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出去,恰巧遇上秘書要將咖啡送進來,便等著秘書出去再走,以免胡言又欺負人家小姑娘。
【18】
入冬後的天總是黑的特別快,不過五點半的光景,街道上就已經亮起了街燈。
胡言穿了件深卡其色的呢大衣,又用圍巾將脖子包得嚴嚴實實才敢走出沒有冷氣的街道。
突然身後走來一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腰,熟悉的聲音響起:“你還是這麼怕冷。”
轉頭看去,果然是成恭。他穿了一件短皮衣,也大了一條圍巾,只不過沒有他這麼誇張而已。
可能之前已經聽到了成恭的聲音,所以這忽然縮短的距離並沒有引起胡言多大的反應。他只是淡定地轉過臉說:“是啊,沒辦法。”
“看看,”成恭拉開自己的車門,“一個人寂寞了吧?這時候有人給你捂捂手該多好?”
言下之意就是讓胡言趕緊找個人,胡言不可能不懂,但此時只覺得他善意的建議已變成惡意的炫耀,讓他心裡泛酸。他抽了抽嘴角,沉默地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成恭一邊扣著安全帶一邊說:“這個天有個人在家裡煮一桌熱騰騰的飯菜等著你,等你回家又給你遞上居家鞋,晚上又有人暖暖被窩,多好?”
他看著被雨刷刷得乾淨的車玻璃上又跌落點點白雪,腦海裡突然閃過一抹影子。車裡的暖氣太足,哄得他雙頰發熱,逼得他心煩意亂地扯開了上車前才紮好的圍巾。
一頓飯讓他吃得如同嚼蠟。
好飯好菜,好酒好湯,熱情的夫婦,柔和的燈光,溫馨的氛圍……
他曾經奢求過這一切,但現在這一切都不是屬於他的。這看似溫馨的一幕幕,其實只有他是局外人。
少年、青年時期的不被理解和不被認可,讓他害怕去嘗試。為了保護他‘本來就是個脆弱的人’這一事實,成熟後的他為自己築起堅固的堡壘——惡毒的言辭,冰冷的語氣以及一張毫無表情的臉。
說實話,他怕了,很怕一個人再獨守孤城。
成恭喝了酒,於是胡言輕易推掉了他想送自己回家以及劉涓讓他留宿的邀請,最後只妥協讓夫妻倆將他送上計程車。
橫躺在後座的胡言耷拉著眼�