誰都狠心。如果不是生命有限,或許身為繼承人的自己在出生的那一刻就被掐死了也不一定,因為父親是個極致的利己者,所以,自己所能得到的親情就只有那淡薄的目光。從小父親不曾花時間在自己身上,因為自己沒這個價值。

總覺得父親是用血緣和金錢換到了個繼承人,所謂的自我價值早在出生前就已經決定好了。

這點母親和父親的看法難得的一致。

「我根本不想生下你們!!」母親甩開自己的手離開父親的時候,我才5歲,而阿徹,則是什麼都不知道著在奶孃懷裡睡著。

母親的臉早就不記得了,那個與父親門當戶對的女人,自己記得的也只有她離去時的那句話。

如果照佛洛依德的心理學,自己沒有辦法愛女人是從小就決定好的事。以為心死,但是傷痛和憤怒卻從來不曾間斷過,只是自己不曾察覺。

一直到菲爾告訴自己。

『你這個人真是可怕啊!』晃盪著手上的側寫分析結果,菲爾的表情很複雜。

『嗯?』

『過度的自我壓抑、敏感而理性,長於計劃且能快速的雖機應變……』

『這有什麼不好嗎?』

『如果我不認識這個人,我會叫他出去走走放輕鬆。可是我認識你。』

『所以?』

『……潛在性的暴力頃向、可能戀物或特定目標。』揚了揚手上的紙『到這邊為止是熟人可以聽的部分,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什麼?』抬起頭看著菲爾苦笑的表情,還是很合作的問了。

『差一點,美國史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